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性冲动是“一些强烈的酵母的发酵作用所产生的一种动力”。这说法还失诸模糊隐约。如果我们要为它下一个更准确的界说,我们不妨换一种口气说:性a的人格是建筑在一个三边而有密切联系的三角之上的,这三边是大脑、内分泌系统和自主神经的机构。自主神经机构是比较在背景之中而不大显露的,但其重要性似乎不减于其他两边。不妨在这里说明一下,这机构包括消化系统、循环系统、呼吸系统、泌n系统、许多的分泌腺以及这些系统所附带的中枢神经核。这个机构所管制与调节的可以说是生命的全部的基本功能。在心理学者中,耿泼甫(kempf)对于行为中自主的因素,一向认为极有意义,未可等闲相视,因为我们行为里有此成因,所以在生活环境之中,我们会发生他所称的两种富有驱策性的动作的趋向,教我们或取或舍,或趋或避,可以分别叫作趋利的强制(acquiive pulive pulsion);这两种强制的动作大部分是归这自主的神经机构负责的。我们的动物界的祖先很早就有这个机构,因此,遇到危险,就知痛苦,因为要解除痛苦,就知所舍弃,知所闪避,及舍弃及闪避成功,痛苦就可以解除,生命借此得以维持延展,于是这些动作的倾向以及主持这种动作的机构得以保留而传授给高等的动物,并且终于传授到我们身上。耿氏著有一书《人格中自主的若干成因》(tory)。这一番见解可以帮我们的忙,把身心两方面的因果关系联系起来,而教我们了解为什么一个个体在活动上归根结底是一个单位,一个分不开的基体。它还帮着一种忙,就是教我们对于所谓“意志”,所谓“情欲”,或总起来所谓“欲”,即精神分析派所称的libido,或哲学家讲到性冲动的时候,喜欢引用的“志”,就是叔本华(hopenhauer)所说的“志”(will)——从此可以有一个更精确的观念,英国文学家卡赖尔(carlyle)很早也说过:“我们所听说的各位上帝里,唯一也最著名的一位也就是德国文字源流家格瑞姆(gri)所能考见到最早的痕迹的一位,那就是叫作意志的上帝了(god od will)。”
第六讲 性心理学(3)
弗洛伊德,从1912年以后运用他那一支生动灵活的笔,对于因性生活的困难而足以引起神经病态的各式各样的条件与环境,都曾加以仔细的探讨;而他这一番探讨的结果,比起别人的来,要特别地见得有意义。因为,他虽然是精神分析派心理学的一位开山祖师,其见识比较广博,议论比较周密,往往处一个超脱的地位,而不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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