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洲轻手轻脚脱下外套,亲了她一下,又摸黑去浴室洗漱,洗完后孙回仍旧睡得不知时日,何洲钻进被子里搂过她,堵了她半天呼吸才将她恼醒。
孙回闷着声音抗拒,好半天才乖乖顺从,最后埋进被子里喊:“不亲了,再不睡觉明天就起不来了,我大后天还要赶飞机!”
何洲顿了顿,将她扯出被子说:“大后天的飞机,急什么!”
孙回哼哼唧唧,趴在他的身上没再说话。
她从未觉得寒假如此短暂,从前在家中她日日期盼上学,现在她多希望假期能够无限延长,两人不用分开。可惜她还要上学,还要完成学业,还要飞回那座没有何洲的城市。
何洲紧紧搂住她,呼吸沉沉的,也不知在想什么。他的肌肉很结实,胸膛硬邦邦的,孙回贴在上头,耳朵下是一颗心脏,此刻怦怦声传至耳内,就像催眠曲在哄她安睡,这是可以遮风的墙,可以避雨的棚,可以放下所有防备的怀抱。
何洲吻上她的额头,在她阖眼睡去之际,低低道:“宝贝……”好似幻觉,飘散在了黑暗中。
何洲向梅亭山请假四日,梅亭山玩笑似地说:“难不成是金屋藏娇了?”大手一挥准了假。
第一天,何洲在孙回的带领下参观了海州市的风景名胜,听她介绍这里的人文地理。
春节结束后气温缓慢回升,这两天艳阳高照,孙回跑了几步便沁了满头的汗,何洲时不时的替她擦擦额头,又拿着相机请游客帮忙拍照,对孙回道:“回去记得写日志!”
孙回哼了哼,又骂他:“**狂!”
第二天,何洲上午带孙回逛街吃东西,下午带她去买衣服箱包,晚上孙回吃多了,何洲揉揉她的肚子带她去散步,结果散着散着,便散到了海州市第六中学,指着大门上闪亮的招牌说:“海州的重点高中!”
孙回望向灯光下的“第六中学”四个字,洋洋洒洒的铜字悬挂在高墙上,这里是何洲的母校。
尚未开学,学校里漆黑一片,只点了几盏路灯,偶尔有保安巡逻经过。何洲来到后门,刚要教孙回翻墙,孙回已“呸”了两下手,抓住铁门,三两下就蹿到了顶上,冲下头目瞪口呆的何洲小声道:“你磨蹭什么,快点儿!”
何洲笑了笑,紧紧跟了上去,两人轻轻松松落了地。
六中占地面积极大,东面建有一个足球场,当年市里举办联谊赛,便是征用了六中的场地,何洲有幸成为志愿者,上过一次电视。
他道:“我运动方面有优势,体育老师希望我朝这方面发展,我妈没什么文化,就希望我能考上正经的大学,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他的过去其实很简单,最美好的记忆存在于这座高中,无数辉煌和荣誉记载于册,常被师弟师妹引为榜样。
只是世事难料,如今他在做一些从前最叫他嗤之以鼻的事情,头顶的月亮永远都晦暗无光,唯有身边的孙回在替他照亮前路。
何洲从背后搂住她,望向无尽的球场低声道:“回去以后乖一点儿,我可以保护你!”保护你不用遭受我所遭受的,没人能构成威胁,保护你平安长乐,不用疲惫流泪。
在如此浪漫感人的时刻,孙回挥挥拳头,大煞风景道:“你当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女人?”
何洲想了想,她在床上反抗他的时候所散发的凶狠气势确实不容小觑。
第三天,孙回终于踏上了前往南江市的飞机,随行人员一名――何洲。
这在孙回意料之外,坐在飞机上的时候她使劲儿拧何洲,气呼呼道:“你骗我,你明明说让我一个人回来!”
何洲淡笑不语,见周围乘客侧目看来,他才小声示意孙回安静。
回到南江市,公寓的卫生工作成了头等大事,孙回指挥何洲擦擦洗洗,忙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收拾妥当,夜里两人去附近餐馆吃饭,晚上相拥赏月,天亮后又一起去超市购物,买齐一周的生活用品,孙回在小区门口拉住何洲的衣摆,抿着嘴角一声不吭。
何洲捧起孙回的脸蛋儿,不顾周围人来人往,连连嘬了好几下,最后抱紧她说:“我过几天就回来了,乖!”
孙回哼了哼,埋在他怀里仍旧一声不吭,何洲也不忍心推开她,便抱着她又亲又哄,磨磨蹭蹭好半天,终于转身离开了,走了几步他又顿在原地,转头望了一眼,见孙回可怜巴巴地瞅着他,何洲心中一揪,折返回去搂着她去拦出租车,没好气道:“送我去机场,待会儿自己坐车回来!”
孙回耸了耸鼻子,得逞一笑。
偶像剧里那些依依不舍的情景总在机场发生,孙回挥着手饱含热泪:“早点儿回来!”
何洲想笑又不敢笑,严肃地点点头,又耽误了十分钟才终于转身登机,他刚一走,孙回立刻放下了胳膊,脸上的表情跌成了秋日的萧瑟景象。
机场外的一辆黑色轿车内,有人坐在里头一言不发,直到孙回的身影再一次随着出租车消失了,才传来声音:“谭总,海州那边打来电话说,那个叫何洲的人在帮海山集团,这两个月的动作很大。”
谭东年抬手拧了拧眉头,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许久才低声念道:“果然……”放下手,他面无表情说,“找人盯着何洲。”顿了顿,又说,“留意一下孙回,别让她出什么意外。”
那头何洲下了飞机,室外黄昏寥寥,两辆轿车停在外头,一行人候在那里齐齐喊了一声“洲哥”,何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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