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温瑜海自私地希望这班飞机可以永远不用着陆,这样他就可以静静地看着安澜一辈子。
在他登机前,顾修霆曾经问过他,“你就这么爱她!连自己打拼的事业都不要了?就这么跑回国去接手温家?”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
好像是这么说来着的:我打拼事业的原因就是为了安澜,如果她都不在我身边,没她跟我一起分享,那又有什么用!
——
今天的机场人比往常多了好几倍,尤其是本市的记者。
他们抬着摄像机举好照相机准备随时等待着主角的出现。
不知道是谁发了一条信息到他们主编的邮箱里,说是前几日从订婚现场消失的宁家小姐会于今天下午三点的飞机到,于是整个b市大大小小的电视台和报纸的记者全都出动了,早早地就来机场蹲点。
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抢头条,从而在自己的事业上添上光辉的一笔。
要知道这一条新闻可是大新闻,b市凡是消息灵通的又有谁不知道最近市里面打非扫黄不是为了寻找宁安澜的下落,他们现在可就指望着靠宁安澜这一条大新闻吃饭了。
贵宾通道,安澜跟温瑜海一路从里面走过来,还没完全走出来,在场的所有记者纷纷举起照相机。
温瑜海一路拉着安澜的手将她护在怀里,安澜有好几次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开,可是每次都不能得逞。
她的每一次挣扎换来的是他更用力的拥揽。
安澜不禁有些气结,扭头瞪他,又碍于旁边有人不敢让别人听见,就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却带着明显的怒气。
“之前你说我们两是夫妻就算了,毕竟飞机上没有人认识我们,可是现在都回国了,你是不是该放开我了!”她示意性地掐了把环在自己腰间的他的手臂。
安澜没敢用力气,怕把他给掐疼了。
对于安澜的掐,温瑜海只能用不痛不痒四个字来形容。
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将她的身子往自己的怀里一带,很是坦然,“怕什么!别人看见了,只会觉得我们舅甥关系好!”
安澜,“……”
安澜直接被他呛住,这个男人什么都能说!
舅甥关系好?亏他想的出来,有见过这么大的外甥女跟舅舅这么好到抱在一起的吗?
她气得撅起了嘴,表示不满。
就在安澜还在生气的时候,前方刺眼的闪光灯伴随着喀嚓喀嚓的声音刺到了她的眼,耳朵里听到杂乱的声音。
对于眼前突然冲上来的人,安澜显然被惊吓到了,脸色变得不好起来,一双小手下意识地抓住温瑜海的衣襟。
“宁小姐,请问您在订婚典礼失踪的原因是什么?”
“宁小姐,您在订婚典礼消失的原因是不是为了逃婚?”
“宁小姐,您消失了这么久选择回国是不是为了宣布跟季家取消婚约?”
“宁小姐,……”
“宁小姐?”
“……”
记者们抛出来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毒辣,更是一个比一个难回答,而这些问题就像一颗颗重磅炸弹在安澜平静的心中炸开。
安澜从来没有像明星一样被一群记者围堵过,心里忽地就慌起来,闪光灯的闪烁和摄像机的录影更是让她手足无措,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摆,又该怎么站着,她无措地抓紧身侧的温瑜海,眼神里闪着害怕。
温瑜海将安澜的表情尽收眼底,忽然有些心疼地将她揽在怀里,单手替她捂去这刺眼的闪光灯和记者们喧闹的声音。
同时凌厉的目光往那些记者们身上扫了一圈,登时只觉得周围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十度,记者们被这男人一瞪,竟觉得害怕起来,喧闹的声音一下子变小许多,尽管这样,仍有一些记者不怕死的上前提问。
忽然有个眼尖的记者认出了温瑜海竟然是美国won集团的总裁时,而他居然又是以这样的姿势占有着宁安澜,不由德让记者们猜测起来。
对着温瑜海和安澜就是猛拍一阵,举着话筒问,“温先生,请问你跟宁小姐是什么关系?”
他对这个won的总裁不熟,只是听过他的一些传闻。
听说他一手建立了won集团,并在美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不喜欢被人叫他总裁,而他也一向以先生自居,凡是认识他的人都会礼让三分,恭恭敬敬地叫一声温先生。
只是他一向低调,为何会在国内出现,而且还是拥着宁安澜一起?
经这个记者一问,其他的记者也认了出来这个人就是曾经登过美国时代封面的男人时,就像发现了重大新闻一般,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温瑜海身上,“温先生,宁小姐逃婚是为了您吗?”
“温先生,那你知不知道季宁两家的集团因为宁小姐逃婚的原因股票纷纷下落呢?”
这名记者的话音刚落,温瑜海就明显地感觉到怀里的人一颤。
“您们如此高调出现就是为了证明你们是相爱的吗?”
“你是哪家报社的?”温瑜海睨了他一眼,虽然很喜欢这个记者说的相爱的话语,可是这些话语伤害到了安澜,他就不允许!
“请注意你们的用词,我是宁安澜的舅舅,请你们不要再提问一些有的没的问题。”他的声音很大,竟是硬生生地盖过了那些记者的提问声音,尽管他的嘴角挂着笑容,但仍让那些记者看了之后觉得心惊。
还不等那些记者从他的话中理解过来,温瑜海就拥着安澜从容走过,那些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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