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东京汴梁城开封府人氏,一个浮浪破落户子弟,在家排行第二,自小不成家业,只好刺枪使棒,最是得好脚气球。京师人口顺,不叫高二,却都叫他做高球。后来发迹,便将气球那字去了“毛傍”添作“立人”改作姓高,名俅。
这人吹弹歌舞,刺枪使棒,相扑顽耍,亦胡乱诗书词赋;若论仁义礼智,信行忠良,却是不会,只在东京城里城外帮闲。因帮了一个生铁王员外儿子使钱,每日三瓦两舍,风花雪月,被他父亲在开封府里告了一纸文状,府把高俅断了二十脊杖,送配出界发放,东京城里人民不许容他在家宿食。
高俅无计奈何,只得来淮西,临淮州,投奔一个开赌坊的闲柳大郎,名唤柳世权。他平生专好惜客养闲人,招纳四方干隔涝子。高俅投托得柳大郎家,一住三年。后来哲宗天子因拜南郊,感得风调雨顺,放宽恩,大赦天下,那高俅在临淮州因得了赦宥罪犯,思量要回东京。这柳世权却和东京城里金梁桥下开生药铺的董将仕是亲戚,写了一封书札,收拾些人事盘缠,赍发高俅回东京投奔董将仕家过活。当时高俅辞了柳大郎,背上包裹,离了临淮州,迤逦回到东京,此时正是高俅一别东京三载刚刚回来,却是没了银钱,不得已靠一技之长踢球赚些钱财花花。
柴进碰上这水浒第一奸角,心下好喜,起了结交之心,顺手从兜里掏出一锭十两重白花花的纹银,“啪”地一声扔在地上,那年月,十两纹银可是一笔不菲的横财,惹得围观的人群发出惊叹的吸气声,高俅眼前一亮,慌忙捡起纹银,喜笑颜开地道:“谢这位爷的赏,谢这位爷的赏!”
柴进微微一笑,道:“在下也是爱球之人,一见阁下如此高超的球技就心喜,初临这东京城就遇见了同道中人,哈哈,也是缘分,你是本地人氏,不如帮我们找个好的客栈,咱们好好喝上一杯交个朋友如何?”
高俅也是机灵透顶的聪明人,懂得逢迎巴结之道,这时也正是他最穷困潦倒的时候,见柴进仪表堂堂,气度不凡,穿着打扮都是富贵之人,出手就是十两纹银,可是大方有钱,闻言大喜,满脸堆笑道:“不是小人自吹,这东京城却是滚熟,小人这就前面带路!”
让围观的人散去,一众人等在高俅的引领下来到一酒楼前,楼前一张横匾,上写着镏金的四个大字仙来酒楼,高俅一声吆喝,立即上来几个伙计热情地去牵众人的马匹,高俅陪着笑道:“这位爷,仙来酒楼乃东京城一等一的上等酒楼,吃的东西十分有特色,另外价钱也公道,还兼着住店的买卖,不知爷可否满意。”
这高俅溜须拍马的本事更在西门庆之上,柴进大感满意道:“好,就这里了,你去招呼一下,包一个独立的跨院,另外马上整治出一桌上好的酒席,
要快点,我们可都饿了,不要怕花钱,本大官人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高俅已知道眼前这位爷的根底,贵族世家出身,先朝大周皇帝柴世宗的嫡系子孙,家门有本朝太祖赐封可免死罪的丹书铁券,那可是真正的上等人,虽无权无势,却也富可敌国,敬了一杯酒,高俅小心翼翼地道:“柴大官人,不知千里迢迢来这东京城有何贵干啊!”
柴进有心要与这个不久之后就要飞黄腾达的高太尉提前打好关系,所以一直很是客气,饮了一杯酒后道:“我呀也没什么事,就是久慕这大宋国都东京汴梁城的繁华,在家呆着也是闲着,不如来见识一番,只是初来乍到,这天子脚下也不知道规矩,还请高兄弟指点一二啊!”
“啊!不敢!不敢!”
高俅大慌,这柴进柴大官人可是身份高贵,岂能轻易跟他一个下等人称兄道弟,惶恐不安地道:“大官人太抬举小人了,能为大官人效力也是小人的福气,要不吃完饭后大官人先歇息一下,晚上我再过来领大官人见识一下东京繁华之地真正的繁华之处!”
柴进抿然一笑,点了点头,这厮还真是八面玲珑,那话一点就透,笑地道:“如此甚好!”
吃完饭,各自找房间歇息去了。
当日黄昏,明月从东而起,天上星星点缀得煞是好看,高俅早早就过来了,柴进一出来,他立刻迎了上去,打着躬道:“大官人,可歇息好了!”
柴进来到东京汴梁城后就惦记着一个事,那就是要见一见那号称水浒第一美女,又称风月第一人,那个皇帝都迷得五迷三道的绝世大美女李师师,来水浒而不见李师师,只怕也是无趣得很,所以他很是上心,笑着问道:“歇息得不错,高俅啊,一会儿你得领我们去一个好去处,本大官人可是要见识一下这大宋国都的繁华之处究竟是如何一个繁华!”
高俅神秘地一笑,压低声音道:“大官人,一看您就是这fēng_liú之人,这烟花之地素以京城称冠,各地佳丽无不云集于此,包大官人满意!”
柴进哈哈一笑,道:“好,知我的心思,咱们现在就出发!”
带上西门庆、武松和两个下人,其余人都是留守客栈里面,西门庆这厮一听要去见识一下东京的烟花风月之地,顿时一蹦三丈高,他是非去不可,武松则是必带的保镖,这京城之地卧虎藏龙,纨绔横行,万一要是争个风吃个醋一言不和动起手来,带上一个赤手空拳就能打死老虎的武松武二郎那可有安全感,下人则少带几个,不能太过招摇,大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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