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要管我!”边说边推他,程应阳只得又躲又劝:“姐,别这样,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不走,好,我走!走的远远的……”程应曦打开门,冲了出去。程应阳急忙追过去,可惜——晚了!
程应曦的尖叫过後,一个苍老、阴险的声音响起:“程应阳,想不到吧?”
是叔叔程松!他左手狠狠地掐着程应曦的脖子,右手举着把枪,枪口抵着她的太阳穴。
程应曦已经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被掐得紧紧的喉咙迫使她不得不张大嘴巴呼吸。
程应阳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叔叔。他怒不可遏地大喊:“放开她!”
听到楼上尖叫,奕欧和令狐真冲了上来。唰唰两声,两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程松。程松见此,把抵在程应曦太阳穴上的枪上膛,更用力地抵下去,程应曦的太阳穴深深地陷了进去,疼得她眉头皱得紧紧的。程松另一只手也把程应曦的脖子掐得更紧,她脸色都发白了。程松冷冷地说:“把枪放在地板上!”
奕欧、令狐真对望了一眼。
“放下!”他猛喝。
程应阳说:“你们把枪放下。”?他俩只得放下枪。
?“踢过来。”程松要求。奕欧把枪都踢过去,程松把两支枪踩在脚下。“这里没你们的事,滚!”他俩没动。“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程应阳点头。他俩无奈,只得消失在楼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程应阳看着应曦痛苦地挣扎,心疼得恨不得让自己代她。他说“叔叔,你有什麽冲着我来,请放了她!”
“既然我来了这里,就没打算回去。哼!放了她?那你有没有放过我?曾经抚养过你们两个兔崽子的叔叔如今成了穷光蛋!你就是这麽来报恩的吧?”
“您抚养过我们是不假,但是,我父母是怎麽死的,这点不用我提醒您老人家吧?”他的眼睛直视程松,仿佛喷出一股怒火。
程松哼了一声,并不打算承认,但他的明显心虚起来,在程应阳愤怒地注视下别开了眼睛。“你父母死于车祸,跟我有什麽关系?”
“据我所知,我爸妈出事前接到的电话,是叔叔您打来的。之後爸爸带上妈妈,从此就没有回来。‘亲爱’的叔叔,你能否告诉我,电话里你都跟他们说了些什麽?”程应阳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冷酷低沉得不像话,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声音一般。
程松躲避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掐着程应曦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力道。程应曦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怪不得一直以来程应阳对叔叔深恶痛绝,每次提起他就咬牙切齿,原来是他害得爸妈遭遇不幸!一切都明白了!她已经愤怒得两手握拳,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和勇气,她趁程松心虚放松了力气的时候,猛地把他持枪的手拉到嘴边,使尽全力,狠狠地咬!程松痛苦地大叫,挣脱之後,看见手背竟然被她咬破了,血汩汩而出。
“你这个贱人!”他一巴掌扇了过去,“砰”的一声,程应曦的头重重地碰到墙壁。“姐!”程应阳大惊,他扑过去,抱着程应曦,“姐,你没事吧?”叫了好几声,她睁开眼,虚弱地应答,似乎在安慰他,也在安慰自己:“没事,放心。”
程松揉着受伤的手,恨恨地说:“你们这两个贱人,当初我就不该收留你们,活该饿死!”说话时,他举起了枪,对准背对着他的程应阳。
“应阳小心!”程应曦眼尖,看见黑黑的枪口,猛地把程应阳推开,“砰”一声枪响,她前胸中弹,倒在血泊当中。
?“不!”程应阳撕心裂肺地大喊,在程松开第二枪之前把他踹倒,夺过枪,挥起拳头,用尽全力砸!
这时奕欧和令狐真听见枪响也连忙赶过来。令狐真拉着疯了似的程应阳,叫道:“阳哥,住手!这样会死人的!”
奕欧扶起程应曦,试图捂住她前胸的伤口,无奈鲜血如泉涌。“阳哥!你看!”他痛苦地叫。
程应阳如梦初醒,急忙过来从奕欧手上接过程应曦,“姐……姐,不要睡,看着我,看着我……”她额头刚刚才碰青了一块,如今更显得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听见程应阳的呼唤,轻启眼波,艰难地呼吸着,望着他的目光仍是那麽柔情似水。
“应阳……如果真要下地狱,还是我去吧……”说完,闭上了眼睛。
程应阳陷入巨大的恐慌中,他轻拍着她的脸蛋,颤抖着说:“不!……姐你不要睡,醒醒,我还没向你求婚,你还要为我生孩子,?我们生一堆孩子好不好?你不要睡,不能睡……姐你看着我,看着我!”
“阳哥,别说了,马上送医院。”还是奕欧清醒。他交代令狐真:“你看着程松,我和阳哥去医院。”说完,他冲下去开车。程应阳抱起浑身是血的应曦,也跟着冲下去。
镇中心医院、急救室。手术进行中。
一个护士从里面急匆匆的出来,程应阳一把拉住她:“病人怎麽样?”
“失血过多,她需要输血。”
程应阳立刻卷起袖子,说:“我是她弟弟,输我的血。”
奕欧说:“我的看看行不行。”
护士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跟我来验一下。”
出乎程应阳的意料,他本人的血不能输给程应曦,反倒奕欧的可以。护士从他身上抽取了400cc,另一个护士带着血袋,进手术室去了。
手机响了。是手下的一个弟兄阿强:“阳哥,令狐哥受伤了,也正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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