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必然有一个要放单,去和宁真挤。
陆蔓琪喝了一口咖啡,不管是三个人里的谁,晚上挤不开帐篷,都得来请求她,和她挤一夜。虽然她不喜欢与人分享这种空间,不过特殊时候也无所谓。
正好,三个人中不管是哪个,都是情敌,她可以顺理成章提起谢斯哲,也有这个资本,一点点瓦解她们的心理防线。
于是陆蔓琪好整以暇地等,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外婆桥,等到鸡鸣三声,等到苏联解体美帝亡国,等等等等等……
许盈沫都早已经钻去和宁真一个帐篷了。
本来,赵婷和容妩都想来找她睡,可是三个人挤不开,相持不下,许盈沫干脆自告奋勇去和宁真住。
她心里打得好算盘,正好两人夜里长谈,促进感情的同时,还能做做日常兼刷好感度。
而赵婷和容妩一边被感动,一边又自责,怀着这种复杂纠结的心情,好感度叮咚作响,飞速增长。
所以,当外面一片安静,陆蔓琪意识到大家都回了帐篷时,她端着咖啡,疑惑地掀开帘子看了一眼——
这一眼真是……日了谢斯哲的七舅老爷了。
慢着许盈沫,能不能给个解释啊?你不是也喜欢谢斯哲吗?晚上和一个男人挤帐篷会不会太伤风败俗了啊?哪怕你们感情再好,男女有别还是要适当注意吧?
看着她风中凌乱的表情,帅管家汗流满面:“小姐,那个宁真是gay,而且一看就是个0号,许盈沫大概对他没有性别概念,直接当gay蜜了。您别介意啊。”
说完他忽然想拔了舌头,他家小姐介意什么啊!能介意谁啊!干嘛要介意啊!
陆蔓琪囧得手里的咖啡都要端不住了。
这群奇葩,实在太荒谬!简直无法以常理而夺之。
谢斯哲就是喜欢这么脑回路清奇的人吗?原来,她是输在了不够奇葩上吗?
心里怄着血,然而思维猛然一醒,她心中悬起了警铃。
——以许盈沫这不走寻常路的作风,她把所有的情敌都收为朋友,以铲除情路上的障碍,那么,这个宁真……想必也是情敌之一吧?
是啊,帅管家不是说了吗,宁真是gay!谢斯哲以前在英国的时候,就时不时会遇到那边一些金发碧眼小gay的追求,这个猜测完完全全可以成立!
陆蔓琪顿时觉得,这个夜晚令人辗转难眠。
她喜欢上的不是青梅竹马,而是一块唐僧肉。
营地附近留了人巡逻,几小时一换班,防止有猛兽或不法分子闯入。许盈沫分好了帐篷,走到一边的空地上,几个人凑在一起,回放今天拍摄的素材。
夜里的风吹来,带着一股湿冷,她打了个哆嗦,很自然地把手揣进了赵婷的衣兜里。
赵婷没有意外,朝她坐近了一点。一旁巡逻的,是今天的领队,还有在宾馆里滚出门外的年纪大一点的民警,两个人正在用方言聊天。
“这里的晚上,不是应该很容易看到星星和月亮吗?”赵婷忽然插话问道。她曾经去过珠峰大本营,虽然那里并没有什么看头,但高原上的星空,还是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那样璀璨,那样美,就像万千触手可及的泪滴,布满苍穹,跃动着光芒。
没有城市光污染的原始森林,星空之下的夜景本应是璀璨。可如今仰头看去,天际一片阴郁的黑,什么都没有。
领队备了一小碗水,蹲在地上,夜深人静,终于可以点起根烟,他看向天空,弹了弹烟灰,蹙起眉头:“看这天势,过两天有可能下雨。多穿一点吧,你们女娃儿不抗冻,下雨天会更冷的,病了可恼火。”
这边冬季下雨虽不多见,但下起雨来情况就不乐观。
“怎么样,”他抽完了烟,把烟蒂熄灭进水里,起身也凑过来看单反:“你们今天看到了盗猎的样子,吓到了吧?嘿,你们来的时候,看起来可是挺轻松的。现在过了一天,我感觉……你们心里总算装了点东西了。”
是装了点东西,沉甸甸的。
容妩仰起头:“可他们这样杀生,不会觉得很残忍吗?不怕犯法吗?听说杀一级保护动物,严重的是可以判死刑的。”
那个在宾馆外骨碌骨碌滚出去的老警察,此刻也收起了谈笑的模样,叹了口气:“都说嘛,有市场就根止不了盗猎。人家要买,这边为什么不赚,去盗猎还不是穷呗。”
赵婷沉吟道:“这也是我们想做这个纪录片的原因,想把它们被杀害的残忍,还有你们的辛苦努力,真实地记录下来,能让所有的人都看到,被震撼。”
她这话温柔得不动声色,一下子把老民警和领队两个人吹捧得心花怒放。被美女如此认可,心里别提多甜了,对赵婷的态度格外和颜悦色了三分。
于是,老片警也不再觉着他们是群学生,干不成事,抛开了偏见,他也愿意开口,多发表一些看法。
“盗猎违法,这个概念,其实本来就是一个强行在人的道德观、价值观上框的定义。你想啊,野象马鹿云豹是动物,猪牛羊也是动物啊,杀后者不犯法,前者就要犯法,你说有道理没有?”
“……”四个人里,除了赵婷逻辑学还不错,其他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反驳,于是纷纷沉默。
而赵婷反应很快,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打开单反,把他的话录下来。在纪录片里,各种视角和思想的交流,也很有价值。
“制定这个价值观的,是站在社会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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