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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小土包子啃了他,还没找她算账呢,居然敢嫌弃他!
那个部位那么脆弱,哪经受得了如此摧残!聂唯平曲起一条腿,不自然地弯着腰,阴森森地笑道:“你信不信,我让你‘背上’只剩下俩痘印!”
那娜直接忽略难听的威胁,也顾不得自己的门牙,着急地爬过来跪在他身边,伸出手却不敢碰他,急得眼泪汪汪地问:“你、你没事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聂唯平恶狠狠地抬眼瞪向她,小土包子呆呆地半张着嘴,莹白的牙齿紧张地咬着下唇,粉色的唇瓣上一抹殷红血色,像漫画里任性天真的吸血小恶魔,显得无辜又邪恶,却异常的动人心弦。
那娜不自觉地缩了缩脑袋,聂唯平的下巴上流着血的伤口让她心虚不已,自知理亏地垂下头,弱弱地开口问:“有创可贴吗?我帮你处理下,把伤口贴起来免得感染……”
聂唯平从床头抽出两张纸捂在下巴上,冷淡至极地拒绝:“不用了,伤口消毒不彻底,还是开放比较好!”
聂唯平起身下床,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一瞧,下巴上还在渗血的牙印极深,说不得便要留下疤。
小土包子该不是来专门克他的吧!
那娜扒在门口只敢探入脑袋,小心翼翼地讨好问:“我帮你清理一下吧?”
聂唯平冷眼看着她,终于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那娜连忙露出谄媚的笑容,一下子从外头蹦进来,洗干净手,踮着脚凑近聂唯平的脸,用纸巾沾些清水将伤口周围血迹擦干,露出红红的两个牙印,然后不由更加心虚了。
聂唯平微微仰起下巴让她处理,轻柔的动作让他怒气散了不少,狭小的卫生间里,两人贴得很近,小土包子微凉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滑过他的下巴,好像直接撩拨到他的心底,挠得他的心,痒痒的……连周围的空气都燃烧起不太寻常的温度,慢慢变得稀薄起来。
聂唯平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那娜不禁皱眉,满脸茫然地看着他问:“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聂唯平清冷孤寂的眼底清晰倒映出身前人的容颜,白嫩微圆像极了包子,明明还是那张平凡无奇好揉捏的脸。
聂唯平面色稍缓,一把丢开她的手,强自冷淡地说:“行了!”
心里不知为什么就有些别扭起来,聂唯平为了掩饰那点异于寻常的情绪,不自然地转过脸,然后瞬间就怒了。
镜子里的男人棱角分明,坚毅的下巴上却有两个深深的牙印,显得原本英挺俊朗的面容滑稽至极。
聂唯平慢吞吞地转过脸,清冷的双目愈发幽寒,平静却危险十足地问:“你说,我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那娜鼓了鼓嘴,敢怒不敢言,谁让这伤是自己啃出来的呢,活该被骂成疯狗!
“我觉得……最多打支破伤风就好了!”
聂唯平冷笑一声,一言不发地绕过她往外走。
两人醒来的时候就很晚了,又折腾了许久才起床洗漱,等收拾好,已经到中午了。
聂唯平和那娜也没心思出去逛,在宾馆里将就着吃过午饭,回房间拎了行李准备走人,没想到临走前又遇见陈院长。
陈院长帮他们两人叫了辆车,又送了他们许多小县城的特产,笑呵呵地拍了拍聂唯平的手臂说:“小地方也没啥好东西,聂医生不要嫌弃!”
聂唯平点了点头:“多谢!”
陈院长扫了眼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的那娜,目光又略过聂唯平下巴上的伤口,然后暧昧地笑了起来。
聂唯平皱了皱眉,压下心底的不耐烦,冷淡地问:“陈院长还有事吗?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陈院长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笑着道:“聂医生难得来一趟,都没能让我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匆忙间也没能带你好好转转……所幸手术十分成功,病人虽然有些后遗症,但是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
聂唯平知道他心里的担忧,也明白他专门过来不是送行而是试探,淡淡地开口道:“我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手术很成功!陈院长不必担心,我只专注于病例,其他事情与我无关,我不会多嘴!”
陈院长得了明确保证,终于彻底放了心,眉开眼笑地帮他们拉开车门:“那我就不耽搁你们了,路上小心,有时间再过来玩!”
聂唯平点头致谢,和那娜一起坐在后排离开。
那娜虽然天真懵懂心思单纯,可是人并不笨,联想昨天手术时的意外,就猜出陈院长的目的来。
那娜对陈院长没好感,更是全程目睹了他轻视人命,自私钻营牟利的嘴脸,嫌恶地皱着眉,小声嘟囔道:“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院长的!”
聂唯平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闻言眼都没睁,语气淡然地说:“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当院长。”
陈院长固然自私自利,罔顾病人的利益,可唯有不择手段牟取权势,才能在残酷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一路爬到院长的位置,也只有这样,才能在混杂的医疗界,稳定住医院的地位。
那娜不太明白,她总是把人心想的太过美好,从不会往太复杂的地方去想,听了聂唯平这样一句话,心里隐隐好像明白了点,却又不是很懂。
那娜想了会儿想不清楚,索性丢到脑后,车子摇来晃去,很快就让她迷迷糊糊地靠在了聂唯平的肩上,砸吧着嘴昏昏睡去。
聂唯平睁开眼低下头,看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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