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领袖都是人杰,一位是皇甫的皇子,一位是大乾的摄政王,皆被己方的士兵们簇拥着高踞马上,冷眼看着对方。河面宽不过十丈,对目力极佳的习武之人而言,足可看清对面人的神情变化。
暮秋清晨的日头照着干净明澈的饮马河,粼粼的波光泛着淡索索的暖意,一片红叶被风卷着荡向了河面,自皇甫驻守的北岸悠悠飘来了南岸。
两万骑兵皆是聚精会神,严阵以待,似乎谁都没注意到那么细微的动静,可两边的将领却同时垂了垂眼。
两位都是人精,即便没有正面直视,也都用余光时刻紧盯着对面人,于是便在自己垂眼的同时察觉到了对方一模一样的动作。这么一来,双方似乎都微微愣了愣,只是愣神不过一刹,一刹过后便各归各位,继续大眼瞪小眼。
然而这各归各位却只在表面,江凭阑觉得,她的心似乎在方才那一刹里跳得快过了头。她稍稍蹙起眉,不觉得这种紧张感是临敌时的惊慌,更何况眼下根本打不起来,就算交战,胜利也必定属于背后有援军的自己。那么,她在紧张些什么?
皇甫逸这个人,跟她并没有过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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