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纸条上的字不是你写的?”
“是。不不……这不是我今天写的,不知道是谁从我笔记本上撕下来的。”
“看看,这年头连狡辩都没有一点新意。都快高三了,尽干些糊涂事,如果被记过你可是要带进档案的。”
百口莫辩,她眼睁睁地看着教务主任在她的试卷上,用红笔绘了大大的“作弊”两字,如古代囚犯脸上刻着的罪状一样,一笔笔刻在她的心上。
“咦?快看!那不是沈抄抄吗?”
听到声音,一看是
monkey的狗腿子谈云云她们,沈略倏地站起,拎着东西就走。她觉得活了17年,除了失去chū_yè的那天,今天算是最倒霉的。
“什么沈抄抄,我看是抄神!你们谁能抄出班级第二?”
后面的谈话声刻意似的,深怕她听不到。
多亏她们今天的全力宣传了,现在估计全年级都知道了。沈略自嘲地想。
她快步走着,坐了一会儿没想到天色这么晚了,校园里的太阳能路灯亮起,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晕,以前她还和朋友们说笑,学校节约成这样,这哪是路灯,简直是萤火虫。现在倒觉得庆幸,至少在最难堪的时分,不至于大喇喇地暴露在公众视线中。
路过篮球场的时候,里面的喧闹声依旧,几个男生正摸黑打球。沈略只瞅了一眼,便低下头继续急匆匆地赶路,再晚父亲就得担心了,哪怕再无颜以对,也得面对。
嘭嘭嘭……
一只篮球滚到她面前,沈略垂着脑袋绕道,谁知那球居然再次滚过来,抬起的脚着地时正好踩到,害她趔趄着就要跌倒。
万幸,在即将亲吻大地的时候,凭空多了个肉垫。
大眼对小眼。
良久。
“重死了!快起来!”肉垫大声嚷嚷着,鼻息急促,像是匆匆跑来的样子,脸上亦有抹可疑的绯色。
女孩柔软的唇像是羽毛,摔倒时无意间擦过顾允丞的脸颊,身上软软的触感和鼻尖萦绕的淡淡清香都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故意大声掩饰。
沈略也红了脸,赶紧爬起来,一个劲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完忙着拾起散落的东西。
“你眼睛长在头顶上吗?走路都不带看地下的?”他还是那副教训人的老成模样,也不想想是谁害人家跌倒的。
接过他递过来的一袋物品,沈略头垂得更低了。看来倒霉仍在持续,这个时候遇见他,是她最不愿的。
顾允丞其实一直在这里等她,路边等得无聊才跟同伴们打了几回合球,看到沈略急匆匆路过时,他一时着急,所以把球扔过来想拦她一会儿。
“下午的事到底怎么样了?”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双手插入裤兜靠在行道树上问她。校服的裤筒肥嘟嘟的,他居然也能穿出一股潇洒。
沈略听他居然直接这样问,难堪地别过脸,“就那样,暗箭难防,那纸条是从我的数学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上面刚好是些公式。”
“你笨蛋啊,没跟老师说?”
“我说了!”沈略大声吼,灯光下眼睛里水蒙蒙的,像夜空里闪亮的繁星。
顾允丞深吸了口气,又道:“那男生呢?叫什么名字?栽赃嫁祸还了得?”
沈略沉默,她能告诉他放学时跟monkey的那段对话吗?是不是有说对方女朋友坏话的嫌疑?
对!就是我干的怎么了?喜欢的人、成绩……沈略,你什么也抢不走。
原来monkey是这样想的。她只是活自己的,真不知道碍着谁了。
好了,现在他俩是最亲密的人,让她去挑拨离间?
猛地推开顾允丞,她转身就跑!
*
这个暑假对于沈略来说异常的煎熬,脑中盘旋的全是作弊处分……诸如这类烦心的事情。可是没时间顾影自怜,转身她就得投入假期打工的行列中,为下学期的学费生活费奔波。
“死丫头!去把楼上存放的冰冻啤酒搬下来!”章天秋又扯着嗓子对刚下班回家的沈略喊道。
穿高跟鞋站了一天,沈略腿脚发酸,很想拒绝。她稍稍顿了顿,看了眼挥汗如雨的父亲,点点头爬上楼去。如果她不去,肯定又是父亲去,反正这事儿指定跑不掉。
打开门后,章美意难得在家,穿着凉爽的小背心坐那儿啃西瓜,任由电风扇呼呼地转着,见沈略进来,喊道:“喂,风扇再调大一档,热死我了,老妈怎么想的,还不装空调。”
沈略顺手转了一圈调档开关,抹去额上的汗,踢掉脚上的高跟鞋。那是她为了方便工作在地摊上随便买的,很不合脚,脚趾和脚踝红肿一片,碰到伤口更是钻心的痛。然而,她还来不及喘口气,楼下的叫喊声又来了。
“死丫头,快点儿!又偷懒!”
“就来了……”沈略也扯开嗓子回道,否则待会儿还不定又有什么难听的话,盛夏的晚上,大伙都在小区里乘凉呢。
她提着一大袋啤酒跌跌撞撞的放到了小店的门口,稍不注意,酒瓶磕在地上,“当”的一声脆响。
“哎呦,毛手毛脚的,动作轻点会死啊!”章天秋赶紧检查酒瓶有没有磕坏,一边絮絮叨叨地又骂了不少。
沈略对于这些早就免疫了,更难听的她都听过,不痛不痒地准备上楼。
“章大姐,来,给我们小毛拿根雪糕。”隔壁单元楼的女人穿着轻便的居家服,带着儿子路过。
这次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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