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的脖子,柔嫩的咽喉,素来对他不设防,但她今日却缩了缩,随即笑道:“痒!”
王药有些诧异,懊恼地说:“怎么怀孕还会添这个毛病?”只能避开,又想去吻她的胸,完颜绰一个翻身,背对着他:“睡吧,我今日困死了。”
王药或许落寞,但她看不见,只知道过了一会儿,他不老实的手往她肚子上抚摸,而她双手交叠,牢牢护着肚子,他的手左冲右突,始终只能落在她的手背上。她听见背后的他先是在笑,但渐渐笑声止息,又少顷,他的呼吸变得浅浅的、急急的,再过了一会儿,手也收了回去,小心地掖了掖她肩头的被子,一会儿就呼吸平稳,沉沉睡去了。
一大叠奏折像以往一样,搬入完颜绰的寝宫,交由王药审阅,重要的他会单独放在一边,写出略节,不重要的则用写着“览”“该部处置”等字样的纸条夹着,等完颜绰上朝后回来再缮写一遍,第二日由黄门令交发枢密院与宣徽院,再由这些中枢机构发到下头各省各部。王药处置完这些,通常还有闲暇,便是奋笔疾书撰写他的《帝鉴》。
“这些日子,里里外外有没有发现他哪里不对劲?”完颜绰悄声问阿菩。
阿菩答道:“寝宫里侍奉的都是靠得住的,也遵着主子的吩咐在悄悄窥伺他,都说和以往一样。”
王药批阅的奏折也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完颜绰想了想,说:“今日抽个空,到外头围房单独召见耶律延休。和以往一样,务必机密,我身边的任何事情若有谁泄露半个字给王药,前头杖毙的就是榜样!”
连阿菩都在心里倒抽一口气,恭恭敬敬点头说:“是!”
耶律延休到空围房时,完颜绰不知闻到了什么气味,正在干呕,抬起头时,眼睛里泪汪汪的,她笑着拭了拭眼角,对耶律延休说:“如今跟废物点心似的,动不动就恶心人。吐一场,跟哭一场似的,不自觉地就掉眼泪。”
阿菩递上两块她喜欢的金桔蜜饯,完颜绰含着,不舒服的感觉淡多了,一个眼色下去,阿菩和其他服侍的人很快退了出去,顺便还把门给带上了。房间里暗,幽幽的烛光中,她的脸美丽无俦,不自觉中展现出来的母性的光泽,温柔而甜美。耶律延休只觉得她如神女一般高高在上,又觉自己以往的妄念简直是对她的亵渎,所以此刻只敢缩在下头跪着,看她都只能偷眼打量,每打量一次,便更觉她的美好,因而也更觉自惭形秽。
“禁军最为要紧。”完颜绰以公事开头,“这次上京叛乱,便是几位叔王从把持禁军开始的。所幸大部分禁军的统领是我一手提拔上的,只有南院治下的几个汉人统领,一水儿地倒戈——大概南人特讲究什么名分,所以有人诬我,他们便觉得义不容辞了。”
耶律延休颇有义愤填膺的感觉,点点头说:“可不是!南边汉人确实狡诈,我在并州就是上了他们的当。他们有心要作弄,多恶劣的手段都使得出来!然后呢,还偏偏以道德来攻击你,简直叫人气到说不出话来!”
“所以我让你统领禁军,就是要趁这次的机会好好清洗清洗。禁军里若有汉军,找个由头尽量打发到军屯的地方去,若是有口出怨言的,干干脆脆开了军籍,打一顿撵出去,消弭后患。”完颜绰盯着耶律延休,见他果然一个劲地点头,她背过光,把心里的算盘又过了一遍,才回头道,“太_祖皇帝立朝,立的是契丹的王朝,汉人不过是瞧着他们会点农耕,会做工具,当奴才一样养着些个,可不能让他们翻了天。”
她素会演戏,只消想了想那日王药脖子里狰狞的鞭痕,便又开始干呕,样子楚楚可怜,偏偏这间斗室里服侍的宫人全部出去了,耶律延休见她难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前为她顺背,轻声道:“太后也别太辛苦自己!当心身子,还有……”
肚子里是别人的孩子,出口还是觉得别扭,好在他这尴尬的半截子话也不必说了,因为完颜绰软软地倚着他,拂拭着不知是难受还是心酸而垂落的泪珠,轻声道:“延休……你是个好人。”
纤腰在抱,芗泽萦绕,耶律延休意荡神迷,几乎呼吸都要滞住了,好一会儿期期艾艾地说:“太后……太后夸奖了……臣……臣本就应该忠忱报国……也……也报答太后知遇之恩。”
“仅仅是知遇?”她伸手轻轻抚着他颊边的胡茬,眸子里水光盈盈,不知有没有刚才泪水的成分。
耶律延休简直要傻掉了,偏偏她侧头时,露出发髻上一支金簪,簪子上有一只振翅欲飞的大雁,黄金打制的羽毛栩栩如生,雁目是一对红宝石,雁口上衔着一条垂珠——他那时痴痴地在金匠铺子寻了很久,才找到这么一个,特特地用红漆盒子装过来送给她的。
“延休?”
面前的人儿半侧着脸,俯仰间含着一些羞臊,但俏伶伶的目光瞥上来时,分明是充满攻击性的诱惑。耶律延休只觉得脸上被她柔荑拂过的地方又痒又酸,心口里荡起一阵激越:“太后是臣的恩人!太后但吩咐,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提前打招呼了:1月份起到会有两周是疯狂忙碌加班,作者有工作有家庭,小盆友还在期末考试。。。。
所以,接下来作者会尽量尽量努力,一定保证隔日更,只要可能就日更。谢谢大家支持。
☆、11.11
完颜绰笑了,离开了耶律延休一点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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