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都要磨破了,换个普通人,大概早就沉浸在自己“根骨奇佳”、被世外高人看上的喜悦中了,哪儿还这么冷静理智的讨价还价啊!
何润萱的优点,有时候真的坑自己人!这年头,传个神功都得跪求别人接受了!
她面上还不得不一派淡然道:“施主尽可讲,贫僧自会斟酌。”
何润萱忽然了有了些莫名的紧张:“有一个人,今天陪我一同来的。我的条件是,请你为她算一下,她的……她的寿命。”
一方面是考验这个和尚,到底是不是忽悠人;另一方面,何润萱心里一直挂念,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许盈沫的重病。
因为变装兴奋、一直在聒噪不已的系统,忽然安静了下来。
冬天的禅院,早晨起了清雾,阳光若隐若现,格外有落叶枯黄的寂寥。因此,老和尚的安静,也有了一点诡异的突兀。
他手下一顿,但很快掩住了面上的复杂神色。只是有些感怀地搓起了胸前挂的佛珠,闭目沉吟片刻,才睁开眼睛,耷拉着的眼皮,似乎蕴含着睿智的光芒,慢悠悠道:“今天陪你来的,应该是个女孩,且生了场重病,去年七月份查出的。不过,枯木逢春,你的朋友,病情是有治愈的希望的。”
“……”何润萱算是彻底信了。她眼前一亮,惊喜的神色不经掩盖,远胜于方才听到自己“骨骼清奇”,迫不及待地一迭声问道:“那她还能活多久呢?寿命是多少年?病能彻底好起来么?以后顺遂吗?”
老和尚笑了笑:“你们骨子里,都是有‘善念’的人。你这么关心她,带给她的力量和安慰,也是治愈她的良药啊。你放心吧,她会好起来的,并且寿命不会短,你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闻言,何润萱终于彻底放下心,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不管是真的,还是别人哄的,她听到了最想听到的话。
终于是明白,那些自欺欺人的人,原来都是有理由的。
这个回答,是今天来寺院,最大的收获了。她长长地松了口气,转身道:“那……您来传功吧。=_=”
被人当成蛇精病围观也无所谓,女神言而有信,忍了。
于是帝都某大寺院,惊现一幕奇观,一个老和尚盘腿而坐,正在给一个大美女“推宫过血”,嘴里还很入戏地发出类似:“嘿!哈!嚯!气运丹田!”的声音……
路过的香客风中凌乱,我帝都著名大xx寺,什么时候出现了脑袋有坑的和尚……
功力入体,何润萱竟然还真感觉浑身都热热的,更加有些不可思议。传功很快结束了,老和尚起身,将一本破得连皮面都看不清的书,留给了何润萱,捋须一笑,点头道:“为师与徒弟的缘分已尽,今后你可自行修习。从此天涯海角,万勿挂念。”说着,深藏功与名地飘然而去……
这个退场真是刷足了世外高人的范儿,而这短暂的十来分钟的缘分,因为这句话,也显得有了一点惆怅和伤感。然而……
大师,您的健忘症会不会太严重了,在离去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是哪门哪派啊?连自己门派名字都叫不出来,还谈何继承啊!
看着老和尚离去的背影,何润萱运了运功,似乎也没什么异状,她还是她,一个瘦成竹竿的纤弱美女。于是笑了笑,只当这是一场光怪陆离的奇遇。
反正最大的收获,她已经得到了。
许盈沫一路小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解除变身,老命都去了三条:“我装的还算像吧?”
【本系统看的尴尬恐惧症都要犯了,宿主您是多少年没看过新的武侠小说和电视剧,才能搬出那么多老套的台词啊!】
“蠢啊你,我要是用新的台词,不更显得特别f,哪有这么与时俱进的世外高人老和尚啊!要的就是这份怀旧感!”
【说的好有道理……】
她变回了装,看了下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于是捂着肚子,再次出场,这次是一脸虚弱地走过来,又把何润萱吓了一跳:“天辣,你这是怎么了?”
“咳,嗯,刚刚拉肚子,现在已经没事了。”许盈沫小心观察着何润萱的神色,见对方一脸轻松,并没有什么蹊跷的模样,这才彻底放了心。又嘱咐何润萱接下来去剧组的一些事情,宽慰道:“我许愿的时候,流星都出现了,可见老天也是保佑你的。”
何润萱想到了刚刚传功的那个老头儿,又想到了昨天许盈沫许愿时的两颗流星,顿觉世事如此奇妙。想到老头儿的算命,她微笑道:“是啊。你也会很好的,有老天保佑呢!”
***
帝都,飞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沿着地面滑行,热浪扭曲了空气。
关口外,一群人等在那里接机。
陆蔓琪走出贵宾通道,高跟鞋踩在地摊上,没有声息,却让等在外面的人赶紧迎上前。机场的贵宾中心外便是停车区,走出大厅,白手套司机打开后车门,她施施然入座,车子启动,往陆家在国内的宅邸进发。
百年陆家长期移居欧洲,如今的宅邸,也是陆家人处理国内事务时,象征性的居所。尽管如此,它也自有一番低调的巍峨,在帝都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多少“豪宅”在它面前都黯然失了色。
宅邸里养着佣人,也养着管家,戴着眼镜的男人等在外面,言行举止得体优雅。
陆蔓琪心中不动声色地衡量了一下,与她先前受过英国职业培训的管家比,稍微还是有些欠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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