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话,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于是便偶尔附和一声“啊,呀”之类的,一大早一晃就过去了。
前面就是西河镇,众人放慢速度,找了家饭馆用膳。临行之前,月容仔细计算了行进路线,具体到那天在那个镇子用午餐,在那个镇子歇晚,不一而足。但是她手中的地图很是粗糙,最近一两天因离帝京较劲,能够算得比较准,出了帝京范围,地图上只标州郡,连县城都很少见,只能走一步问一步了。不过,月容带足了纸笔,她打算把这一路的地图都描绘下来,就算没有风景可看,她也绝对不会无聊。
八人找了两个连在一起的临窗座位,分主仆坐下,叫小二拿来菜单,很快便点了菜。菜是月容点的,她专拣那些菜名稀奇古怪的点,就是想看看端上来的是什么成品,结果大失所望,就像她的前世,“群英荟萃”就是红白萝卜拼盘一样,这家的“青龙过江”,居然是白菜汤,绿油油的小白菜,整根飘在无一点油花的汤水上,可不是青龙过江?无商不奸,古今通用啊。
好在月容前世经历无数,对旅游饮食期望不高,将就也就过去了。光元也只是皱了皱眉,三两下也扒了两碗米饭下肚。阿金他们四个跟主人一样的饭菜,根本不会挑剔。只有光涵和光宇,两人从小被养叼了胃口,扒拉两下就放下了,光涵取了菜单要另点;月容和光元阻止不及,光宇已挥手招呼小二:“把你们老板叫过来,还一两银子一桌,上的这是什么菜,还让不让人吃了!”
“什么菜!不是你们自己点的菜么?本店大门敞开,爱来不来,进来了想吃白食可不能够!”一个大汉慢悠悠度了出来,手掌里转着两个白色小球,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咯吱”直响。月容一看,心下暗道:糟了,第一天就遇上了泼皮!
光宇“忽”的站了起来,毫不畏惧:“那也要看你的菜值不值这个价!”
“值不值写在菜单上,不值就不要点,吃了就得付钱!”大汉一脚踏在板凳上,嗤笑。
光宇就要上前,月容一把拉住他,轻声道:“我们的目标是鹰山,此等黑店,回来我们再收拾他!”光元也站了起来:“老板说得在理,是我弟弟莽撞了,无事无事,我们这就结账。”
光涵一把扔了菜单,摸出一块碎银,“啪”一声拍在桌子上,当先走了出去。大汉看他一行八人,人人都佩着武器,也有些胆怯,不敢作声,看着他们出了门,这才一步上前,飞快抓了银子到手里。
出了饭馆,光涵提议再找一家再吃一回,被光元一口驳回:“出门在外,哪有这么多讲究?我们出来又不是游山玩水,这就上马赶路,免得晚了错过宿地!”话落,当先便上了马。光涵和光宇不敢吭声,默默上马。月容知道他俩的确只吃了几口,说起来还是自己的不是,非得挑那些花里胡哨的点,如果老老实实点些肉啊鱼的,也不至此。眼角瞥到街角有一个包子铺,牵了马过去买了十个肉包子,让老板分成两包,转身回来一人递给他们一包:“刚才是我不会点菜,两位哥哥先将就着吃吧,晚上进了客栈,我们再好好吃一顿。”
两人默默接过,很是惭愧:月儿是个女子,也是养尊处优长大,她能咽得下喉咙,他们反而不能,最后还需要她来照顾,真是丢死人!经此一事,两人以后收敛了许多,此是后话。
出了溪河镇,看着天高地广,月容一下就把刚才的不愉快扔到一边,傍在三兄弟身边东拉西扯:“元哥哥,你看那座山,像不像一个美人躺着睡觉?”光元还没有回答,光涵笑嘻嘻插了一句:“月儿怎么知道她是躺着的?”月容理所当然答:“你看那上边的突起,是她的……”猛然住口,策马靠近光涵,伸手去揪他耳朵,同时压低声音:“你这个小色狐狸!”
光涵一躲,催马往前一跃,立即窜出一丈开外。月容揪了个空,气急败坏,放松缰绳,打马就追了上去,一路上两人大呼小叫,热闹非凡。光元看着他们笑闹,心情也轻松起来,算了,担心也无用,就算……这一路与她相随,也是最珍贵的回忆,也打马追了上去。
☆、旅途
黄昏时刻,大家赶到了香河县,这是一个小县,不过比起溪河镇来大了五倍不止。为避免招惹麻烦,月容建议一行人挑一家最好的客栈住下,有了中午的不愉快经历,光元也对品牌深以为然,欣然同意了月容的提议。可是在房间分配上,光宇和光涵发表了不同意见。阿金、大河、大石三人一间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三兄弟一间,月容和阿葵一间,两人觉得大大的不妥。两人的建议是月容一间,然后隔壁一间住阿葵,另一间住三兄弟,晚上由三兄弟中的一人陪着月容。理由很堂皇,光涵道:“阿葵武功不如我们三个,万一有贼人进犯,两个女子如何抵挡?”光元虽然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可是也承认他说得有道理。于是便要了紧挨着的四间房,大金他们三人住在最西边,接下来是阿葵,然后是月容,紧接着便是两兄弟。
一行人包了一个雅座,美美的吃了一顿,然后便各自回房洗浴歇息。月容想到此后路途越来越荒凉,便吩咐阿葵:“我们今天都沐浴一下再歇息,这样睡得比较安稳。”按顺序今天恰好是光涵陪月容,晚饭后他“蹭”的就窜进了月容的房间赖着不走。月容轰了他好半天才把他轰到门口站着,自己则让阿葵伺候着洗了一个舒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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