最后,她还是忍不住抱了他,他的怀抱依然是宽厚与熟悉,他的气息仍是那么亲切与舒服,可是他的感情呢?他对她的感情去了哪里?
“你,你别这样?我有老婆的!”小冲突然推了齐非儿一把,原本就难以站立的她一下被推倒在地上,他不但没有去扶她,而是走到了苏珊的身边。
“不,你不要这样,她们都是你的亲人与朋友啊!”苏姗再也控制不住自已对他喊。
“……”小冲不知道,他自已不知道,这些人好像很熟悉却又很陌生。他分不清楚,是的,他连自已是谁都不知道,他又怎么能知道别人是谁。
“你怎么能这样,她有了你的孩子!你忘了你的亲人没关系,你忘了朋友也没关系,你把我忘了,我也不怪你,可是你连她都忘了吗?她曾经与你经历生死,难道那些生与死交错的片段也不能治愈你的失忆症吗?你忘了飞机失事?你忘了深海求生?你忘了孤岛生存?你真的连你是谁都忘了吗?”孙闪闪有些愤怒的说。
“我不知道,我记不起来了,你们别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头好痛啊!”小冲痛苦的抚着头道。他真的很痛苦,他看着她们真情流露的诉说与质问,知道她们是他的亲人与朋友,他想认她们,可是他真的记不起来,他一点都记不起来。他拼命的想让自已记起从前的事,可是他越想他的头就越是疼痛欲裂。
“别他,别他啊!这不是他愿意的!呜呜~~~”齐非儿拦着孙闪闪,拦着所有人痛哭着道。
“啊~~~~~~~”小冲看着众人痛苦的模样,心里更是痛苦,已经很久很久不曾哭过的他,终于流出了眼泪,疯狂的冲出了房子。
“老公——!”苏姗赶紧跟了上去。
孙闪闪等人正欲跟出去,但齐非儿却一把拦住然后伤心的说:“让他去吧,我们去,没用的,他不认得我们了!”
“轰隆!”的响起一阵雷声,紧跟着暴雨接连而来。
小冲在暴雨中狂奔着,他发了疯似的对着天喊:“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
“我他妈的到底是谁啊?????????”
没有人回答他,天虽然不停“唏哩哗啦”的说着话,可是小冲听不懂他的鸟语。
小冲喊累了,喊得喉咙嘶哑再也无法喊出声了,他便倒在了雨里,任凭雨水打在他身上。他真希望这雨能再大点,把他淋湿淋透淋清醒,让他昏睡的记忆再醒过来。可是老天只情愿下这么大,就像他的记忆只情愿昏睡一样。
不远处,一个女人看着雨里的人正嚎啕大哭。她不知道,爱与不爱之间的距离竟然如此的残酷。她不知道,爱竟然也可以这么残忍!她更不知道,老天竟然让他活下来了为什么不能再对他再仁慈那么一点点,把他的记忆也一并还给他。
屋里的人并没有闲着。大家都知道小冲得了失忆症;这样他承认是没用的;只有一起努力来治好他的病才是上策.
“依据少爷身上的伤痕;以及那被焚烧的面包车;还有血迹;以及源城到这里的路线来推断;我觉得少爷极有可能是被人弄成重伤后;抛入东江河中;你们来看这个地图!”齐非儿总是那么冷静与清醒;她从包里掏出一张地图摊开指着上面的河流路线示意大家看:“你们看,这条路线,这是东江河,这里就是分岔口,小冲哥是七号失踪的,而刚刚那个女孩说她是十四号找到少爷的,那么就是说少爷在河上漂流了整整七天,那么在这河上的七天里他可能会发生任何事,他能活下来简直已是个奇迹。”
“是的,刚刚我把他脉的时候,感觉他曾受过脑震荡,现在他的表现是脑震荡痊愈后所流下的后遗症,医学名称为:脑震荡并发轻度水肿所致的植物神经功能紊乱或部分神经功能麻痹。我们除了要给他用营养神经的药之外,还要对他进行额外的刺激,但是这个我们无法做到,因为我们与他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只有与他朝夕相处的人才能起到刺激作用,也就是让他去看他平时喜欢的东西,或是他印像特别深刻的事物对他进行刺激。这或者会对他有用。如果可以,我觉得我们最好是带他回源城或者美国。那样的话容易触景生情,或者能对他起到刺激作用也不一定!”沈阳说。
“可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一时半刻恐怕是离不开那个s蹄子了,嗯,等他好了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他!”人还没治好,孙闪闪却已经生出了收拾他的念头,这叫人家怎么敢好起来嘛!
“那就把她也一齐带走就得了!可是她爷爷呢?一个老人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齐非儿担心的说。
“她爷爷就交给我们吧,何坑是最适合老人安渡过晚年的地方。”张伟杰说。
“你们放心去吧,所有的费用我们做妈妈的应该承担!”钟氏姐妹说,她们与小生虽然没有夫妻的身份,却有夫妻的事实,他的儿子,就如她们亲生的一样。
“那等他们一会回来后,就找他们商量一下怎么样?”沈阳说。
“我觉得主要得找那个s蹄子商量,因为现在小冲只听她的,如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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