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程已经全写的一清二楚了,什么时辰在何地做什么,如何做,照着做就纹丝不错。
不过事先还是要演练一下。
接旨的时候就在永安宫正殿,到时候是礼部尚书来宣旨,而非象从前晋封时一样就由宦官太监宣旨。谢宁跪的方位,到时候说的话,这些都要事先心中有数。当然现在只是演练,谢宁只要站在那个方位,把要说的话练两遍就行了,不用真的跪下。
接了宝册金印后就要更衣,宫中没有皇后可以省了叩拜皇后领训这一条,接着是去奉先殿叩头。因为同时有三人封妃,这一条三个人就凑到一起了。
接着谢宁回永安宫再更衣,接受后宫诸人拜见恭贺,连一同受封的慎妃和谨妃两个也要过来的。
听内宫监的人一条一条的讲这些规矩,谢宁有了一种模糊的感觉。
之前她也知道自己是贵妃,现在永安宫不少人都改口唤她娘娘了。但是听到后宫诸人都要向她行礼恭贺的时候,谢宁才意识到,她已经是宫里地位最高的嫔妃了。没有皇后,那么自然是贵妃的位份最高。
无论她愿不愿意,她的生活都已经改变了。
在奉先殿如何叩拜这个她倒是练过了,最后方尚宫还半开玩笑的让她在永安宫正殿那把椅子上坐一坐,先练一下如何受礼,谢宁苦笑摇头。
行礼要练,受礼还有什么要练的?
她想到来日的那些折腾,心里并没有多么欣喜雀跃,反而觉得十分忐忑。
青荷快步走了过来,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凑到方尚宫耳边轻声说了两句话。
方尚宫点了点头,问谢宁:“主子这半天想必也累了,这也练的差不多了,先歇一会儿吧?”
谢宁看了她们一眼,慢慢点了下头。
方尚宫送走了内宫监的人回来,谢宁问:“出什么事了?”
刚才当着人不方便问,谢宁看得出来青荷的神情有些异样,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方尚宫轻声说:“刚才青荷和夏月去取礼服想再整理熨烫一下,发现其中一件破了。”
“破了?”
衣裳送来的时候自然里外都验看过,针工局也不可能送一件破的吉服来永安宫,除非他们全都吃了豹子胆了。吉服送来后没有折叠起来装入箱中,怕压出皱褶,而是用绢布套起来收在偏殿之中。好端端的怎么会破了?
可青荷她们不会开这种玩笑,吉服取了来给谢宁过目,三件之中另两件已经细细查过没有问题,唯独那件深绛红鸾鸟团花吉服,在裙幅前中团花处破了一道大口子。这一看就不可能是虫鼠啃咬祸害的,而是人为。
☆、一百六十六替代
吉服上的破口很齐整,看得出来应该是用利刃割破的。绣着团花的地方有紧密的丝绣花纹,紧密厚重,可不是能轻松就割开的,所以破口处还有不少丝线的断茬,一缕缕的拖在哪儿。
谢宁低下头仔细看了看,可以看出条口子是从那块团花的右上角往左下割的,这块团花居于前襟下方,大小约摸六七寸。整片鸾鸟秋月团花差不多完全割断了,这补都没有办法补。
“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上回什么时候检查过?”
青荷和方尚宫脸色铁青,这消息现在除了她们俩也就只有和青荷一同去取吉服的夏月知道,对外头还瞒得死死的。
“昨天打扫时还曾经抖开盖布看了一眼,当时还好好的。”
打扫是昨天清早的事,到现在为止都多少个时辰了?整整两个白天加一夜,谁晓得这是什么时候被割的呢?
可是却有一点很明确。夜间有人想溜进偏殿很难,宫人与太监们的居处在永安宫最后面的排房,而隔门和重重宫门都是有锁,有人看守的,夜里不可能象戏里唱的,话本里写的那样,随便就溜出一个来去烧个纸啊遇个故人割破条裙子之类的。而白天能进偏殿的人也是有限的。
如果刨掉不可能的飞檐走壁的刺客所为,那么这个下手人范围其实很小了。刺客当然不可能r ,有那个本事夜探禁宫的人,何必无聊到来割一条裙子?如果要割,那么割一个脑袋什么的不是更有意思?
谢宁沉默了一会儿,没有马上说话,方尚宫和青荷站在一旁,脸色都十分难看。吉服被毁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册封仪式肯定会受影响这就不必说了,再往深里想,这岂不是让谢宁这个贵妃颜面扫地,甚至就连新册封的这个尊位都被蒙上了一层不详的阴影么?
“裙子能补吗?”
方尚宫摇摇头,她是针工局出身的,对这个最熟悉不过,什么样的破损能修补什么样的不能修补她心里门儿清。
“那重做只怕是来不及了吧?”
方尚宫又点了点头,但她同时也说了另一件事:“重做和这一模一样的肯定是来不及的,但是据奴婢以往的经验,针工局不会只做一件的,他们总要防着主子对呈上去的头一件不满意,八成会有一件备用的,质料可能也和这一件差不多,只是绣工纹样肯定有所不同。主子现在是后宫最尊贵的妃嫔,她们唯恐伺候不周到, 所以他们手里一定有一件备用的。”
谢宁点了点头:“那就去问一声,如果有一件可以替用的那是最好。如果没有,就想想法子,总之要把后日的册封应付过去。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下手的人是谁,也就交给你们两个去查了。胡荣那里也可以知会他一声,旁人就不必了。”
方尚宫和青荷对于自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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