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下昏然睡去,早上三四点醒来,窗外的月亮比路灯亮。
小渎知道这不怪谁,自己有时候太过敏感,想得太多,身病就是心病,在很大范围内,身体如同机器,越用越灵活。自己的住处其实很平民也很安逸,有草地有护城河,每天打开房门,强逼自己出去走走,每日半小时,也不至于身体衰至此咳,心不静,身体就抽抽了。
现在好,冷不丁,上帝之手狠狠眷顾了一下自己,真得很爽!爽在好似享受到了这样的生活:到处走走,逛逛,睡到自然醒,看看闲书,种点花草,晒晒太阳,捣鼓一门无用的手艺,弹弹吉他,打打电子游戏。天下无易境,天下无难境,难易存乎一心,心是静的。
小渎一手撑着后背蹲在地上慢慢回味着这种仿若摸到天的爽感,却,把小怒吓坏了!
这孩子就是这么个矛盾的主儿,坏事儿干前唱着“义勇军进行曲”,坏事儿干后就是“小白兔白又白”了。简直没个定性的担当。
这是怎么了?真把他拐出内伤了?怒春十这时候又想到了他的好处,害归害,他还为我买过大麦茶,喏,他刚才还给了我两颗巧克力!你说她急不急人,觉着人对她好,给吃的就行,难怪她给梅琴当“”心甘了这长时间。
“怎么了你?我下手太重了?”她害怕忧心地蹲下来,一手扶着他的胳膊,头勾着瞄他的脸,
小渎却低着脑袋,这时候觉着这是个“宝贝”了,她怎么这会打?原来她是我的“上帝之手”
“小渎?”春十怯怯地喊,
小渎缓缓抬起头,面容有些皱成一团,看上去蛮疼一样,却说,“你再像刚才那样擂我一下。”
春十以为他说反话呢,哪敢。忙摆手,说话都结巴了,“我,我就是一时冲动!我心里气不过”
小渎轻轻摇头,“你再擂我一下,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啥?”春十没听懂,
小渎扭头看她,“你再那么拐我一下,要在点子上,我答应你一个条件哎哟,我的妈咧!”好吧,小渎的妈跟春十的妈一样生下他没多久就升天了,这还真是赵小渎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喊妈,可想多爽!
嗯,春十这货也是在太市侩,一听明白搞半天她擂得他是爽不是衰,人家话都没说完,这货就一手扶着他胳膊一手照着他的背狠狠一拐!
不知道的人还真不知道大半夜的,这两儿蹲一处儿干嘛呢,路灯下斗蛐蛐儿?实际上他们在做交易。
小渎说,“我知道你什么条件,饶了安旗是不是。”
春十直点头,“您真通透,咱们值当没这回事儿好不。”比较谄媚地揉他的背,
小渎心里一直“妈呀妈呀”的,她真是他的上帝之手!咋这准!准得他都胆战心惊,她捏着他的妖筋在哇,他自己都摸不着
但是此时小渎也贪爽啊,要不是内心还有矜持在,他真想大吼,每天被她这么捏一下,我得多活多少年!想想,其实这声吼有点悲壮呢
小渎要起身,春十扶着他的胳膊两人一起起了身,老夫妻伙儿一样扶着慢慢往前走,
走过两个路灯,小渎点点头,“好,这事儿我也有错,算了。”
听听,又是“算了”。
春十喜滋滋,肚子突然叫了一声,饿得呗。
小渎里摸出一颗巧克力递给她,春十拿过来就吃。之后啊,小渎荷包里离不开小零食了,巧克力呀,散装饼干呀,硬像他养着只肥得像猪一样的狗,走哪儿都得给她喂食。
“我还得谢谢你,对莫曰想得周到,就是不知道你怎么这热心?”
这二位之后相处啊,要么说话互相不搭嘎,要么直来直往,连对骂都往最狠上戳,反而越直越不伤感情了。其实也是这个道理,话都说白了还有什么气怄?就是你掖着我藏着才容易起误会,看看,之后他们闹到最僵的时候就是不够坦诚,别扭都是自找的。
这个问题春十得动动脑筋,可不能直白滴说“我还不是看在你老子的面子”,首先,老赵也没叫她继续管这茬儿,她今儿有此难也着实是她自找。当然“自找”,她理由也蛮充分:我得撮合你婚了那该死的一方巾才正式收我为徒啊,这个理由肯定不能告诉他。最后,他跟他老子不对盘,就算说了“看在你老子面上”他也不见得领情,只怕更疑心她有什么坏主意
“其实,这事儿也蛮巧,莲甫寺的那主持老姑子不是挺稀罕我吗,她告诉我的”她这么扯确实也能将小渎糊弄过去,毕竟,那晚主持老尼对她的“格外殷勤”可是有目共睹“我就想着,不如好人做到底,我又在拿你们的薪水,对了,成乐到底参与这件事没!”她还记着这茬儿呢,成乐跟她交道这长时间,总觉着如果成乐还这么不仗义就太伤人心了
小渎心想,你跟成乐感情还挺深呢,他对你确实也不错,这事儿要成乐知道了估计还真不答应,幸亏他此时不在茨田小渎还是摇摇头,“他绝对没参与。”
小怒也不掩饰,笑起来,“这我就放心了。”倒搞得小渎眉心蹙了下,他们是不是走得太近了此时小渎觉得自己是担心成乐入了这货的道儿,其实,嘿嘿,处久就知道到底是担心谁了
好了,莫曰的事儿说开了,两人少了间隙,小渎开始进入“正题”,
“我再雇你做一件事吧。报酬,你说。”
春十一愣,心里却在想,原来自己的财路在茨田呀,你看成乐是凯子爷,这位也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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