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号称‘外科之王’,很帅气不是吗?”
“帅气个头,如果是我,就选神内或心内,至少医患关系没你们外科那么糟糕!”
陆琛不屑,“你没当医生,选择的职业也不见得没风险。你们栏目做不实报道,引起公愤,群众自发围住电视台大门扔臭鸡蛋,你不也遭殃了吗?被领导推到前线替她挡‘飞弹’”
哎呀,提起这个就搓火,臭鸡蛋那味儿她终身难忘,舟遥遥使劲抽抽鼻子:“鸡蛋坏掉的味道……恶,反胃。我已经离开那个倒霉节目了,目前正策划新节目,与时尚有关的明星真人秀,粉丝们翘首以盼,拜托我们把他们的偶像拍得美美的,所以臭鸡蛋事件不会再发生了!”
“但愿吧,如今的粉丝战斗力不输医闹,动不动就在网上口诛笔伐,你自求多福”
“扫兴,不聊了”,舟遥遥上岸,扭头问陆琛,“我去浮潜,你去吗?”
陆琛直截了当俩字:“不去”
舟遥遥背过脸小声嘟囔,“没劲,简直就是最差旅伴,一点参与精神都没有!”
岛上的浮潜装备免费租借,舟遥遥戴上面镜呼吸管,穿上脚蹼,潜入水晶般剔透的浅海中。
热带鱼群在五彩斑斓的珊瑚丛中穿梭,有条和尼莫相似的小鱼用嘴轻琢面镜。舟遥遥轻轻动了动,小鱼受惊,鱼尾一摆,向前游去。
有趣,舟遥遥玩心大起,摆动双腿,追赶“尼莫”。
“尼莫”游游停停,像故意和舟遥遥玩“来追我”的游戏,游进一幢水屋下面。
“跟我玩捉迷藏?我一定抓住你!”,舟遥遥深吸了口气,往深处下潜,也钻进支柱林立的水屋之下。
没了阳光照射,水屋下的海昏暗了许多,舟遥遥朝唯一的光亮处游去,然后翻身仰浮,抬头观察环境。原来头顶是一块玻璃地板,地板上放置的沙发旁边恰好亮着灯光。
接着舟遥遥看到一个穿着黑色浴衣的男人走过来,手里拎着瓶酒。
隔着面镜隔着水,男人的面目有些模糊,只被深色酒瓶衬托的手白的醒目。
以免有偷窥之嫌,舟遥遥想立即离开,正当她翻身下潜之际,看到男人失手打碎酒瓶,血红色的酒液淌了一地,他攥着一段锋利的碎玻璃,面无表情地盯着手腕。
舟遥遥惊呆了,难道,她撞到了自杀现场?
不要啊!
潮声远远近近,袭来又退去。
扬帆远失神地望着打碎的酒瓶,手掌无意识紧握,玻璃的尖端刺破掌心,血顺着手腕蜿蜒流下,滴落在地板上。
舟遥遥睁大眼睛,从她的角度能看清血花溅落的斑斑痕迹,天呐。
“喂,别做傻事!不能死,死了一切都完蛋了!”,舟遥遥用力拍打玻璃地板。
就玻璃的厚度而言,她的做法徒劳无功。
水面与玻璃地板之间有段距离,舟遥遥使尽全力跃起,用肩膀撞击地板——嗷,好痛!
不行,还是直接闯进水屋救人吧……猪脑袋,怎么才想到?
舟遥遥懊恼地打了自己头一下。
扬帆远垂下眼睛,透过玻璃地板,与粼粼波光中的陌生人视线相触。
哦哦,他看到我了!舟遥遥一阵欣喜,举起胳膊,招了招手。
想到男人的自残行径,她先指指手腕的位置,再交叉双手,做严厉禁止的动作,剧烈摇头,大声说:“不可以!”
扬帆远眼角余光扫过刺伤的掌心,他读懂了陌生人的肢体语言,大概误会他在干蠢事。
呵,对放弃自己的女人念念不忘,确实很蠢。
自嘲地勾勾嘴角,扬帆远扔掉手中的半截玻璃瓶,俯身蹲下,手掌贴向玻璃地板,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意外——我没事!”
舟遥遥清晰地看到他掌心的伤口,一丁点大小,压根不像她想的那样狰狞,而且他的口型貌似说自己没事。
难为情地咧嘴傻笑,都怪她想得多,一头扎进水中,舟遥遥灰溜溜游走了。
荧光绿色身影隐没在一片梦幻幽蓝里,脚下的海水又恢复了深邃平静。
扬帆远听着隐隐的潮声,心中的痛楚无法抑制。
简素怡,有没有方法把你彻底忘记,让我对你的爱安息。
第四幕·海中惊魂
舟遥遥浮出水面,摘下面镜呼吸管,回头看了眼东边的茅草顶水屋,摸了摸发烫的面颊,“丢死人了!”,那个男人一定会觉得她大惊小怪吧,但愿别把她当成偷窥狂魔。
费林林躺在露台,晒太阳,喝香槟。
海风徐徐吹着,说不出的惬意。
美中不足的是左眼眶有点疼。
昨晚在酒吧,他请一洋妞喝酒,眼看就要金风玉露一夜fēng_liú,突然蹦出一黑哥们,声称洋妞是他女朋友,叫嚣要打爆弱鸡亚洲佬的头。
费林林自然不认,两人难免一场龙虎斗,旁人好不容易分开他俩,一个捂着眼睛,一个捂着老二。
摘下墨镜,碰了碰伤处,“嘶——”,费林林呲牙裂嘴倒吸凉气儿。黑大个下手贼狠,拳头跟铁锤似的,把他英俊的脸打破相了都,不过也没在他手上讨到便宜。他的旋风腿不是吹的,要不是怕影响中国人声誉,非给丫踢个断子绝孙。
想想就痛快,哈哈,费林林大笑。
舟遥遥踩水往前走了几步,再三端详,总算确定甲板上的乌眼青是有缘同机的潮牌男。
费林林揉揉眼睛,欣喜地站起来,大喊,“喂,美女,是我,你还记得吗,咱们乘的一架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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