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眼力可见一斑。
唔,不太妙啊!男子摸了摸下巴,莫非他还是来晚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马匹的速度慢慢降下来,墨非眯着眼看向前方,只见白茫茫的一片大地上,出现了一个营地。
营地?这是哪里来的营地?墨非敢肯定,在一个月前这里都没有这个营地的存在。
巫越等人还未跑近,就见里面奔出一赤马武将。
“哈哈,主公。”赤马武将奔到眼前,一个利落的动作跃身下马,单膝跪地。
“鱼琊不必多礼。”巫越也下得马来,将武将扶起。
鱼琊?原来这位就是巫越府中六上卿之一的“智将”鱼琊。墨非连忙下马,只见此人不过二十五六岁,面白无须,一身铠甲,腰系长刀,目光有神带着几分睿智,他立在巫越身边,气势竟然丝毫不弱。更特别的是,他左眉尾端有一个形如紫藤的胎记,原本俊朗的脸,因为有了这个胎记而显出了几分妖冶。
鱼琊显然也注意到了一旁的墨非,他心底讶异巫越竟然会与人共乘一骑?待看清墨非时,他心中有些了然,这确实是个让人一见难忘的人。一头在寒风中缭乱的短发,一双仿若能直透人心的凤目,一身干净如莲的气质……这样的男子,清如水,煦如风,对于长年浴血的战士,实在有莫大的吸引力。
“鱼琊,这是本王府中的上卿浮图。”巫越向鱼琊介绍道。
“上卿?”鱼琊微微有些吃惊,但片刻后又露出笑容道,“浮图先生有礼了。”
墨非回礼道,“一直只是听闻鱼琊将军的大名,不想今日竟然有幸见到。这次来得有些仓促,若浮图有失敬之处还请多多包含。”
“浮图先生客气了。”鱼琊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领着巫越等人进了营地。
一路上无论将领士兵都纷纷行礼,动作利落,井然有序。
入得大帐,待巫越坐定,鱼琊才道:“过几日鱼琊便会回府拜见主公了,主公何必亲自来一趟?”
“本王在府中待得时日太久,甚是想念军中生活,听闻你回城,便忍不住出来看看。”
“哈哈。”鱼琊道,“主公一生戎马,即便身份尊贵,也始终离不开战场啊!”
这时有侍卫送上酒水。巫越举杯闻了闻,道:“你在军中喝这么烈的酒?”
鱼琊不在意道:“如今天寒地冻,不喝烈酒,人都要僵了。”
“那士兵呢?”
“我领头了,他们还能不喝?”鱼琊笑道,“主公放心,戎臻的男人都是好酒量,不会误事的,况且军中藏酒并不多,能偶尔喝两口就不错了。”
巫越点点头,没再多说,对于鱼琊他还是很放心的。
接着他又问起驻兵的情况,两人谈起正事,朔尤和步恒也间或会插上几句话,只有墨非只能做个听客。
对于行军打仗,她还真是了解不深,即便看过几本兵法,那也只是纸上谈兵,没什么大用,在场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她可不打算打肿脸充胖子。
听他们聊天能更了解现今的局势,虞国灭国在即,幽、景两国开始争夺战国;庆国依然不动声色,但练兵不辍;炤国二王子在远安也是蠢蠢欲动……如今即便见识不广的人也看得出来,明年将是大变之年。
与此同时,墨非也发现这个鱼琊将军和巫越的关系非同一般,至少她在府中就没见过能与巫越这么自然相处的。虽然举止间依然带着恭敬,但绝不显卑怯。
外面寒雪飘飘,帐内两人喝着烈酒,聊着天下大事。墨非忽然间有些恍惚,这种场景似乎在哪看到过,是……传说中的煮酒论英雄……噗!错觉。
第一卷:声名鹊起独钓
几人聊兴尽了,鱼琊突然道:“此处平时常有野兽出没,主公是否有兴致冬猎一番?”
巫越眼中微亮,长身而起道:“那还等何时?”
鱼琊与其余人也连忙起身,吩咐侍卫拿来几套弓箭,在看到墨非时,鱼琊问:“浮图先生是否一同前往?”
巫越正在试弓的力度,听此言立刻看向墨非。
墨非摇手道:“不了,浮图骑射不佳,恐怕会扰了几位的兴致。”
鱼琊看向巫越,后者又将注意力转到手中的弓箭,口中淡淡道:“那你便在此等候,晚点定让你尝到本王亲自弄的野味。”
您亲自弄的野味,谁敢吃?其余人脸上表情有些怪异,墨非也是心中一突,不知道是该作何表示。
目送他们几个全副武装地驾马而去,她其实很有兴趣去观摩一下狩猎过程,但是自知跟不上他们的速度,要是中途走散,然后再遇上什么野兽,那她不是狼狈死。与其倒是丢人,那还不如乖乖留在营地等。
墨非又坐回原来的地方,一名侍从给她倒了杯茶。
她随意问道:“你们平时都是如何训练的?”
侍从显然没料到墨非会突然和他说话,他愣了一下才回答:“平时破晓出操,然后练习力量、速度、武艺和队列,骑兵的话还需要训练骑射。”
“骑兵?是黑铁骑吗?”
“不是,黑铁骑大多还留在戎臻边城,这次回来的只是两个营的步兵。”侍从回道,“每年入冬,士兵都能轮流回来探亲,即使不回家的人也能获得几日的休假。”
“原来如此。”墨非喝了口茶,目光不经意看到帐篷角落立着一个钓鱼竿,奇怪道,“鱼琊将军喜欢钓鱼吗?”
侍从笑道:“不单鱼琊将军喜欢钓鱼,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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