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敏一直后台打点,数着满满红包,十根手指完全不够用,她拿着对讲机跟黄毛再三小声确认:“来真啊,真要撒钱?”
黄毛没好气道:“你们女人就是小家子气,洲哥说了,关上门都是一家人,那些个朋友背井离乡从海州市跟着他来这里,他必须要善待他们,钱算什么,你赶紧!”
利敏咬了咬牙,肉痛地装完钱袋,一小时后,大门紧阖宴会厅内轰然点爆,连酒店对面马路上都能隐约听见兴奋哄闹声,一行人众志拳拳,纷纷誓效何洲!
洲江贸易有限公司似一夜之间平地而起,这间注册于一年前,以惊人之势发展贸易公司,揽获众多省内外商人青睐。它背后似乎有强大财团支持,资金充足,市场广泛,运输线路畅通无阻,有人打听到,它背后财团是称霸海州一方中广集团,众人咋舌同时,是对其掌门人身份好奇不已。
何洲动作迅雷不及掩耳,他似乎早返回南江市之前,就已经定下所有棋盘,而周峰劫持孙回,他顺势投靠中广,这一切仿佛只是助力,让他前路加敞平。
谭老面前摆着几张薄薄资料,上头是何洲近两年动向,他替梅亭山牵线搭桥,联络上了先华集团,切断了中广一根臂膀,又替梅亭山出主意,明目张胆招纳大批与海关有牵扯人员入职海山集团,甚至负责了偌大一个堆场,将手伸进了海山集团心脏,成为了梅亭山心腹。
这人沉默寡言,却不动声色之时,突然从海山集团抽身而出,南江市砸下一记重拳,打破了原先平衡市场。
谭老头痛地拧了拧眉,对江兵道:“他野心有多大,其实无所谓,我喜欢聪明人,他是个人才,能为我所用好,不能为我所用,就不该呆我眼皮底下。”顿了顿,他叹了一口气,“近我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年纪大了,身体各种各样毛病都出来了,不认老也不行。我打下这片江山,带不进棺材,又后继无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怎么就生出了那样一个‘正义’儿子,偏偏……”想到这里,他笑了笑,“你说他两年前,肖想了孙家那个小姑娘,被打了?”
江兵顿了顿,才道:“是!”
谭老笑说:“那我倒觉得,他其实对那小姑娘没什么心,他只是不想让你跟那小姑娘有关系,所以故意来了这一出!”
江兵一愣,似乎有些懵,谭老撑了一下椅子扶手,“算了,过去事情就别再想了,先把周峰找出来,把他找出来,我才能安心!”
江兵道:“老板,另一半资料何洲手里,要不要先把他手里拿回来?”
“不急,拿走这个,他怎么对我信任?”谭老笑道,“何洲那里我不担心,他清楚很,他仇人是谁,这小伙子太让我吃惊,有点儿卧薪尝胆意思,他到时候会乖乖交出来,主要是周峰,他太不识抬举,这次找到他,不用客气,不过一定要让他死之前,把资料交出来!”
周峰宾馆里躺了数天,脸上伤口仍是有些骇人。
这里位于公路边,出出进进都能听见嚯嚯而过车流声,窗户也不能开,一打开,全是臭水沟味道,周峰有些憋闷,反复拿出手机翻看,迟迟未得到梅亭山回复,他有些不安。
躺了一会儿,他瞅了一眼身侧,符晓薇背对着他,一动也不动。周峰笑了笑,握着她光裸肩膀,往上头亲了一口,明显感觉到她僵了僵,他笑着埋进她颈间,轻声道:“晓薇,晓薇……”边说边嘬着她脖子,又一点点往上,眼看就要吻住她嘴唇,脸上猛地甩来一记巴掌,符晓薇卷起被子跑下地,也不管周峰只能赤身裸|体。
周峰面色一沉,好一会儿才将手臂展开,说道:“别闹了,乖!”
符晓薇红了眼眶,把头一撇,似乎才刚刚醒来,完全不知道这几天做了什么,怎么又跟周峰睡到了一块儿,她突然觉得自己犯|贱,四年前这样,四年后又是这样,偏偏她脚像是生了根,走不出这道门。
周峰面无表情,目光沉沉地凝着她,半晌才缓缓起身,站她面前,将她连人带被一把抱进怀里,低低道:“你这个小丫头……”似无声叹息。
两人一动不动,时间好像停滞这一瞬,难得宁静突然被一道急促铃声打破,周峰放开符晓薇,接起电话,听那头梅瑾安道:“我爸让我转告,后天,你安排!”
周峰长舒一口气,笑了。
孙回接到符晓薇电话时候,她刚刚结束与谢娇娇连线。
谢娇娇表示这些天她与符晓薇只通过一次电话,大家都很忙,国庆期间有几场校园宣讲会,她们都为实习做准备,这学期期末考提前,十二月就能结束,到时候她们直接校外实习,等再返校需明年五六月,一切都紧张筹备中,谁都顾不得符晓薇住哪里。
“符晓薇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喜欢独来独往,手机关机了我也没办法联络她,她充电器一直寝室里呢,你别担心,她又不是小孩儿,以前又不是没有失踪一个礼拜事情,再说后天就上课了,急啥!”
孙回怎么可能不着急,她夜里睡不着,辗转反侧之时何洲总不身旁,这些天他总忙到深夜才回,孙回几次向他提起符晓薇,他都只说再等等,他已派人去找,可根本没有消息传回。
今天何洲回来早,从浴室里洗漱出来,就想去抱孙回,孙回躲开了,蹙着眉将谢娇娇话转述出来,说道:“我真担心她有事,何洲,如果可以,报警好不好?”
何洲还未回答,孙回手机便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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