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翠儿出了门。
百年间,赵司锦还是皇城唯一一个被休的王妃,即便她依然貌美又动人,可背后笑话指指点点的还是占了多数。且很多人都认定,已二十有一的大龄下堂女,就是长成仙子,也再难寻一门好亲事。
这就使得她一出现茶楼便成了众男人目光的中心。虽说赵司锦没有才名又被休,但这样的尤物,大家私心里谁没有点杂念。再说她此时的情况,很多男人也敢想想了,说不定还有机会娶回家。
会被人笑话?那只是女人的想法。
茶楼没设包间,赵司霍订的位置尚好,二楼靠窗,周边人也不杂。
她一路上了二楼,没见到熟人。这种大众地方,那有头有脸的也不会出来凑热闹,也就赵司锦这种为了吃啥也不在意的会来。
只是她没照到,同样有个人不管脸面出来凑了热闹。那有头有脸的便是赵司锦的前夫王爷容携。隔了一个月,他们还是不约而遇。
赵司锦那时已吃了个半饱,点的点心也被她消灭了个大半。容携背着双手上楼的时候她刚好打了个嗝,目光便与他那深幽的眸子不期而遇。
似乎,他早发现了她。
赵司锦愣了下,不过一个月,他明显瘦抽条了,且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样子很不适合他,赵司锦想,难道是赵司霍把人打出毛病来了?还是他家孩子太皮,扰得人憔悴?
容携很快走到了她面前,翠儿一步上前拦住。他用力推开翠儿,看着赵司锦伸手抓过了那只色泽漂亮的猪蹄子,然后一口咬下去。
他冷笑出声,“赵司锦,你真是死性不改,”还是那么的没心没肺,就跟手里那大猪蹄子一样,“就知道吃吃吃,怎么没吃死你。”
我只听过不吃才会饿死。赵司锦想怼回去,但又觉得没必要,她低着头继续啃猪蹄子,没打算吭声。
其实他说的还好,以前银腾不单说她贪吃还说她满身铜臭味,那时她不也没觉得有什么。
如果容携知道她这人除了银子便只有银子,怕也会如银腾一般说她,俗到只剩铜臭了。
不知为何,她突然很怀念银腾嫌弃她的样子,这么对比起来,容携和银腾真不是一个级别。
第11章 谋逆
她不说话,容携站那定定看着她,像要把她看出朵花,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又指望着她说什么。
他看着她一口口啃干净了那块猪蹄瓜,磨磨牙拂袖而去。
“哎,客官怎么走啦……”后面是小二追着下楼挽留的声音。
赵司锦如果知道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她定会仔细的瞧一瞧他。
事情就发生在半个月后,赵家三人同坐吃饭,赵司锦敏感的发现父兄一改平时面对她时心痛愧歉的表情,而换上一副欲言又止,心情沉重的样子。赵司锦以为自家要遭祸事,认真的要求他们有事定不要瞒着她。
他们也没打算瞒也瞒不住,父子俩对视一眼,还得国公爷开这个口。
“九王爷企图谋逆失败,皇上下令连夜抄斩,皇城自今日起再无九王府。”
“等等,我没听错吧?”赵司锦放下筷子,第一次对吃没了兴趣,“容携呢?他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了,最执着最爱做的事不过是娶我以及给我找好吃的。”虽然最后他弃了,但他向往的从来就不是那个高位。
“与九王府所有有关联的人已被秘密除掉,只除了,”沛国爷混迹官场多年,如果此时还想不通透,那他也不用混了,“除了沛国公府。”还安然无恙,皆因他们前一段日子已与九王府反目。
“爹是说容携被他爹下令斩了可是?”那个前阵子还骂她怎没吃死的人不在了,赵司锦全身蔓延上一种名为难过的情绪,在她千八百年中很是陌生。
他可以娶别人可以跟别人生孩子,她不介意,可是他不在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已经分不清他休弃她这事的真真假假了,分不清他是真爱周梦兰还是想给大家演一场戏。但不可否认,最后留下来的是她,赵家,且撇得干干净净。
“我们知道的时候九王府已不存在。”沛国公不想说得直白,作为主犯,皇帝根本不会留容携。且这次皇帝是真恼了,连夜也要铲除异己,他们中很多大臣都是早上上朝才听闻这件骇人的事,但人证物证齐全,连给他们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事实,除了恼容携负了他家女儿,沛国公最欣赏的男儿便是容携,当然也不信他会谋逆,可事实已定,再追究又如何。
“嗯,我们继续吃饭。”赵司锦拿起筷子告诉父兄她没事,“人总有一死,十八年后他又是条汉子了。”她有想过去找孟婆看他下辈子,但她又清楚,喝过孟婆汤的人就再也不是原来那个了。
所以,他走了就真的走了。
自从她嫁给容携后,赵司锦就再没以司命的话本为指引,此时她再回想,却怎么也找不到容携的刻画。好像,在司命的话本里,他只是个过客,仅在一次聚餐时听她叫了一声皇嫂。一笔带过的人物,又哪来的谋逆?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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