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回来。」
秋月离开后,云初雪一个人坐在庭院的一座石亭里。
望着美丽的花林,她忽然想起了「慈云庵」的师父们。不知道她们现在过得如何?是否已经安顿下来了?
正当她怀着对师父们的惦念时,吕丽萍从一旁经过。
一瞧见那个陌生的年轻女子,她眯起眼,迈开步伐走了过来。
「你就是那个姓云的姑娘?」吕丽萍劈头就问。
云初雪怔了怔,从眼前这中年妇人的衣着打扮和气势看来,不难猜出对方的身分,而那让她的心底立刻有些忐忑。
「是的,见过萨夫人。」
尽管面对着云初雪温婉和善的态度,吕丽萍的脸色依旧难看。
她毫不客气地哼道:「你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就凭你,也想当萨家的少夫人?哼!告诉你,萨君飞不过只是玩玩你罢了!」
见她一脸单纯的模样,吕丽萍故意挑拨离间,只可惜此话一出,却压根儿没瞧见预期中震惊心碎的神情。
「不,他不是那样的人。」云初雪语气笃定地说,心里对萨君飞的感情有着绝对的信心。
那充满信任的神情,让吕丽萍有些自讨没趣,正暗暗想着还能用什么手段打击她,却见她已起身打算离开。
「萨夫人,请恕我失陪了。」云初雪轻声告辞,她没忘了萨君飞曾经提醒过她,倘若遇上了吕丽萍,最好尽快避开。
「怎么?一见我就走,避我如蛇蝎不成?」
吕丽萍对她的态度十分不满,伸手硬扯住云初雪,而这个举动正好让云初雪露出纤细的手腕,连带也露出了套在皓腕上的一只玉镯。
吕丽萍多看了那只玉镯一眼,原本只是怀疑萨君飞是不是偷取了她的镯子送给云初雪,结果一看之下,她的眼中蓦地闪过一抹惊讶。
她紧抓着云初雪的手,凑到自己的眼前,仔细地打量那只玉镯,像是要确认些什么似的。
那不寻常的神情,让云初雪的心底升起一丝疑惑。
「夫人?」
「你这只玉镯,是从哪儿来的?」吕丽萍质问。
「这只玉镯自幼就在我的身上,已经跟了我十多年了。」云初雪答道。
「自幼就在你身上?是不是你娘给你的?」
「不,我是个孤儿,当年师父在庵门口发现了我,而这只玉镯就是当时师父在襁褓中找到的。」云初雪不擅长说谎,面对吕丽萍的质问,也只能坦白回答。
「孤儿?」吕丽萍眯起了眼,追问道:「你今年几岁?」
「我……我刚满十七。」
「十七?」吕丽萍的眸光一闪,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脸上隐约露出一丝诡谲的笑,接着又问:「你打算和萨君飞成亲?昨晚他在你房里过夜,你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吧?」
云初雪一僵,怎么也没想到吕丽萍会问得这么直接而露骨。她的俏脸瞬间泛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但,尽管她没有开口回答,那双颊绯红的神情也已透露出实情。
吕丽萍望着她那娇羞无措的模样,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报应!这一切都是报应!」
云初雪被吕丽萍的反应给吓了一跳,困惑不解地望着她。
「夫人……为什么这么说?」报应?这是多么严重的两个字啊!
「你跟我来!」吕丽萍抓住了云初雪的手腕。
云初雪又惊又疑,她想要挣扎反抗,可吕丽萍却已不由分说地抓着她的手,将她一路带离了庭院。
吕丽萍将云初雪带进了自己的寝房,砰的一声关上门。
「夫人?」云初雪的心里忐忑不已,真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
吕丽萍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只沉重的木匣子,并从中翻找出一只玉镯子,递到眼前。
「喏,你给我瞧仔细了。」
云初雪怀着不安的心情瞥了那只镯子一眼,一看之下,她不由得瞪大了眼,惊讶地怔住了。
「咦?这……这镯子……」
她诧异地呆了半晌,接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玉镯。
「这两只玉镯是一对的。」吕丽萍说道。
云初雪的心里虽然惊愕,却也不得不承认。
这两只玉镯看起来是这么的相似,不只色泽瞧起来相近,就连上头雕刻的图样也如此雷同,那雕工看得出来是出自同一名师傅之手。
但……这怎么会呢?
为什么她身上的玉镯,会和萨夫人所拥有的是一对?
「哈哈哈哈!这真的是报应!」吕丽萍又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大笑,说道:「想不到吧?你以为他是足以托付终身的对象,结果--他是你的兄长!你们还违背伦常地有了肌肤之亲!」
云初雪闻言倒抽一口气,俏脸瞬间刷白。
「你……你在胡说什么?」
她和萨君飞是一对兄妹?这怎么可能!
「不相信?哼,你手上的玉镯,就是最好的证明!」
云初雪低头望着手腕上的那只镯子,脑中一片空白。
「当年家中的那个贱婢未婚有孕,又不肯透露孩子的爹是谁,哼,以为什么都不说,我就不知道那个贱人勾搭上了老爷吗?当时她手中的玉镯就是最好的证明!倘若不是老爷送的,一个身分卑微的奴仆怎么可能会拥有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还问过当年的那位玉雕师父,证实他当时确实雕出了一对玉镯,而全天下也只有那么一对!」
吕丽萍的字字句句,宛如雷电般无情地劈进云初雪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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