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盎然,却也的确是不适合人居住。
一听少爷这么说,冉福整个人便蔫了,双手巴拉在门上,缩着个脑袋,眼睛闪烁地小声询问:“少爷,您确定要这么做?那可是、那可是……”
“冉福……”这一道华丽悠长的尾音,叫洛修竹慢悠悠地说出来,有一种狐妖临世的错觉,“小时候,你家少爷我就是太乖了,所以才会去那犄角旮旯的潜云斋修学,导致一生错过所爱,如今少爷我学坏了,不那么乖了,冉福你……是要跟你家少爷同流合污呢?还是要另辟蹊径,从善如流呢?”
冉福可真想说,少爷您给小的一次从善的机会吧,可是看着少爷那妖邪纵横的眼神,借他十万个胆子也不敢说真话。
“少爷,冉福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您走阳关道,冉福绝不走独木桥。少爷放心,冉福这就去准备!”唰地一声站直了,冉福挺胸抬头,直勾勾地望着洛修竹。
洛修竹闭了闭眼睛,一伸手将冉福这张十分殷勤的脸推远了一点,忍着不适说:“不用不用,少爷我还没这么重口味。快去吧,准备的像样一点。”
“唉。”应一声,冉福心情复杂地下去准备东西了。
洛修竹又往门口走了两步,看着那竹叶上凝结的露水,以及林间的岚气缭绕,微微地笑起。他一生做事都极有规划,唯独这一件事甚至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但难得的是,这件临时兴起的事,叫他心情又出奇的好。
“嗯,人逢喜事精神爽,古人诚不欺我也。”他白净的脸上有着堪称灿烂的笑容,冉福在他身后屋内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暗暗腹诽。
人逢喜事精神爽,可在冉福看来,这丝毫不算什么喜事。原本就复杂不堪的事情,被少爷这么一搅合,恐怕是越来越难辨清分明了。
要说他家老夫人也真是的,怎么经过了皇后娘娘入狱那件事后,还没有觉悟她那儿子就是个疯子,竟然还想着劝说他早日成婚纳妾,开枝散叶,光耀洛府。
在冉福看来,只要能让他家少爷安安分分地待在这竹林中睹物思人,不去搅扰乾坤就已经很好了。老妇人这一封家书,痛斥少爷有违孝道,无后为大,这可好了,少爷一行起孝道来,就要逆天!
今日,一叶酒肆里生意极好,天冷了,喝酒暖身的人便多了起来。落空心情很好地在账台算账数钱,算盘声啪.啪.啪,昭示着她今日盆满钵满。
一阵喜乐声忽然而至,酒肆里闹哄哄的氛围骤然停止,客人们纷纷好奇地转头看去门口的方向。落空也停下了算账,疑惑地看去门口。
只见一人红衣似火,迈着潇洒的步子走了进来,不正是那时常来一叶酒肆蹭酒喝的洛大少爷,洛修竹吗?
一叶酒肆的老顾客都认识这位大少爷,刚准备见怪不怪地接着喝酒聊天,便又瞧见这位大少爷与以往不同地站定在门口,招了招手,身后便出现几人抬着一箱箱结着红绸细带的箱子进来。
箱子还挺沉,放在地上激起了一片尘。人放好的东西,拿了冉福给的银子便走了。
洛修竹笑容满面,喜气洋洋,与他自己愁容满面的随从冉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走上前,走到面色古怪的落空面前,施施然一礼拜下,颇为庄重。
“在下洛修竹,洛阳人士,家中商铺数百,良田近万,只不过修竹不成器,在家中建树最少,所以只能准备这些东西来向空儿求娶,还请空儿不要嫌弃,看在修竹一片诚心的份上,勉强答应。修竹日后必定善待空儿,绝不让空儿受半点委屈。”
洛修竹垂着眸微笑说话,诚恳地让旁观者动容,待他一说完,众人纷纷鼓掌,力挺之,更有甚者吆喝着落老板得此良人怎有不嫁的道理。
落空充耳不闻,眉毛抽了抽,眼角抽了抽,上嘴唇抽了抽,最后忍无可忍闭了闭眼,忍下了一腔恶心感,再睁眼的时候,笑得很是灿烂,问一身红衣的洛大少爷道:“请问,发生了何事?”
她如今还能如此淡定地问他,全赖上辈子历练而来的稳重,若是洛修竹在她问的这么明白后,还是跟她乱七八糟的说话,恐怕她再好的修养也要毁于眼下。
洛修竹接收到落空冰刀还淬了毒的眼神,笑眯了一会儿眼睛,一步上前,贴近了她的耳畔说道:“家母有命,若是今年之内再无迎娶对象,便没收了我所有府宅商铺良田,万般无奈,唯有大小姐你可堪此重任。多多体谅,多多体谅。”
“洛,修,竹。”落空听罢后,一字一顿地念着他,低着头还是在笑,却到底是让人看出了咬牙切齿之意,围观众人凝眉观望,有些不太明了了。
洛修竹还是在笑,却已经远离了落空一些,他明白他这么做很不道义,明明与人无关,却无端拉人入火海刀山,交情也没多深,每一次合作也都参合了算计的成分。
但是再不厚道,他也没有其他更合适的人选,如今知己知彼,且互不会看对眼的女子中,只有一个落空,他不找她,找谁?
落空抬起了头,笑眯眯地看着洛修竹满怀期望的眼神,吩咐着锤子道:“锤子,送客!”
锤子尚有些懵然,乍一听老板娘的吩咐只“啊”了一声,随后才后知后觉地朝着洛修竹赶人,道:“洛公子,您走吧,提亲这么严重的事,您怎么连个黄道吉日也不选一选便贸然前来了,莫说老板娘脾气不好,若是个脾气好的也不会答应。”
一时懵然,导致锤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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