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颂没再理会他,口里说着送送孟子骁,趁卓女士不注意,赶紧发动油门溜了,简直是毫不犹豫。
对于家,越来越觉得疲倦。一场家庭聚会而已,他防着母亲,大嫂防着大哥,各自打着太极。官场商场上带着的面具没被取下,只是换了家庭适用装,更是虚假的让人寒心。
脑中又晃过那个丫头,一看见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哭啊闹啊也挺烦心,可他居然觉得她“真”的可爱。在这个虚假的世界,还真是难能可贵。
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想起她了,唐颂方向盘一打,黑色跑车变更方向,飞驰而去。
还没开上高架呢,手里的电话又响了,正是他以前的那个号码,而现在,是她在用。
居然
主动给他打电话?
唐颂嘴角的笑还没展开,心突然又一沉,想起她那天的不对劲,该不会是真有啥事吧?
046 看着你比较下饭
沈略醒来后发现天已经黑了,而自己正躺在床上,两个膝盖跟火燎似的,疼得她龇着牙直吸气。她试着撑起胳膊起身,不想,又动到手臂上的伤,没有破皮,可还是麻麻的。
环顾整间屋子,只依稀能见家具和沙发的黑影,轻声喊了句“爸”,不知道父亲是不是在生气,没有理她。
她把灯按开,客厅的圆桌上盘碗摆得满满的,走过去一看,糖醋里脊、水煮鱼、油焖大虾、青椒煎蛋……都是她喜欢吃的菜。只是现在一点热气都没有,跟过年祭拜菩萨似的一筷未动完完整整的摆着。
沈略眼窝酸胀,心里那点委屈都散了,她知道父亲还是心软的,气恼过后,只剩下对女儿的包容。
去卧房敲了敲门,还是不见人应声,她又匆忙下楼,小店也早早关上了门。沈略心里扑通猛跳了一下,琢磨着这个时候父亲能去哪儿呢?怎么说,也得把饭吃了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忍痛爬楼梯时,突然瞟到一楼垃圾堆豁口似乎有个十分眼熟的东西。回家一看,果然,昨天晚上随手扔在沙发脚的衣服袋子不见了,她暗暗咬牙,又重新冲了下去。倒不是多心疼多喜欢那件礼服,而是,里面的项链首饰,卖了她也赔不起。她昨天急疯了,应该当场就还给那男人的。
拿着手电筒忍受着臭气熏天的味道,把袋子里所有的东西倒出来,只有那件漂亮的礼服,红色的珠宝盒子却是怎么也找不着了。
她急得不行,也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丢出来的,一想到可能被拾垃圾的人捡走,就一阵心烦。可还是抱着一丝侥幸,想着兴许是扔东西时飞出来了呢,她蹲那儿又找了半天,折腾了好几遍才认命地放弃。
沈略垂头丧气地扶着墙壁重新上楼,两腿发软,额上都是虚汗,也不知是饿的还是急的。回屋后,正在厨房的水池洗手呢,就听到客厅传来巨大的关门声。
章天秋鬼哭狼嚎似的,大着嗓门吼道:“你让我怎么办?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不是你亲生的不心疼是不?老沈,你好狠的心啊!再怎么说咱也一起过了这么多年!”
沈如海焦躁地踱来踱去,“我不正想办法呢吗?”
“呜呜,我不能让小美就这么进去了!对了,你赶紧去取钱,看看通融通融能不能先放咯。这还中秋呢,关在那里像话吗?!呜呜,我可怜的小美!”章天秋说着,把沈如海使劲往卧房推。
沈如海被她推得一个趔趄,说:“这是钱能解决的吗?那姑娘咱们哪儿惹得起啊。”
章天秋开始歇斯底里了,大吵道:“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看你就巴不得她呆在那儿吧!”
沈略最怕这种时候了,每隔段日子就吵一次,恨不得把房顶给掀了,可她也不能躲在厨房不出去。走过去后,怕父亲余怒未消不敢看他的脸,低头问道:“爸,怎么了?”
沈如海坐在沙发上没说话,吹胡子瞪眼直叹气,显然昨天的气还没消。
章天秋看到沈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惊喜道:“对了,沈略,你认识的那个唐先生,是不是挺有能耐的?”
沈略还来不及说什么,沈如海突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暴怒道:“不准再提那人!他就算是天王老子跟咱家也没有关系!”
章天秋不依了,扶着门框呛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咬牙切齿道:“沈如海,我是瞎了眼才跟了你!你女儿是心肝宝贝!我女儿就不是人了?我又没叫她去卖肉!”
她这么一嚷嚷,刚好挑起沈如海打昨晚就没平息的怒火,气得抡起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沈略吓了一跳。然后就看见章天秋坐在地上开始撒泼,就像被捕捞在岸的鱼一样直扑腾,不过,对于一个几十岁徐娘半老的女人来说,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听她提到唐颂,沈略真不想淌这趟浑水,什么也不敢问了,站那儿没吱声,估摸着可能是章美意又捅出什么篓子了。
室内静静的只听得见章天秋哭到没力气的抽泣声,碗筷冷冷搁在桌上,却没人有心情吃饭。
章天秋哭累了,没想到沈如海还是不为所动,戏演着也没意思,她摸进兜里找卫生纸擦鼻涕,不料触到一个冰冷的金属块。脑中灵光一闪,小眼珠一转,来了主意。
那个手机是她清晨在地上捡着的,不是章美意的,那就是沈略跪那儿时不小心滑落的,她当时看着不错,居然是最新款的触屏智能机,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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