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自己身子比先前圆润得多,一时着急,打听得一个方子,说是用冬瓜薏仁并红萝卜瘦肉煮成的汤,平素没事当茶汤喝喝,既有益,又能瘦身,这便让厨房煮了来试着喝喝。
春莺候着贵姐喝完汤,拧了手巾来给她擦脸擦手,又悄悄道:“姑娘,早上我从书房那头经过,可是见着太太房里的紫萝和紫芊打扮的花枝招展,进书房里去了。听得是太太吩咐她们进去收拾书房的。姑爷在书房内坐着看书,见得她们进去了,甩了袖子出来了,似是极不耐烦的。姑娘这会坐着月子,只怕紫萝和紫芊没安好心,姑娘可得想个法子才是。没的一出了月子,却多了两位姨娘,那才叫呕气呢!”
“相公晚上会搬回房里来住,倒不须担忧的。却得打听一下紫萝和紫芊是自己起了心思,还是太太令她们如此的。若是太太授意她们过去服侍相公的,却甚是难办。”贵姐沉吟道:“待相公晚上来了,看是怎么说。”
“看样子怕是太太的意思!”春莺已是特意去打听过的,这会悄道:“姑爷平素对丫头们都是冷着脸的,紫萝和紫芊哪敢随意进出书房?自然是得了太太的话,这才敢如此的。先头本是前院的贺守和贺护在书房里服侍姑爷的,不知为何,太太一听得是贺护进去服侍,就皱了眉,没多久就见着紫萝和紫芊过去了。”
因贺年对家下丫头姐妹们冷淡的太过,又喜与贺守和贺护这些护院小厮混在一处,贺太太渐起了疑心,深怕贺年是不喜女子的,待得娶了贵姐进门,贺年倒少与贺守等人接触了,这才松下一口气来。只是这会贵姐坐月子,贺年又令贺守贺护去服侍,却不叫丫头们,心里又疑惑起来,才会忙忙叫身边两个美貌丫头紫萝和紫芊过去服侍贺年的。贵姐结合前因后果,倒是猜测出贺太太的心思,只是不好说破。
至晚间,贺年果然令人搬了铺盖来了,因贵姐还没出月子,晚上又要起床喂奶,更兼这会儿不能吹风,贺年只得另在窗下安置了一张床,苦着一张脸看向贵姐道:“既来了,还是只能看不能摸呀?”
贵姐掩嘴笑了,过一会道:“不是说紫萝和紫芊往书房去服侍你吗?美人在侧,怎么你跑的倒快,又忙着搬回房里来?”
“我正苦恼呢,你还取笑我?”贺年凑近道:“这却是我娘的意思,我也没奈何的,只得先行搬回房里,免得事儿摊到我头上,到时水洗不清。”
“我却有一个法子,不知道你要不要听?”
听得贵姐有法子,贺年见龙凤胎睡的正熟,房内又无人,上去一把搂住道:“好贵姐,好娘子,有法子可是快些告诉我。待你出了月子,我以身相报!”
贵姐不由笑啐了贺年一口,推开他道:“这事儿找你师博老神仙商量一下不就得了!”
贵姐嘴里说的老神仙,姓曾,是位老道,是贺年学玄学的师博,现下隐居于甜泉村,只在妈祖庙前给人解签测字,日子过的乐呵呵。
贺年这会听得贵姐的话,俊眉一挑,眼睛一亮道:“还是娘子聪慧!”
过得几日,贺年身子略有不快,请了大夫却看不出何病来,贺太太只得往妈祖庙里去求签,一时让曾老道解签,曾老道解完签又笑道:“贺年命格不同常人,他又是通玄学的,半个身子却是道门之人,能够娶妻生子已是极大的福气,若是身畔常有其她女子围绕,只恐折寿。若要他身子爽利,只守着自己的妻子便罢,闲杂女人不要让她们近身的为好。”
因曾老道来历非同寻常,贺太太最是信服他的,这会听得这话,如何不信?回了家里便不让紫萝和紫芊往书房里去服侍了,只令贺年的奶娘王妈妈过去服侍。
顺利让贺太太撒回了紫萝和紫芊,贺年回房里便拉着贵姐悄道:“以后纵是有丫头凑过来,我娘也会帮我打杀了去,不须我自己出手的,这下清净了。”
“清净是清净了,可若是某一天你突然想谋个新鲜,岂不是也要被你娘给破坏了?”贵姐故意道:“你这是断了自己的后路哟!”
“有了娘子一个,天天都新鲜,何须再谋什么新鲜?”贺年俊眼斜睨贵姐,看的她脸红,这才作罢!
因是午间,有婆子提了水来给龙凤胎洗澡,贺年忙出去了。一时却有董氏令一个小丫头送了一瓶子东西过来,说是照着贵姐先前的法子,用澡角搓了水出来,又过滤掉渣滓等物,最后制成的这瓶子澡角水,用来给小娃儿洗澡却不伤皮肤的。
待春莺把贺圆放到水里时,贵姐举着董氏送来的那瓶东西喃喃自语道:“给婴儿沐浴用的沐浴露叫澡角水,名字听着好土,不若换个好听的。”
春莺泼了水到贺圆身上,贺圆正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听得贵姐说什么沐浴露之类的话,嘿嘿暗笑:不如叫“强生婴儿沐浴露”好了!
“这个,改叫‘强生婴儿沐浴露’好了!”贵姐举着瓶子笑道:“取强壮,生气勃勃的意思!”
什么?贺圆撮圆了小嘴,差点喊了出来。怪道总感觉这个老娘有些儿不同寻常,说话举动总让自己从骨子里觉得亲切,原来如此!
待洗完澡,被抱到小床上时,贺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自己身上流着贵姐的血,出生后又吸着她的奶,无论身心,都是把她当母亲看待的。天然的喜欢和她亲近,躺在她怀抱里就有安全安稳的感觉,血浓于水,血肉相连。实在不能想像她知道自己也带有某种记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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