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打扮却是为何?”月容把对张老太爷说的那一套也对刘暇说了。刘暇听完,说了跟云娘一摸一样的话:“你是个有福的,夫君到哪都带着你!”月容一笑:“妹夫我已经见过了,真伟男子也!我看配你绰绰有余,难道你还不满意?”刘暇满足一笑:“哪比得上你有三个夫君!”月容压低了声音:“妹夫难道经常冷落你了?”刘暇抬了手揪她耳朵:“我最端庄的月姐姐,如今也学坏了!”自己却咯咯大笑出声。
中午韩通留了兄弟几个用膳,刘暇这边也留了月容,午膳过后,月容看刘暇哈欠连连,便提出小睡一会。醒来后两人又东拉西扯一通,这才告辞。出了刘暇内院,却有光元托嬤嬤传话,让她到龚太医住的小院一趟。月容随嬤嬤进了龚太医住处会客间,发现三兄弟都在,四人谈笑风生,显见已经混熟了。龚太医年过六十,但精神很好,身子骨也不错,只是须发皆白,看起来颇有仙风道骨之态。因张孝辕尊龚太医为师傅,月容便跪下行了大礼,龚太医从容受了礼,道:“丫头,伸手出来,我给你把把脉。承祖都诊不出的毒,我也试试看吧。”
月容伸出右手,龚太医扣了她腕脉,皱眉又舒眉,舒眉又皱眉,直到半刻钟之久才放开,道:“我也诊不出,鹰山之程,势在必行。”四人本就不抱希望,辞了龚太医回客栈准备启程不提。
却说龚太医,送走四人之后,回到书房还在思索月容的脉象,最后自言自语一句:“怪哉!”龚太医觉得月容的脉象似曾相识,可是他想不起来在何人身上诊到过。
☆、钦慕
月容他们在田城停留了四天才启程上路,临行前,月容又去看了一次刘暇,她觉得刘暇过得并不如表面轻松,想多跟她说说话开解一下。刘暇此人,外表柔弱,内心坚强,但是孕期之中最忌郁结于心。那天月容看出韩通对刘暇很好,刘暇对她夫君也很满意,可是刘暇身边的仆妇却有一半不是她以前惯用的。月容觉得奇怪,后来她委婉打听:“怎么不见花嬤嬤和桂枝?”刘暇委婉回答:“从帝京来的陪房和丫环,大多不适应田城的气候,病倒了不少。我怀孕之后,婆婆怕过了病气,做主都暂时遣到庄子上养病去了。”
月容一点也不相信刘暇的话:侯夫人程氏对她爱如眼珠子,自定下亲事,知晓她以后必定长居田城,对陪房和丫环那是千挑万选,务必选了身体壮实做事又伶俐的,怎么可能一来就病倒了一大半?“婆婆做主遣到庄上养病”,刘暇必然是遭遇了千古难题:婆媳问题!月容想到韩通的样貌,虽然那天威北公夫人不在府里并不得亲见,月容猜测必是健壮爽朗的,喜欢的媳妇大概也是那种上马能提枪杀敌、下马能挥刀杀鸡的类型。刘暇虽生在将门,却并不曾练习武功,模样娇娇怯怯,恐怕婆婆不喜。然刘暇与韩通乃是圣旨赐婚,威北公夫人也无可奈何,现下遣走刘暇的嬤嬤丫头,派自己得用的人伺候,估计是要对刘暇进行重新改造了。在封建皇朝,侯门世家里婆媳过招,婆婆若不喜,一个“孝”字压下来,任儿媳是千手观音也缩手无策!刘暇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委曲求全是必然的。
月容到的时候,刘暇午睡后刚起床梳洗好,看到月容大喜过望:“月姐姐……”却说不出后面的话。月容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厚脸皮道:“是不是很感动?我想念你的小宝宝,可不是想念你哦!”刘暇被她逗得一笑:“月姐姐越活越回去了!” 转头吩咐摆点心上茶水。待人都走了,挨近了月容神神秘秘道:“昨夜有军报,十天前湟源城围城之敌已被击溃,我家珏弟奉了常勇侯之命到华峪城搬运粮草,说不定你们能在路上遇见呢!”
华峪城位于豫泔平原之西,天华山下,越过天华山一路向西,穿过千里红柳戈壁就是鹰山脚下。若豫泔平原是大庆西北粮仓,华峪城就是供应整个西北边军的粮草集散地,战略地位非常重要。天华山险峻,易守难攻,大庆建国以来从没有外族能够越过红岩谷口进犯豫泔平原。
月容干笑:“五公子神勇,十三岁就当此重任,不简单,呵呵,不简单!”刘暇也一笑,语气非常自豪:“还有更神勇的呢!这次湟源城解围,也是我大哥和五弟献的计,又是他俩直接带了人马冲杀出去的!除了一队一千多人的残兵败将向西逃窜之外,其余敌人不是被歼灭就是被赶进了沙漠,近期之内,湟源不会再有战事了。”说完,定定望着月容。月容避开她的目光,继续干笑:“刘妹妹的哥哥、弟弟都这么本事,月姐姐羡慕、嫉妒、愤恨,呵呵,呵呵!”刘暇不语,月容只得恢复了正经语调:“刘妹妹,我现今这般,已经不可能一世一双人,何苦再祸害他人!”刘暇答:“或许人家不以为被祸害,反甘之如饴呢!”
月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道:“孩子过了三月,胎坐稳了,你也不必向以前一样小心翼翼。你婆婆生了五个孩子,应该很有经验,你得多向她讨教才是。”刘暇一笑:“暂且放过你!不对,你自己都没生过孩子,哪来这些经验之谈?”月容道:“你忘了我是个半吊子大夫了?在帝京之时,谭姐姐也嘱咐了我不少呢,现下全转卖给你!”两人一时转了话题,谈到帝京的云娘,甚至楚郡的罗佩云,一个下午一晃就过去了。
第二天卯时中,月容一行八人整装出发,打算晚上歇在华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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