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疯字还没出口,他的唇角陡然扬起来。
因为向葵对他说:“吻我。”
简直不需要任何的思考时间,刘其祥瞬间就凑上去,撅起那张保养得很好的唇,眼看着就要贴上她殷红的双唇。
从胃里泛起恶心,还没碰到,向葵已经侧过身,捂着胸口干呕起来,什么都没吐出来,可胸口翻腾得厉害。
刘其祥长长吐出一口气,双手叉了腰,刚刚的窃喜如今全都转化成羞恼:“向葵,你什么意思?给你脸不要脸?”
向葵根本不在意刘其祥的恼怒,只是缓缓直起身子:“嗯,我不要脸,所以分手。”说罢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转身离开。
刘其祥也有自尊,跑来挽回她一次已经够下面子,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再追上去的事情,他啐了一声,吐了一口痰在脚边,而后恨恨地坐进车里,猛地将车门关上,故意贴着向葵极快地开过去,差点就将她带倒在地。
还是忍不住从后视镜看去,向葵依旧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脸,甚至没朝他的车看一眼,他踩下油门,什么都不管了。
向葵站在原地,男人已经从她身边走过,她想他或许是要去路口的那家修车铺,那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是个没钱的男人。
她才十八岁。
他长得那么普通,好吧,除了那一双眼睛。
她长得那么漂亮。
他一点都不好,她甚至都不了解他。
可是她还是喜欢他。
向葵有些颓然地低下了头,用尽全身力气往前走,她得回家,她得离开这个普通平凡的男人,可是她的双脚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转了个弯,跟在男人身后,一步一步地跟上去。
她觉得自己完蛋了,可是她的思想和动作都不听她的控制。
男人仿佛察觉到身后有人跟随,停下脚步,她也停下来,站在原地看他。
他陡然间转身,抬起眼看她,睫毛低垂着,却遮不住那双诱人的眼睛,向葵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巷子里的路灯忽然在瞬间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连他的瞳孔里都有光点闪现,向葵明明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却似乎看到了天边的夕阳落下,看到了浅淡的弯月从云后钻出来,看到了满天繁星点点……
她往他那边走了一步,想要说话,他却已然收回视线,转身继续走。
她懊恼,肩膀垮下来,吐一口气,自暴自弃地跟了上去。
男人果然是去修车铺,修车铺的老板约莫三十几岁,是个瘦弱饿男人,他姓朱,大家都叫他老猪,向葵听人说过老猪的八卦,据说他前几年结了婚,只是老婆没几个月就跑了,还带走了他的所有积蓄,他原本想用那些积蓄换个好点的店面,现在只能继续守在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向葵觉得他可能还在等他老婆,不是为了钱,只是在等,仅次而已。
她觉得他真蠢,为什么要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可她后来才知道,有些人,尽管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她的身体,她的思想已经习惯了等他。
等待是一场修行,是永远都无法结束的试炼。
老猪和男人很熟,见他过来便笑着招呼:“阿敬,你来啦?就是这个柜子,用太久了,今天塌掉了,你看看还能不能修,要是不能修,你就帮我再做一个吧。”
阿敬……
原来他叫章敬,向葵想,连名字都普普通通,真是见了鬼了。
男人没有说话,点点头,将工具包放在地上,去看柜子。
老猪移开视线,正好看到了立在门口的向葵。
向葵依旧穿着白日里的黑色皮衣皮裤,身材修长瘦弱,和修车铺一点都不搭,和整个棚户区也一点都不搭,老猪怎么会不认得向葵,尽管平日里不打交道:“这不是向葵?有什么事吗?”
向葵对老猪并不反感,大概是因为老猪从未上过她家二楼,对和向佩佩没有关系的男人,她总是会多一点耐心:“我……”她能有什么事?她是来看那个男人的。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咧嘴一笑:“我想看你这边有没有二手车卖!”
修车铺一般都会有二手车,通常是车子坏了之后卖给修车铺的,老猪把车子修修,能用的就继续转卖出去,不能用的,就当成废铁卖出去。
好不容易有生意,老猪自然热情招呼,把她领到屋子里去看那些车:“你要摩托车还是自行车?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别骑摩托车了,太危险,这辆自行车怎么样?”
老猪在说什么,向葵根本没听清楚,她耳朵里充斥着的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男人敲打木板的声音,仿佛魔音入耳,挥之不去。
见她不回话,老猪忍不住问:“怎么了?有看中的吗?”
向葵刚想说话,那边的声响已经停止,男人走过来,朝着老猪点点头。
老猪看一眼柜子,一块烂掉的木板被他换了一块新的上去,看起来结实不少,不用再做一个,省了钱,老猪自然开心:“你等下,我拿钱给你。”
可没等老猪拿钱,男人已经拎了他的工具包走了,老猪连忙追上去,到底没能把钱给出去。
他再回到修车铺,刚刚还在这里的向葵忽然消失了,他四处看了看,这才发现了跟在男人身后亦步亦趋的向葵,他笑了笑,只当是小姑娘闹着玩,回去拿钥匙打开抽屉,将那张纸币和别的一起妥帖放好,再拿本子压住。
向葵跟在男人身后,她现在也不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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