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国库盈余不多,是因为花出去的钱太多。而且这一回,陛下只会认为,咱们为了请求她的原谅,已经去了大半家产,不会对她有什么威胁的。”
郝澄考虑到的这个问题,他当然一开始就考虑到了,因此他把家产呈上去的时候,就写自己家送出绝大部分的大半的家产,明面上那些账,他也让人划去了大半。皇帝要调查,也绝不会调查出什么来,真正还有多少钱,只有他自个清楚。
家里还有很多资产是一回事,明面上的表现又一回事,江孟真有些歉疚道:“不过,在陛下离世之前,咱们家里就得低调了,怕是宝宝出生,也不能够风光大办。”
郝澄忙安抚道:“只要请相熟的人来,也就够了。横竖咱们两个也无太多亲友,请些重要的人,得到她们的祝福就够了。只要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在一起,比什么都要重要。”
江孟真含笑道:“妻主说的是。”
郝澄将手搁在江孟真膝盖上揉了揉:“先前在殿上跪了那么长时间,膝盖是不是很痛?”
江孟真摇摇头:“还好,宝宝也还很乖。”
郝澄将他的裤腿撩开,果然膝盖都红了,她当下便心疼的不得了:“你还说没什么,这都这样了!药膏在哪?我给你上点药吧。”
江孟真道:“在你脚下的小格子里,浅绿色的那个瓶子,写着清风玉露散的那个。”
郝澄踩了一下车上的机关,一下子木板打开,出来九行三列二十七个格子,在第三行第二列找到了江孟真说的小瓶子,她从里头小心地倒了一些东西出来,是浅绿色半透明的软膏,很是粘稠,抹在手上有种极其冰凉的感觉。她将手上的药膏小心地敷在江孟真的膝盖上,又一点点地把药慢慢地揉开。
等上完药,江孟真接过瓶子道:“妻主也跪了那么长的时间,擦点药吧。”
郝澄将裤腿撩起,膝盖只有一点点红:“我皮糙肉厚,不碍事的。”江孟真是孕夫,又是养尊处优养大,她虽然没有做什么粗活,但原身家境不怎么样,又是个女人,当然和挺着个大肚子的江孟真不能比了。
片刻后马车在郝府门前停了下来,她又将江孟真江孟真的衣衫整理好,先跳下马车,又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江孟真下来。
因为江孟真先前伤着了膝盖,人是她抱进去的,反正旁边没有什么人,即便有,她也不在乎。
等到把江孟真放到软榻上,郝澄又换了身上被茶水弄脏的衣物,她还没来得及歇息,皇帝的旨意就到了郝澄手上,果然是按照她先前说的,给郝澄“放长假”,等到江孟真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便将这一家人都丢出京城去,到那偏远疙瘩里待着。
等到宣旨的小黄门拿了银子出去,郝澄又安慰江孟真道:“放这长假也挺好的,我可以在家中陪你,只要夫郎不嫌弃我官做的不高就行。”
江孟真头靠在她肩膀上,长呼一口气:“自然不介意。”他原本就没有强求郝澄做着做哪的想法,经过那什么蛮夷王子的事情,他更不可能会要求郝澄这么多。郝澄能陪着他,他反而更安心。
郝澄离开朝廷的第一日,方余就在应卯后来了一趟府上,因为在月不落使臣团觐见时出色的表现,她又被皇帝赏赐了一番,虽然未曾升官,但在朝中的实际地位升了一截,总算是新官上任后站稳了脚跟。
她来拜访的时候,身上还穿着官服,考虑到江孟真不喜欢她,郝澄是单独出去和她见面的。方余开口就是问郝澄的情况:“我听闻陛下给你放了长假,还将你调离去了那云州,这事情是真的吗?”
虽然是平调,没有降郝澄的品级,但从中央到地方,那就是暗地里贬职。更何况,那云州虽然环境优美,但是偏远之地,人特别难管,还有那什么南蛮刁民经常骚扰城池,去那种地方,有实权也是活受罪。
郝澄也没有遮掩的打算:“是真的,等我和内子的孩子满月后,我就得去云州上任。”
方余眉毛便皱起来,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陛下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郝澄也不准备什么都抖落出来,她抿了抿唇道:“陛下的心思,岂是我们能揣摩的。方大人还是莫多问了比较好。”
方余叹了口气:“我今日来,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我下个月廿三要成亲了,今日是特地来送请帖的。”
郝澄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勒一个向上的弧度,笑道:“你年纪也不小,是时候成亲了。是哪家的公子?”
“户部尚书家的嫡次子。”她倒没有说多喜欢那小公子,只是时候差不多,也合适,是该成亲了。
郝澄面上的笑容更大了些:“那真是恭喜恭喜,我听说户部尚书家的公子人很好,方余你是有福了。”
她接过了方余手中的请帖:“等你大婚,我一定会去的。”
方余见状,嘴唇微微嚅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郝澄将请帖收进衣袖里头,问她:“还有什么事吗?”
方余看了她好一会,摇了摇头,只干巴巴挤出一句来:“若是你孩子出生了,一定要记得请我。”
郝澄笑吟吟道:“好的,我一定不会忘的。”
等到把方余送走了,郝澄又随手把请帖搁在了书房,又拿了纸笔陪在江孟真身边写故事。
有些故事她不好写出来,也羞耻盗窃人家的精神成果,便大致改编了一些童话故事和寓言,讲给江孟真肚子里的宝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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