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恋”,还是“被富豪包养”,这都是绝对能挑动人神经的事情。更别说当事女主还是个已婚的身份。
何妍从停好车子到走进办公室的这一路上,不知受到了多少人的侧目,便是以前见面会友善招呼的人,这次见了她也都神色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只装作没看到她。
办公室里已有人在,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瞧她进去忙就都噤了声,齐齐转头向她看过来。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神色各异。许是见怪不怪,何妍竟还向着他们笑了一笑,神色如常地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桌面上就放着一封检举信,她掏出来面不改色地看过了,然后抬起头问他们道:“问一句,听说楼外布告栏里贴得还有放大版的,不知道是哪位给揭下来的,麻烦告诉一声,我有用。”
平日里与她关系不错的那个同事犹豫了一下,站出来答道:“是你班上的那个男生,好像是叫许成博的。”
何妍说了声谢谢,拎了皮包前往考场去监考,半路上打许成博的电话,接通了开门见山地问他:“你从布告栏上揭下来的那些纸呢?”
许成博的音线绷得极紧,像是一张随时都会断裂的弓弦,“何老师,你放心,我会查出来这事是谁做的。”
何妍闻言皱眉,沉声道:“我问你那些东西在哪呢。”
“我撕了,扔掉了。”许成博回答,他看到那些东西时简直出离愤怒,挤过人群把那些大字报尽数扯了下来,撕碎了,直接丢进了垃圾箱里。半晌听不到何妍的声音,他意识出自己做得似乎有些不对,忐忑叫道:“何老师?你生气了?”
何妍的确很生气的,那些东西好歹也算物证,怎么就能随便丢了呢!可即便这样,她还是按耐住了火气,只淡淡说道:“你先好好考试吧,有事回头再说。”她顿了一顿,又宽慰他道:“这事不用放在心上,我会处理。”
说完,就挂掉了电话升仙道统。
她照常前去监考,甚至还偷了个空一个人趴在讲台上,将那封匿名检举信拿出来细看,信上对她和许成博都是指名道姓的,具体事件却没说出个一二三来,倒是和傅某那里,指出他们经常出入声色场所,生活腐化堕落。
何妍忍不住冷笑,既然都知道是姓“傅”了,又如何不知傅慎行的名字,想来对方也是知道傅慎行难惹,只敢用个模糊的“傅某”来指代,倒也真是欺软怕硬。
她没再去细琢磨此事是何人所为,她没这个精力,也没这个心情。傅慎行那里她是不敢轻举妄动,可这事她却没什么好怕的,若不是许成博把那大字报给撕了扔了,她早就拿着那大字报做证据,直接去学校保卫处报案了。
现在只有这么几封检举信,反倒是叫她不好处理,只能先暂时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何妍抽了个空给陈母发了同城快递,等过了约定送达的时间,这才给陈母打个电话,就在考场外的公共电话亭,得知她已收到了快递,这才略略放下心来。两人又交谈了几句,何妍便就挂断了电话。
她回办公室,不理会别人的目光,该做什么做什么,满心只核算两件事情。第一,她得再给自己买一部手机,以方便和人联系。第二,她还得找机会再去见一下陈母,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即便那指纹可以吻合,只凭一枚早年遗留的指纹就想扳倒傅慎行,这太冒险。
傅慎行,傅慎行。她只要写到这个名字,下笔都会不由自主地加大力量,笔尖几乎都要划破了纸张。
何妍正怔怔出神,她班里的班长却从外匆匆跑来,叫道:“何老师,您快过去看一下吧,许成博又惹事了!”
何妍现在听到这个名字都觉头疼,她把写写画画的那张纸胡乱团了团,丢进废纸篓里,有些烦躁地站起身来,示意班长跟她出来,待到了走廊里,这才问班长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班长小心地偷瞄她,答道:“他和人打架,被学校保卫处的人带走了。”
事情起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早上那大字报的事情,许成博不知因何就认定此事是隔壁班两个女生做的,前去找她们理论,说着说着双方就争吵起来,许成博倒是没动手打女生,却和闻讯赶去的女生男友打了起来。
这一打架不要紧,男男女女好几个人,一起被带到了学校保卫处。
何妍恨得咬牙,真想不去管这事,可这事既然捅到了学校保卫处,系里很快就会知道,她管不管都不由她了。果然,班长才刚把事情说完,隔壁班的辅导员就从办公室里找了出来,很不自然地看她一眼,说道:“何老师,系里叫咱们两个去一趟保卫处,好像是有学生打架了。”
何妍勉强笑笑,应道:“好。”
她跟同事一起去学校保卫处,等把两个鼻青脸肿的男生和几个女生都带出来已是天黑,也不追究谁对谁错,只叫双方各自回去写检查。许成博几次想要开口与她说话,她都冷着脸没有理会,直等同事带着自己学生离开了,她这才冷冷看向他,道:“许成博,这世上唯有愚蠢最叫人无法原谅。”
许成博涨红了脸,窘迫得说不出话来。
何妍也无心情再与他多做理论,漠然瞥他一眼,转头便就走了。
办公室里已无人在,她开了门,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得门外有人轻轻叩门,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并未在意,直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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