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看似最绝情隐忍的男女,一旦遇到彼此,也只剩了自欺欺人这一条路。
而今这场戏被她一语道破,竟叫他一刹恍然如梦。
江凭阑却似毫不在意,笑得一脸大咧咧,眼见整座桑旦宫鸡飞狗跳乱成一团,他还旁若无人雷打不动地盯着自己,忍不住呛声戏谑道:“几年不见,想不到殿下的品位竟已差到这等地步了,”她摸摸自己的脸,“莫不是这张脸很合您胃口?”
齐夫人的相貌的确平庸,他也根本不是在瞧这张脸,不过是想要透过那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看见她内里真正的眉眼罢了。
她不知道,她的鲜明与艳丽,从没有旁物能够遮掩半分,即便是如眼下这般扮作她人也一样。
江凭阑见他不答,也不肯移开视线,又好气又好笑问:“皇甫弋南,你看够了没啊?”
皇甫弋南心头一震。
三年多了,自她走后,除却梦里,再没人敢这样直呼他的名讳。
他也是得今日才恍然惊觉,这世上最好听的,不是莺歌燕语,不是丝竹管弦,而是从她口中念出的,他的名字。
欢欣鼓舞的也好,咬牙切齿的也罢,就这么四个字,千遍万遍,百闻不厌。
☆、毒发
江凭阑看一眼乌舍纳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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