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地,也不属于那个少数的例外。
“呃,我来做个简要的说明吧,每户人家都要出的是民兵。”贝利尔作出说明,“训练他们的目的在于万一有强盗来袭的话他们可以抵挡一阵,让机动部队可以赶到支援,也就是说,让他们做军事训练的目的是让他们自己保护自己,而不是把他们送到其他地方,为了什么人的野心打仗。”
“这样啊,难道他们只负责保卫本村吗?”
“有需要的时候——也就是战火燃烧到这里的时候——他们要承担一定的后勤支援任务,运送粮草,带带路什么的,基本就是这样。”
“呃,他们不和军队一起作战吗?”
“你想到哪里去了,”贝利尔说,“把他们每个人都训练成真正的战士,且不说这要花多少钱,多少时间,村民们有没有承担训练费和人力损失的能力,就一点,把他们每个人都训练出来做什么?士兵不是越多越好,想想他们一路上要消耗多少粮草吧——若是十万大军走一条路的话,恐怕他们没走到目的地就会自己崩溃啦——与其让训练和意志都不足的人员浪费辎重和装备,不如把钱和训练节省给机动兵力。”
“就是说没钱训练他们罗?”格拉瑞尔总结道。
“简单地说是这样的。”
“那么,为什么还要训练他们呢?”
“因为现有的常备兵力不够覆盖啊……任何国家的常备兵力也不够覆盖吧……”贝利尔想到他上司有时候的抱怨。女王陛下似乎不满足军队只用来打决战,搞清剿。而是还要负担抢险救灾似的,不过。这些没必要和格拉瑞尔说。
“说到底还是没钱吧。”
“效率!”贝利尔想了一下后,打了个比喻,“就像不可能每个人都又打猎又钓鱼又酿酒又打铁又做鞋子和衣服,专业的,由专业人士来负责。你看过打铁吧?年纪大有经验的师傅调整铁块,年轻有力气的徒弟挥舞大锤,这样的合作,远比他们每个人都抡大锤好多了。如果有匪徒来袭击的话,受过一点训练的民兵可以抵挡他们一阵。有些作战意志不是很坚定的匪徒就会知难而退,而这种拖延的时间可以让真正精锐的常备机动兵力及时赶到,不至于‘匪徒在东边,军队在西边,军队赶到西边的时候,匪徒又在蹂躏南边’这种情况出现。”
“好吧,可是你好像还隐瞒了我什么。”格拉瑞尔一边说,一边狐疑地朝他看看。
“如果有表现特别出色的,会考虑吸收他进入常备军。甚至做骑士,不过达到要求的一百个人里头也才有一个,我觉得这个村子一来基数就不够,二来也不太像有这种人才的样子。所以就不提啦。”
“也就是说,像村民们担心的那样,每户人家都会有一个人被征入伍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罗?”
“每个成年男子和条件适合的成年女子都要加入民兵做一定量的军事训练是真的。他们会离乡去打仗是假的,”贝利尔撇撇嘴。“讨厌的谣言就是这样,一半真一半假。”
“那我去和他们说。”
“那你会被视为骗子。半真半假的谣言讨厌就讨厌在这里,‘把所有的人集中起来做军事训练不是为了送他们上战场’,这话村民们不会信的,相反,他们看到我们来让他们训练,就会疑心我们某天会拉他们上战场。人都有疑心的毛病,越觉得我们欺骗他们,就越看越像。”
“你有好主意?”
“我觉得,弄一套漂亮的衣服,再找两个兵士给我当随从,摆足谱儿到这里来命令他们作好一切接待的准备,再高高在上地鄙视他们一番,说他们一辈子也不够格当个常备兵,到时候他们就会抢破头来当兵了。”这是杰生曾使用过的一个招兵的计谋,贝利尔听说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放的羊,好好的大片草地不吃,非要设法把脑袋挤过栅栏去啃栅栏那边的草,他看的时候觉得无比的搞笑,没想到人类在这方面的智商似乎也不比羊强,都是哪扇门不许开就非要开开看的主儿。
听了这话,格拉瑞尔登时闷闷不乐,因为她和总主教的争吵就是关于下乡人员应该穿戴华丽的服饰来表示权威,还是应该穿得普通些好接近村民的。那时候,她曾经振振有词地质问总主教,他从前、现在都曾穿着如普通教士般接近民众,为什么服务民众的流动教师却要穿红着绿,从服装上就高人一等呢?
“有那么多穷人要救济,而我们居然还要把钱花在衣服上!”那时候,她这样斥责对方,觉得这是一种挥霍的表现。
也难怪总主教要打发她下乡了,估计就是要让她知晓,某些时候,华丽的服装自有它的用途。
“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不合作的原因,那也就没必要留在这里吹风了,我们到最近的村子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道具和助手吧,有必要的话,还得去一趟阿罗纳埃尔借衣服。”贝利尔灭了火,把烤鱼分了一半给格拉瑞尔,又从篮子里拿了一枚浆果扔进嘴里,“咝,好酸啊。”
“但是,他们为什么一再说要爱德瓦伯爵回来统治他们呢?”
“大概是因为他们觉得爱德瓦伯爵在的时候从来没有普遍的征兵吧,有句话怎么说的?人们比起暴虐来,更害怕未知。”
“是么。”格拉瑞尔意兴阑珊地应了一声,尽管真相是她打听出来的,但是想到自己可能犯的错误,她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了,“最近的村子就在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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