坨坨低头看向自己那里——上面的毛稀稀疏疏,修剪的很细心。
坨坨脸一红,已经被剪了呀。
她也知道是艾珏给她剪得,洗澡那会儿,她迷迷糊糊有点印象,可是艾珏在耳旁轻哄她,“乖,你睡——”她懒得不得了又呼呼过去了,只觉得一直他的手
碰在身上非常舒服,——
咳,她哪里知道,艾珏那真是把她当个祖宗伺候着,给她洗,给她擦身,抱她出来,给她吹头发,又给她护理身下,擦药。前面那是过敏,要擦身治疗过敏的药,
后面那是怕她疼,要擦舒缓红肿的药。把个坨坨伺候的香喷喷舒爽爽,见她熟睡,艾
珏才轻手轻脚离开。
所以这坨坨干干净净起来,精神不晓得几抖擞。
“爸,喜雪和开落喝了奶没有,闹闹——”她一出来就问,她也知道昨晚艾珏抱她回来,孩子们她爸爸可能抱他房间去了,
“妈妈,昨天姥爷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院子里,闹闹戴着红领巾已经坐在小桌儿旁吃早点,他妈妈一出来就冲她说。
可娃过去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嗯嗯,我电话没电了。”
饕餮二子在婴儿床里一看见妈妈也是不晓得几欢腾,“妈妈,妈妈,”喜雪直叫,开落也跌跌撞撞要站起来要妈妈抱,
可娃走过去抱起小儿子,一抱,开落就指着旁边那桂花树,“妈妈,树,花,”可娃点头,笑着亲了口儿子,“香不香开落,”喜雪不愿意了,
“妈妈,妈妈,”可娃没法儿,只有把开落放进去,又把小坏丫头抱起来,重重亲了一口,“喜雪,吃了没有,”小丫头直点头,“稀,稀饭,”
可娃好玩儿地点她的小嘴巴,“对,稀-饭-”小丫头的音嫩嫩清清亮亮的,可好听了。
这时候,坐在一旁摇椅里看报纸的朱源眼镜架滑下抬着眼看她,“手机没电充好没,打不通电话多叫人着急,”
可娃弯腰安顿好饕餮们,边说,“就那么巧怎么办,没电了。”她心想哦,这得赶快把手机要回来,没手机是不方便。
于是送闹闹上了学后,可娃上班立即去找小王要虞科得电话想跟他联系把手机要回来,可是小王与任务出勤去了,相当于电话也没要着。
不过,可娃记起好像小王提起过虞科得律师事务所就在这附近,好像叫“鹏程律师事务所”。于是午间休息时,她亲自找去了。
很雅致的一个小院儿,给人的感觉很安心。门口的接待人员也很亲切,
“您找谁,”
“我找虞科。”
“哦,您姓朱?”
“是呀,”可娃还觉得奇怪哩,他知道自己要来找他要手机?
接待人员很热情,“您稍等,虞律师今天有事外出,一会儿我们这儿另有工作人员带您过去,”
可娃糊涂了,是不是搞错了?去哪儿?
“我是来找他拿——”
“知道,您找他拿的东西不在我们这里,在别处,一会儿会带您过去拿,”人家依然很亲切,
哦。可娃点头,她以为手机虞科放在别处了,委托别人带她去拿呢。
这时候,一位气质高雅的女孩儿走了出来,
“朱小姐是吧,”
可娃起身,“是的,”
女孩儿很优雅地朝她一点头,微笑,很漂亮,“您这边请,我带您过去。”
竟是向外走,门口此时停着一辆黑色奥迪。
“您请,”
女孩有礼请她先上了车,然后自己上了车,前面有司机启动车。
可娃真是纳闷极了,取个手机咋这隆重?她是觉得很有可能搞错了,刚要开口再问清楚,这时候,到是那个女孩儿先开了口,
“您今天没擦香水吧,”
可娃一愣,还是礼貌回答了,“没有,”
女孩儿微笑点头,“这应该都和您交代过了吧,大师不喜欢香水味儿,您进去后也不要一直盯着他看,”
完了完了,可娃心里着急,这肯定是搞错了!
“哎呀,搞错了,我不是——”
女孩儿象习以为常似地,轻声安抚她,“您不用紧张,见到他只如常的说出您的心愿就行了。”
可娃这个急呀,“我是来拿手——”
车这时候停了,女孩儿朝她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车门一打开,可娃这往外一看哇,——坨坨硬是被眼前的景象堵得不敢出声儿了!
其实,你说她们这才说几句话,说明车程并不远,这还京城最繁华的市中心呢哪里藏着这样一座宅子?像个——土庙?!!!
咳,可娃也不是没有好奇心,说过,她也是个顶迷信的好不好,这房子给人的感觉真是土的掉渣,大红大绿,可,奇异的,给人就是一种高不可攀的感受!
坨坨壮着胆还是跟进去了哦,这一进去,坨坨更是心怀敬畏与——惊叹!
里面,一进去三重重廊,最外面,纤尘不染,中间,满目奢华,最里面,——心定,温暖。
最是叫坨坨心一停的是!那古旧老摇椅上端坐的人,——、一手蛤蟆,一手金条,
美得——
坨坨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女孩儿要说,“不要一直盯着他看”——
(莫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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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男人大概二十来岁,穿着一袭“鲁迅”式朴素的灰蓝长袍,闭着眼好像在打盹儿。尽管如此,依然看得那精致惊人的五官——坨坨觉得只有在梦里才能得见,恍惚中,有些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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