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住马,王药才看到耶律延休一脸疲惫,那双好看的双眼皮儿的大眼睛下面挂着老大的黑眼圈,嘴角也一例挂着,全不似从前那个伉爽开朗的年轻将军。
“事情虽急,也要急脉缓受。”王药怕他心急粗心的毛病又犯,明知会招不高兴,也还是谆谆告诫,“已经到了上京,沿路又没有阻碍,这事儿不像是执掌兵权的藩王、权臣所为,平息叛乱的难度应该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耶律延休少有的没翻白眼,也没一句难听话冲回去,而是凝望着远处的城墙,若有所思地说:“我也正觉得奇怪。叛乱的人应该没什么军事经验,都到这里了,沿途不设岗哨,也没有铁蒺藜。除非只是上京内部搞出来的事,外面并没有受什么影响。”他定了定神:“那样,倒还不算难办。只是上京外头的这三万禁军,到底是听谁的,还得打探清楚。若是太后的嫡系,那我们不是凭空多了三万人?”
王药深以为然:“不过,现在这样的时候,我们从并州那么远过来,他们不信任我们,我们也不信任他们。派谁去窥探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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