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绕进来了。”
杜芷芳又道:“后面的窗户没关吗?我昨天和今天早上都绕过去看了,都是关着的啊,陆大哥你是怎么进来的?”
陆离顿了顿,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难缠。我赶紧帮着他解围:“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开的,可能你来看的时候我还没起吧。”
“哦……”杜芷芳的声音荡漾,“你们两个还真是……”
总算是把这块给糊弄了过去,我和陆离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松了一口气。
陆离拿了冰箱里的两杯奶茶装好了就要走,我急忙追上去:“我明天过去找你。”陆离比了个ok的手势以后离开。
回到店里,我仔细想了想,将备用钥匙交给杜芷芳,并嘱咐道:“这段时间我有点儿事情要去做,有时候不住在店里。我要是不在你就帮我开关门,店里的东西你随便用,每天的营业额只要按时存在店里的那个账号里就行了。”
杜芷芳问:“芳姐,那你这些天都要去做什么呢?怎么要这么久啊?”
我随口胡编一个理由:“我男朋友从外地过来了,我得去陪陪他。”
杜芷芳吃惊道:“陆离哥不是你的男朋友哦?”
我摆摆手。道:“小孩子乱猜什么呢!他就是我兄弟,不可能的!”
杜芷芳还要再说,我摇头让她不要再问,陪她把店开好了张以后打电话让其他两个小伙子回来上班,才回到自己房间,把信用卡揣进了兜里。
虽然还没有查看那个女鬼的魂魄,不过从新闻里来看,她生前开的车是保时捷,能开这种车的人非富即贵,我要想能接触到她的老公,肯定不能够像现在这个样子。
我虽然只是开了个小小的奶茶店,不过这么多年下来,凝怨珠里那么多的怨鬼,不乏有钱任性的,有时候办完了事情顺道就把人家在尘世中再也用不上的钱财收到自己名下,日积月累下来,要扮演一个小小的富豪还是比较绰绰有余的。
到商场买了许多东西,多数都是一些名牌的服装首饰,然后又跑到理发店换了个发型,移动公司新办了一张电话卡。开卡的名字还是叫袁信芳,身份证上的照片还是一个人,不过身份证号码和住址生日完全不一样,这也是行走在人世间必须多做准备的东西。
等把一切东西都买好了,我先将东西放回到奶茶店,杜芷芳看到我背这么多东西回来,惊讶地要上前来问问题,我连忙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匆忙离开奶茶店,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捏诀回了下面。
忘川河边上日日夜夜都是昏暗的天色,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白天与黑夜的分别。孟婆那儿排队喝汤的人还有很多,陆离也不见人影,估计是去上面捞魂了。我左思右想也没事,索性回去怨归堂,施术在怨归堂附近置下结节,这才将凝怨珠拿出来,施法调出之前收集在凝怨珠当中的女鬼的魂魄。
女鬼在凝怨珠里已经躺了一天,怨气已经开始渐渐地与其他怨气融合在一起。我将她的怨气调动出来,血色的怨气似一团胶着的黑云在空中盘旋,间或有一道围绕在这道怨气周围的怨气乱窜,就像一个不懂事到处乱跑的孩子。我深深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那道淡淡的怨气。
渐渐的,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对于那个还不认识的渣男心中越发地愤恨,少顷,我才蓦然回神,双手结印吟诵了一段《地藏经》,才逐步安下心来。
不能再多想。
我单手结印,凝怨珠顿时散发出深深的血光。我闭上眼睛,嘴角念咒,整个脑海都被满满的咒语所覆盖,霎时,那缕怨气骤然变成一条细长的血色小蛇,伴随着咒语渐进,小蛇愈发躁动不安,不断在空中扭转翻滚。不多时,咒语语速渐慢,小蛇似乎终于从折磨中脱身出来,在空中疲惫地探看一阵,终于见着可以休憩的地方。蛇身骤然间缩拢又张开,小蛇极速蹿入我的脑海当中,只在呼吸的间隙,又突然四散开来,将她所有怨气的来由,都一下子在我的脑海中炸开!
人在死后,不仅能回顾自己这一生的前尘往事,如果生前是被冤死的鬼,还会下意识的前往自己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脑海中搜取对方的记忆,让自己死得更加明白。
我深深地呼吸,将自己的意识也跟着缩成一个小小的眼珠子,跟随着那股怨气,走过了一重重的山,穿过了一层层的雾,良久,才突兀地停下来,停在了一处百货大楼前。早前还是一派死寂的情景,瞬间又变得繁华热闹起来,我跟在那个女人的身后,随她一起进了那栋百货大楼。
看样子姑娘的人缘挺好,她一路走进去,一路都有男男女女同她打着招呼,我跟了好一阵子,才恍然大悟——她叫做黎小璇,她是这层百货大楼中一家店铺的老板。
之所以能成为这一栋楼里一家商户的老板,也是有故事来的。
九十年代大部分国企职工下岗创业,大浪淘沙,有胆色有眼力的人开始在新的历史舞台上迎风起舞。黎小璇的父亲就是其中的一员,他本是钢铁厂的一位区间主任,因为钢铁厂的效益不好,黎父毅然辞职下岗,将几十年来的积蓄全部投入到当时小城里新盖起的一座百货大楼,买了一间小小的店铺。
黎小璇那时候才十五六岁,正在读高二,长得白白~嫩嫩,笑靥如花。跟她在同一个班上的,有一个同是大院邻居的洪元凯,洪元凯的父亲是钢铁厂供销办的主任,家中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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