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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整课的补习都在想刘之尔。
待会他们能不能碰上?碰见了他们又能待多久?她该怎样做才能随他回家?
每一件在成人世界里简单的事情,在他们单纯的校园里变得复杂无比,就是有种天方夜潭的感觉……
犹以他们这种不算是知心的朋友关系。
如果之尔是那种外向型的男生还容易,她发挥各种集体温习、个人特别指导等的理由约上家门。
可惜他是有点宅,有点呆,有点害羞的家伙……而且他还要天杀的聪明,动辄都看穿她的小把戏!
假如她想和他由性生爱……光是一个找上门的藉口也难着呢。
苦恼是苦恼,可是他这样好萌啊!
萌萌小正太发现她有所图,愕然,羞涩,说不好还有丁点反应,百感交集,然後拒绝。
啊!好可爱啊!
他可以别这麽可爱吗?
她真想二话不说把他扑倒再说!
不,她要一瓣一瓣,慢悠悠地剥开他的表皮,朝见各异的面貌後,才是最好吃!
可她不是柳下惠,她没有坐怀不乱的定力。
「咚咚咚。」下课铃不知不觉间响起,她才惊觉要收拾背包。
他不会等着她,所以她可不能比他慢呢!
世事如此凑巧,她刚步出房门,他也碰巧离开,二人再次碰个正着。
「好巧啊!」亭瑜率先说话,自然而然地和他并肩而行。
唇畔在看见他後早已漾起一抹甜美的笑靥,眉眼弯弯,好不愉快。
难道这就是缘份?
「嗯。」之尔脸上有点疲惫,表情如一。
他虽然依然是那张萌萌正太脸,按常理没甚麽大变化,但是没有原由地,她就是知道他现在一脸沉郁,心情不快。
而且......那是她还不能接触的伤痛。
心里少不免一阵担忧,压下那丝隐隐作痛的郁闷,只能轻松打趣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今天很倒楣?」言下之意,他一整天都看见唠哆叨的她是不是很不开心。
她确是有点蠢,不,不只是一点点,她是非常非常的单蠢。
竟然想到用自嘲来打开话匣子……
好吧,一般而言她不会这样子的。可是谁叫她遇上喜欢的人就大脑长期当机,糊成一团呢?哪管平时有多伶牙俐齿,她在那刻就是忘了一切,只是一个纯白如一张白纸一样的小女娃。
「还好。」冷淡,声音平板。
她相信每个人遇见心里的那人时也是这个样子。
他在她眼中这麽聪明,这麽有才,这麽机灵,全都是因为他不爱她。
她知道。
她一直以来也知道的。
可是她只是忽视这点。
她
不待见这可怕的现实。
她相信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包括......他不爱她的事实。
「刘之尔。」突然间,她敛起那抹长年累月镶嵌在脸上的甜美笑容,抿唇,正经八百。
如果她认真跟他说明,不和他发生甚麽事,他们永远也是之前那种「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
他永远是她的大哥哥,他永远活在她心一隅,他们......终其一生也没可能改变。
「嗯?」清晰磁性的声音略为疑惑,微音轻扬,更是魅惑。
亭瑜听此,饱受这种高浓度美酒的诱惑,微醉,粉嫩的小脸一片潮红。
「我爱你。」二人走在榆荫下,一高一低的剪影交叠一块,态度就像说今天的天气如何、这树长的挺绿、东北方的妞腿挺长一样。
她知道他听见了。
她不能重覆太多次,不然就是重蹈张亭瑜第一次表白的覆辙。
那时她不知是太紧张还有太傻,说了太多次,让他感觉她这人不认真。而他这人就是一只雁,认定了只要不被负了就一生,而她那时就是被认定不能托付终生的人。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她就是如此。
这次,她死活也不能这样。
「你不好奇吗?」走至车站前,她问。
他依旧是默然不语,目不转睛地直视前方。
他在听,他只是不会回答她。
「我看你都是简单的......」她一直注视他的侧脸,续说:「脸颊软绵,聪颖低调,温柔却有自己主见,只要不碍正事都任由我。知道吗,第一次看见你时我根本没兴趣跟你说话,偏偏我们要做一个活动,我快你慢,就养成了催逼你的习惯了。」说着,语音不自觉地柔下来,和他一样看望着前方。
「可是呢,完结那个活动後,你不想和我说,我也有很多话了。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是慢慢的我就养成了这个习惯。」此时,火车到站,人群鱼贯下车,他们分别一前一後上车,站在车门前。
人太多,他们被逼挤的很近很近,她很想抬头看看,可她也已经没勇气看了。
「人习惯了,改,变得很难。」乾涩,沙哑,泪水酝酿在眼眶内。
车到了,她是时候下车了。
「再见。」最後,她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而他,脸上泛起她不悉的表情,一副她张亭瑜全然陌生的表情。
横跨在她胸前的手臂,没有丝毫移动。
她寂默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开,就是站着,看着眼前那条白哲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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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觉得怎样(哭)虽然是肉文却还没肉,但是可以说说这对cp吗?可能是我无能,不能表现出之尔那种似有还无的接近......(呜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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