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盘算著帐目,心力交瘁。虽然近日他加接了不少戏,姨太、大少们也送了他不少宝贝,但对每月杂志的开支仍是不足,顶多能救急两个月而已。
办“中国杂志”冒险万分,得时时提高警觉防止日军搜查,又得遏止他们更进一步侵犯上海的野心,激发中国人的民族意识,的确不容易!
但他绝非一时兴起才办杂志,他几乎已将它视为毕生职志。戏院不过是他隐身的屏障及筹措经费的第二事业,他希望能藉由自己的能力支持中国杂志壮大。
“那么晚了,你还在忙啊?”海希蓝帮他泡了杯咖啡进来,却见他倏然将桌上文件塞进抽屉。
难道那里头有什么秘密吗?
“你怎么也还没睡?”傅御接过咖啡,浅尝了口。“嗯,愈来愈进步罗!不过……”他顿了下。
“不过什么?还是不好喝吗?我刚才边泡边想心事,结果忘了到底放了几块方糖。”海希蓝俏皮地吐吐舌。
“哦——难怪那么甜!像放了十斤糖。”傅御立刻抓著喉头,怪声怪气地大叫。
“真的?我帮你倒杯水……”
她急忙转身,却被他由身后抱个满怀。他低头欺近她颊边笑道:“不用,我吃你的口水就行了。”
“不可以……”海希蓝张嘴娇喊,声音却被傅御吃了去。
他扬起笑,双眼闪过一道幽光,舌尖不断搅动著她口中的滑嫩,大手解开她的睡袍,拇指眷恋地在她纤柔的峰顶上玩著纵情的游戏。
他就是喜欢看她软绵绵地偎在他怀里的模样,那软玉温香的甜美的确让人百尝不厌。或许他那些兄弟说对了,他已爱上这小丫头,更沉迷在这场情爱陷阱中,是吉是祸他已顾不了了。
他就是完全没道理地信任她。
傅御在她唇边吐气道:“喜欢我叫你希蓝还是小海?”
“都……都可以。”
“小海这名字太男性化,还是喊你希蓝吧!”他安坐在枫木椅上,将她抱上大腿,手指缠上她的一缯乌丝,在掌心中把玩。
她垂首调皮道:“只要别再叫我‘稀巴烂’就成了。”
“哈,我怎忘了你这个可爱的外号?经你一提,我倒觉得喊你稀巴烂也挺适当的。”他狂野一笑,狎近她的娇躯。
“你乱说,才不适合。”
她朝他吐吐小舌,傅御却动作极快地以嘴叼住她的丁香,火热的唇整个包裹住她,充满占有性地狂吻著。
最后他撤了嘴,她则俯在他肩上大口喘息,娇乳紧贴著他,一起一伏地挑勾著他的自制力。
“你有意勾引我,嗯?”压抑不住欲念,他突然掀起她的衣裳,张嘴吞噬了她弹性极佳的热乳,以舌席卷她的思潮,火热深吮著她如蜜的粉色乳晕……
“人家没有……”她忍不住颤抖。
“人家偏偏说你有。”他继续扯咬她粉嫩的顶峰,故意以她说话的方式调戏她。
“讨厌……呃——”他牙齿正啮紧她敏感的rǔ_tóu,“御,不可以啦……”
“小声点儿,你想把我们家的人全叫起来吗?”他拧住她两团雪白丰乳,爱死了她这憨柔的傻气。
或许他该感激海明天送了个宝给他。
“嗯……”她明明很难受,却又担心会真如他所说被外头的人听见,只好以闷哼来化解这种无止境的凌迟。
“哈……你当真有意思。这离内堂还有好长一段距离,真让人听见的话,我就不得不佩服你的嗓门了。”他已逗她逗出了趣味。
“你又耍我!”海希蓝接二连三被骗,气得想推开他,怎奈他却拥得更紧,整个脑袋索性埋在她颈窝,啃咬著她锁骨、颈线……
“啊!好疼……”她身子一僵,立刻推开他,一手紧紧抚在颈上,痛苦地绞著眉。
“怎么了?我看。”
“别——”
他却以极快的速度抓下她抚颈的手,她要闪躲已来不及了。
一道爪印和著血迹嵌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傅御急忙移了下身,让灯光照明她的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他闷闷地问,目光幽晦。
“没……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抓伤的。”她忙不迭地拉拢上衣,跳下他的大腿,离他远远的。
傅御走至玻璃橱柜拿出一只木箱,转身对她说:“你过来。”
“我……”她愣了下。
“过来!你紧张什么?”他扬起眉。
海希蓝怯生生地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立定。
“坐下。”他指了指前方的小椅。
她听话的坐下后,傅御便由木箱中拿出消毒水,以棉花蘸上沾在她颈部伤口,一股刺疼让她忍不住低呼出声。
“得忍耐,你的伤口已有点儿发炎了。”他随后又拿出一罐药膏为她涂上,“这药是方溯给我的,可好用了。我们要是身上有伤时,大多靠它。”
他谨慎地为她上药,神情却少了方才的随性,倒多了几许肃穆。
“你常受伤吗?”他不是只会唱戏吗?那他应是风起云涌内最闲凉的一位,为何还会受伤?
他魅眼一挑,笑在眉梢,“你以为我应该只会与女人、男人打混?”
“我……”
“告诉我,你会不会做出让我失望的事?”他话锋突然一转。
这问题让海希蓝陡地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你会不会背叛我对你的信任?”为她包扎好,他将木箱放回原位,转身看她。她颈上的伤太可疑,但他仍不愿往坏处想。
“你怎么会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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