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被程子傲陷害囚禁在精神病院直到去世,她都没有再体会过那种劳累却充实的感觉。
苏阳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上辈子失去的一切,她此刻全部拥有,人生如此,别无他求。
上午十点刚过,苏家的门铃响起,苏恒陪着陈玫去医院复查,苏牧那小子又不知道上哪儿鬼混去了,苏阳正在房间里给程岑讲题。
这段时间,程岑的表现良好,仿佛那个整天闹着玩儿的小姑娘一下子就不见了,即使苏阳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程岑认真的样子,依然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心里微微叹气,“我去开门。”
“嗯。”程岑做着题,头也没抬,随口“嗯”了一声。
苏阳走过客厅,打开门,门外的两人见到她的瞬间均是一笑。
“这小丫头大半年不见又长高了。”说话的人是苏阳的外公,叫陈峥,是个身材矮小的老人,风吹日晒的皮肤已经变得蜡黄,五十几岁的人却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加苍老,脸上一笑便露出深深地的褶子,嗓门却是十分洪亮。
“外公,小姨,你们俩怎么来了?”,苏阳一时有些愣怔,随即反应过来,嗓子涩涩的打了个招呼,急忙拿过外公手里的编织袋。
“你妈妈身体不好,我来看看你妈,你小姨不放心我一个人出远门,非要跟着来。”陈峥一边换鞋一边埋着头说。
苏阳外公家并不在a市,而是在紧挨a市的c市。两市之间交通便利,但从苏阳外公家到苏家要转几趟汽车,来一趟至少要花上四五个小时的时间。现在才上午十点半,苏阳不难想象外公他们是多早就出了门。
“阳阳,就你一个人在家啊?”苏阳的母亲是陈峥的大女儿,陈峥还有两个孩子,一个是苏阳的舅舅陈祁,另一个是苏阳的小姨陈芹——此时问苏阳话的人。
苏阳把人引进来,放下手中的袋子,让两人坐在沙发上休息,己去厨房倒了两杯水。
“老爸陪老妈去医院复查了,苏牧一大早就出了门,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陈峥接过水喝了一口才说,“你妈妈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还好,刚开始的时候全身水肿,经常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后来吃了药,现在病情控制住了,就是身材走了样。医生给她开了好多激素药,每次就是一把一把的吃,看得我都难受。”
苏阳外公和小姨听完,脸色均是有些难过,沉默了片刻,苏阳的小姨才说,“你也别太难受,你妈妈的病会好起来的,你跟苏牧两个人要听话,好好学习。眼看你跟苏牧都要升学了,别因为你妈妈的事情影响了成绩。你们平时在家没事的时候也多帮帮你妈妈做点事,她不能太劳累。”
“嗯,我知道了,小姨。”苏阳点点头,“外公,小姨,你们早上什么时候出的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来之前也不说一声,我可以去接你们啊。”
“人年纪大了,本来就没多少瞌睡,我起得早,又怕赶不上早班车,五点多就出发了。”苏阳的外公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平时务农的时候就习惯了早起,往往天还没亮就已经在地里了。
苏阳听了有些不赞同,“车又不是只有一班,那么早起来干嘛,你还当自己是年轻小伙子啊。现在离中午都还有一阵子,又坐了那么久的车,要不你们去休息一下吧。”
苏阳想的是,外公年纪大了,虽然现在还看着硬朗,却也挨不住这么折腾。前世的时候,苏阳外公六十几岁之后就生了场重病,还患有高血压高血脂,这其中的缘由有一部分也归结于外公没日没夜的劳作。地里的活是做不完的,人的身体怎么能跟土地硬抗?
苏阳知道外公倔强,但该说的还是要说,她是真的希望外公能健健康康的。
小丫头的责怪却让老人开怀的笑了起来,“哈哈,你说你这小丫头,现在倒是长大了,还会说起外公来了。”
“哼,本来就是,不对就该说。不信你问问小姨,看是不是你的不对。”
在老人面前,苏阳依旧是个孩子,无论过了多少年,这都是不会改变的。
“你们外公就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说什么从来都不听的。”苏阳的小姨嘴上虽然也有些嗔怪,面上却是高兴的。
“行行行,你们两个联合起来说我,我说不过你们,我先去睡个觉。”
说完,陈峥起身走了。
苏阳和陈芹相视而笑。
*
后来苏阳进房看到程岑这丫头居然还在认真的做作业,心里有些好笑,便打趣了几句,陈玫让程岑留下来吃午饭,被这丫头拒绝了,说什么不好意思,苏阳也就笑着没挽留。
这次苏阳的外公和小姨来,主要是关心苏阳妈妈的病情,陈芹倒是没两天便回去了,她那边还有工作,也不能请长假,临走前还硬塞给陈玫一千块钱。陈玫留苏阳的外公在这里住了半个月,老人家实在放心不下家里的农活,非要回家,临走前非要塞给陈玫五百块钱,被陈玫红着眼拒绝了。等几人送老人上了车回到家,陈玫却发现自己口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五百块钱,当下眼泪便下来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至于最近一段时间一直神出鬼没的苏牧,连同在一个屋檐下的苏阳都没见过几次,连带着陆景铭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两人一起消失了。
程岑开始学习后,不仅周末来苏阳家补课,在学校也认真了起来,苏阳和白晓乐都觉得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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