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越是病人就越不能小心翼翼的照顾他,不然他总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像个易碎的花瓶一不小心就碰碎了,你看我总这么对你,你就会觉得自己其实没什么事,心态好了人自然健康多了,你看别人都说你活不过二十,现在你不是已经二十三了吗?然后以后还会三十三、四十三、五十三、七十三、八十三……你就顺利的七老八十了!”
沈书朗哭笑不得,道:“你现在这么贫嘴也是你小叔叔教的吗?”
段子焉冲他吐吐舌头:“我现在不叫他小叔叔了,我叫他年珩哥。”说完还甜甜的学了一句昨夜的叫法:“年珩哥~我叫的好听吗?”
沈书朗笑了笑,道:“你年珩哥不在倒是在,叫给我听听吧。”
段子焉哼哼一声,道:“书朗大叔~”
沈书朗无奈一笑:“我虽然比你年长,但也只和你差了九岁,离大叔还有一段距离呢。”
段子焉又哼哼两声,捧着书继续看就是不叫他。
“哎。”沈书朗叹了口气,道:“你不用总提醒我你喜欢的人是四叔,即便你喜欢他,我也喜欢你。”
段子焉闻言许久才把藏在书后面的脸露出来,有些好奇道:“那你不难过吗?如果小叔叔喜欢别人不喜欢我,我会很难过的。”
沈书朗无奈又无力的摇摇头:“我想得开,虽然有时候会难过,会抱怨世事的不公平,但只要想一想有生之年还能遇到你,你还肯每日陪我一会儿,比起我一个人待着这里无声无息的逝去,我又觉得不难过了,这算赚了不是吗?”
段子焉不知道该怎么答,世事是不公平,他来到这个世上却不能和正常人一般娶妻生子颐养天年,但也不等于他必须要遇到一个不喜欢他的她,他也可以遇到一个在他活着的时候能够全心全意喜欢他和照顾他的人,而她却不是那个人。
沈书朗看着她的默不作声,笑道:“干嘛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你要是同情我,不如先抛下你的小叔叔陪我些日子?”
段子焉想都没想就摇头:“不要。”
沈书朗一副“我就知道”神情,继续道:“那就别摆出这幅表情了,害我以为自己可以趁虚而入了,我从今天你进门就看出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和你的小叔叔闹别扭了?”
沈书朗总是能摆出这幅没什么大不了他是先知他早就知道的神情,段子焉也不觉得那么不好受了,道:“不算是吧,我昨天给他穿女装看,他被吓跑了,真是太没出息了。”
最近四叔不怎么回山里,所以段子焉很少和他聊她和四叔的近况,对于他们之间的进展他便一无所知,问道:“他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是女孩吧?”
段子焉点了点头,他要是知道昨夜怎么还会被吓跑呢?
沈书朗是真的哭笑不得了,四叔还是真是沈家的奇迹,能蠢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了不起了,他之前和段子焉同床而眠应该有四年吧?居然一次也没发现段子焉是女孩子,段子焉虽然五官独特了些,但有哪个男孩子能漂亮到段子焉这种程度?别人可能光看五官不敢猜,沈四叔可以是和段子焉亲密相处了八年的人,居然也没发现!真是……
“我看你就直接告诉小四叔吧,他估计是没法子自个发现你是女孩子的。”
段子焉继续躺倒到躺椅上:“不要,我觉得这样挺好玩的,我就要等他自己发现。”
沈书朗突然替小四叔唏嘘起来:小四叔也真是命苦,本来脑子就不灵光还摊上段子焉这么个顽劣的小人精,恐怕这辈子都要被她吃的死死的了。
接下来两人没再说话,沈书朗也确实困了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段子焉继续躺在躺椅上看书,没一会儿也有些犯困起来,她昨夜一整夜都在想着沈年珩,所以睡得不踏实,沈书朗的躺椅又铺的太舒服了,躺在上面实在是犯困。
她走到床边摸了摸沈书朗的鼻息,再给他把了下脉,确定他平安无事以后她回到躺椅上小憩,却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直到沈书朗睡醒了,段子焉还没有睡醒。
外面天色已经渐暗,沈书朗下床点了灯烛,放在了离床不远的桌子上,随后他坐回到床边,静静看着沉沉入睡的段子焉。
这个小丫头也算他看着长大的,第一次见她,她才六岁,还没长现在这么漂亮,他一开始确实是把她当做小妹妹,可时间久了他却发现她远不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她很聪慧,并且令人难以捉摸,刚好挑起了他的兴趣,随着她越长越大,越来越成熟,他看她的目光便不同了,她是个美丽而聪明的女孩,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够抗拒她,包括他。
可这个聪明的女孩却喜欢她傻呆呆的小叔叔,虽然沈年珩总被段子焉恶整,但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因为段子焉最终必定是属于他,会成为他的幸福。
而他却不能……
沈书朗沉寂而绝望的望着她,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他母亲和二弟的忌日,每到这个日子他就觉得格外的难熬,因为这一天是他所有煎熬和折磨的起源,外面绵绵的细雨滴滴答答,让他更加压抑,只是这样坐着他便感觉喘不上起来,好像被无形的黑手遏制住了生命的气息。
那柔和的烛光下,段子焉的睡颜越来越模糊,他不禁身子向前倾去,抬起手颤抖的摸着段子焉的脸,然后落在她温热的唇瓣上,她是这么的温暖,想让他不顾一切的靠近,他又恋恋不舍的流连了一会儿将手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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