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真的是您!我刚才都不敢认您。”
这一年多来,她的变化真的是极大,不怪他会这样说。何妍淡淡地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道:“换种风格,换种心情嘛。”
看到她笑,年轻人脸上便也露出了简单的笑容,又问她:“您要去哪里?我送您过去吧!”
何妍没和他客气,只把他手里拿的那一袋子作业接到了自己手里,好方便他抱着那纸箱,道:“去校门口,你要是没事,就帮我把箱子搬过去。”
“没事,没事。”许成博连声说道。
他就抱着纸箱送何妍去校门口,走了一阵儿,终于忍不住问道:“何老师,您真的辞职了吗?”
“嗯,辞职了。”她点点头,又淡淡地笑,“以后就不用叫我老师了。”
他好似有些接受不能,笑得有些勉强,默得片刻,却依旧是喊她老师,迟疑了一下,说道:“何老师,那个叫陈禾果的女生来学校找过你好多次。”
何妍闻言不觉皱眉,“什么时候的事情?”
“去年上半年的时候吧。”许成博回答,小心地观察着何妍的面色,又道:“还找过我两次,缠着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说我没有,她还不肯信。”
听闻是去年的事情,何妍便不大在意了,无意间瞧见许成博的神色,这才意识到这个大男孩说这话也是存着小心思的。她不仅笑了笑,道:“我刚从国外回来,好多事情都还没定下来,等以后我定下来了,我再给你联系方式。”
许成博的小心思被她识破,面上难免有些尴尬,咧嘴干笑了两声,应道:“好。”说话间,校门已是在望,他几次犹豫,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那个疑问,“何老师,那个姓傅的还在纠缠你吗?”
何妍默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不料他却误会了她的意思,忙解释道:“何老师,您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而且,我觉得您没有做错,不论有什么原因,当您明言拒绝之后,他再纠缠就是他的不对。”
她听了却是诧异,转过头看他,索性直接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听说过什么闲话吗?”
许成博吭哧着,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陈禾果最后一次来找他问何妍的联系方式时,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他骂傅慎行是个恃强凌弱的混蛋,而陈禾果却替傅慎行辩解,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就算傅慎行是个混蛋,何妍也不是什么白莲花,若不是她先去招惹傅慎行,他又怎么会纠缠她!
那一次,许成博差点揍了陈禾果。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何妍讲述这件事情,又觉得不管怎样自己是个男生,事情又都过去很久了,不该再把话传给何妍听,搞得自己跟个搬弄是非的长舌妇一般。于是他就只表情生硬地笑了笑,答道:“没,就是随口一说。”
何妍笑笑,没再继续追问。
傅慎行派来的车子就等在校门外,保镖看到何妍出来,忙走上前去从许成博手里接过了那个大纸箱,问何妍:“何小姐,放后备箱里可以吗?”
何妍点点头,转过身来看许成博,把手中提的作业袋子递给他,笑道:“我先走了,你回去吧,记得好好学习!”她说完便就上了车,等车子开出去老远了,回头看时,发现那个大男孩还立在路边没有离开。
其实不用问,她几乎都可以把事情猜到个大概,许成博还能去和谁说自己,无非就是陈禾果罢了。而被傅慎行哄骗的陈禾果又会如何来评价她,更是可想而知。对于那个姑娘,何妍此刻已经彻底无感。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救不得,护不得,便就随她去吧。
虽这样想了,可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芥蒂,晚上等傅慎行回来时,有意摆了脸色给他看。傅慎行看出何妍面色不善,扯开了领带,把西装脱下来随意地往沙发上一扔,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问道:“又怎么了?”
他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淡淡的疲惫,而且,还用了一个“又”字。
何妍可算是个极乖觉的人,她转过头看他,没提陈禾果的事情,反而渐渐缓和了脸色,明显着犹豫了一下,问他:“公司的事情很多吗?”
傅慎行在南边耽误的时间太多,公司里自然积压了许多事情,这一整天忙下来,纵是他体能再好,精力再充沛,也不免觉得有些疲倦。尤其公司业务不同于南边那些不能见光的买卖,纵是他这几年在这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可依旧是觉得力不从心。
这些事情,他不想叫她知道。傅慎行淡淡一笑,习惯性地伸手去捏她的耳珠,答道:“还好。”
何妍却似看到了他的心里,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他一眼,一边继续整理着纸箱里物品,一边说道:“辛苦就是辛苦,这有什么好嘴硬的,别说是你这半道出家的,就算是之前那位号称‘天才’的在,怕是也没法把明的暗的事情都一肩扛着。”
她说着,拂开了他的手,抱了一摞光盘放进那边的硬碟架上,又转回来继续收拾自己的那些报刊杂志,很是自然地抬头问他:“能不能腾间小屋子给我做书房?”
傅慎行慵懒地依靠在沙发上,满足地看着她在不远处忙碌,听闻她问,笑了笑,答道:“就你这点东西,放我书房里去好了。”
整个二楼都是他的领域,有阔大的起居室和卧室,还有那个连房门都可以防弹的独立书房。而那间书房是不许人随便进的,便是日常的打扫,都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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