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反驳,让气氛一再地冷场。
“他们一家人,背了几千万的债务,我只借给他们创业基金,没那义务帮他偿还债务。”屈流深摇头。
发小拍拍钟现宴的肩,一脸的同情。
“她家发生这种事,你更不能离开她了,阿宴,忘了罗蓝吧!敏恩很需要你。”陆振趁机劝说。
钟现宴闭上眼,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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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蓝待在房间里看书,听见外头传来陆振与屈流深的声音,他们在争执,房间里的隔音很好,她听得不是很清楚。
罗蓝不确定他们是不是为了自己的事在争吵,她打开门,见到屈流深背对着她,揪着陆振的领子,拳头高高举起,正准备要揍陆振。
那瞬间罗蓝什么都顾不了,她尖叫地冲上前,推开屈流深,爆发的力量与冲劲,把屈流深给推倒在地,她还不解气,红着眼,带着猛烈厉然的杀气,抬起一旁放置电话的架子,想砸向屈流深的头部。
陆振从她身后搂住,阻止她的行为,他发出大喊声,想让她冷静下来。“阿姊!”
罗蓝泪水溢出眼眶,神情带着迷茫,再听见陆振第二声的呼喊之后,她露出惊喜讶异、喜极而泣的表情。
然后她闭上眼,抓着自己的头发,情绪崩溃,痛哭失声。
陆振与屈流深面面相觑,不晓得她发生什么事。
“阿弟,阿弟!”她一开始只是无声的呢喃,后来带着泣音呼喊着,越来越凄厉悲恸。像是失明后,摸不到回家的路,惊慌失措、茫无头绪。
“我在这,我在这。”陆振凑上前,紧搂着她。“我在这啊!阿姊。”
屈流深此时,也看出她情绪上不对劲了。
罗蓝的手,抓着陆振的肩膀,用劲之狠,让她的手指泛白,五指陷进他的外套里。
像是怕他消失离开,再也见不到似的,又像曾经失去过,再次回到她身边的狂喜激动。
陆振将她哄睡之后,回到客厅,见屈流深坐在沙发上,一脸沉重的表情。
“她怎么回事?”屈流深忍不住烟一根接着一根抽。
陆振不知道怎么解释,或是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她把我当成她弟弟,见到我被揍,情绪失控了。”
屈流深冷笑着。“这解释你骗鬼?她刚才是真的想把我杀了。”
陆振撸着头发。“她真的是我把当弟弟了,你没看刚才我喊她阿姊,她就住手了吗?”当然,打死他也不敢说,他和视他为弟弟的罗蓝上床了,她明显是因为她弟弟而接受他的,而他,后知后觉地想到这因果关系。
陆振突然一顿,缓缓抬起头,想到一个可能。罗蓝有没有可能,一直就是爱着她弟弟?但是因为与世不容,无法待在家乡,被迫与弟弟分开,才会出现到这里。
她对钟现宴的关怀备至,她被逼和钟现宴分手后的淡定,她无法拒绝自己的撒娇,与喊她阿姊,会不会,其实只是她的移情作用?把他和钟现宴,都当成她弟弟的替身?
是啊!如果她真得深爱钟现宴,而且情深不悔,怎么可能主动去装避孕环?她从来不曾接触钟现宴的家人,对钟现宴的事不闻不问,只关心他个人的生活起居。爱一个人,不是应该想拥有他全部吗?应该是要有贪念,要有成为他妻子的野心。可是罗蓝完全没有,她只是默默守着钟现宴,像是守着一份精神,一种执着,一个想念。
替身10
在陆振带着罗蓝离开前,屈流深拉着陆振,让他带罗蓝去看心理医生。
“她没事,你别这么紧张行吗?”陆振鄙夷地瞪着他。
屈流深被罗蓝暴冲的行径吓到,晚上再也不敢与她同床共枕,虽然依旧觊觎她的温柔娴淑,但是他觉得小命比较重要,万一罗蓝半夜把他杀了呢?
他的想法,已经从担忧罗蓝为情自杀,变成害怕罗蓝杀他了。
“她的情绪真的很不正常,你自己多注意一点。”屈流深深深地望了陆振一眼,像是在看他最后一眼似的悲壮凄然。
陆振懒得理他,牵着罗蓝的手离开。
和陆振同居之后,罗蓝努力为了怀孕做准备,她也没瞒着陆振,她只是温柔地笑说,说想要一个孩子。
陆振闻言激动亢奋,努力播种,与她抵死纠缠着,日日夜夜与她缠绵,几乎都绝迹在朋友的圈子里了。
“阿振最近在忙什么啊?都不见人影了。”发小见聚会又不见他,提出疑问。
屈流深没吭声,心里怀疑是不是罗蓝的病情加重了。
钟现宴眼里带着失落绝望,他从屈流深口中得知,罗蓝被陆振带走了,他一直都知道陆振对她的渴望遐想。可是现在的他,已经失去追究讨回的权力,他甚至连开口问一句的立场都没有。
他身旁坐着性情大变的屈敏恩,而曾经属于他的罗蓝被陆振带走,一切都回不到过去,无论是与屈敏恩的恋爱,或是与罗蓝的激情,都是过眼云烟的往事了。
屈敏恩缠着屈流深要钱。
“你家的债关我什么事,我给你们钱,是为了可以让你们重头再来,不是帮你们偿债的。”屈流深扯开她揪着自己的手。
“是你骗我们回来的,那份合约书,是你的手段!”屈敏恩怒吼着。
钟现宴接完电话,正要从外头走进来,听见两人往他的方向走近,他下意识地躲在门后。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屈流深很淡定。
“我爸查出来了,那份有问题的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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