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乐观的人生态度,她才没有关掉生意很不景气的木之韵,也正是由于她的支撑,木之韵才一路坎坷走到了今天。
事实证明,邓恩雅的人生哲学是正确的。马克思的夫人燕妮,不就曾经说过”永不绝望“四个字吗,在某种意义上,燕妮跟斯嘉丽的思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很具体地阐释了“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这一道理,用中国古代大诗人的语言来说,就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然而,邓恩雅虽然有着斯嘉丽百折不屈的精神,却没有斯嘉丽那种爱了就勇于承担责任的美德。事实上她已经开始后悔了,尤其是周一鸣宣告从陈晓萱身边撤离,专职做她的好老公、胎儿的好父亲的那一刻,她已经对自己的行为有了深恶痛绝之感,恨不得练成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腹中那块血肉抓挠出来才好。如若不是钱启明那两条及时的短信,说不定她此时早就痛哭流涕地全部交代了。
每一个人都期待着一份至死不渝的感情,但要明白,感情如房子,建造时偷工减料就会成危楼,年久失修就会漏水,一场大台风可能刮动玻璃,遇上地震也可能倒塌。不过,还有一点也值得注意,那就是:所有的房子都一样,即使是牢房,也有一扇可以进出的门。
邓恩雅不是没有找到那扇门,事实上她已经很轻松地找到了,这扇门的名字就叫做“我是你的情人”。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从那扇门里钻出来,仅仅探出了脑袋,刚刚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就出现了意外。这个意外,就是她腹中那个该出现时没出现、不该出现时突然冒出来的胎儿。
现在,邓恩雅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骑坐在高高的门槛上,出不去,也进不来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周一鸣跟双方父母报喜讯的时间。
然而,总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回避现实的人,未来会更不理想,以后发生的事情,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这不,在经过了多次交涉这后,邓恩雅觉得再阻拦周一鸣告知双方父母就有些欲盖弥彰了,只好以沉默来表示自己的反抗,而周一鸣则将她那种不置一词的沉默当成了默许。于是,在邓恩雅怀孕两个多朋的时候,他终于争取到了让未来的儿子见见爷爷奶奶及姥姥的机会,喜气洋洋地将双方父母都请到家里来了。
从被告知儿媳妇怀孕的那一刻起,周一鸣的父母嘴巴就没有合扰过,此刻更是展示他们激动与兴奋的最佳时间和地点。
周大顺坐在客厅的小木椅上,跟老伴高门大嗓地谈论着孙儿出世之后该起个啥名字好。这个说,就叫铁蛋,结实!那个说,这名字太老土,不如叫旺旺,因为这孩子肩负着周、邓两家传宗接代的历史重任,叫这个名字,预示着他的将来必定人财两旺!
老两口争得不可开交,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刘苏贞也被周一鸣请来了,爷奶奶在讨论孩子的名字,她是姥姥,外亲,没办法参与意见,只好干坐在那里,轻轻捏着女儿苍白枯瘦的手,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心里却充满了自豪。从些以后,女儿在周家的地位算是有了保障,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可以放心了。
周一鸣则握着那部失而复得的手机,一会儿给饭店打电话,一会儿又给花让打电话。他要搞一个隆重的庆贺仪式,以些来向他亲爱的老婆大人显示他这个老公兼爸爸的痛改前非和尽职尽责。
尽管邓恩雅一再申明,不就是怀个宝宝的事吗,没必要大张旗鼓过于招摇。然而周一鸣却不这么想,在他看来,这个宝宝不但承担起传宗接代的重任,而且挽救了一个即将解体的家庭。如果这样重大的事情都不值得庆贺,那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周一鸣操心呢?
为了照顾恩雅,怕她去饭店会累坏身子,因此周一鸣决定将庆贺宴会改在家里。他一大早就去饭店订了一桌丰盛的宴席,又顺便去花店给邓恩雅订了九百九十九朵鲜艳的红玫瑰,回来后还是不放心,就一遍又一遍打电话叮嘱。
刘苏贞本来就腿脚不灵便,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走出家门的,可这一次非同小可,女儿结婚五年,一直像只不下蛋的老母鸡一样,让她这做母亲的终日提心吊胆,在亲家面前颇没面子。现在终于盼到女儿怀孕这一天,周一鸣打电话刚打过来,老人家等不及女婿去接,竟然不顾腿疼,自己坐公交车跑来了。
周一鸣的父母更是不得了,得知儿媳怀孕的消息,老两口当时就跑到院子里,像是竞选上了总统一样,颐指气使地大着嗓门叫嚷,一会儿这个说要先去超市给未出世的孙子买小衣服,一会儿那个又说得先准备尿布,要买进口的纯棉布才行,因为小宝宝的皮肤太娇嫩,布纹粗了会划伤宝宝的屁股……气得先前笑话他们后继无人的那两口子,把炒板粟的大锅当成仇敌的脑袋,狠命地死敲烂打,锅沿儿都差一点被砸掉一块。
到了儿子家里,周大顺充分显示出钢铁工人的豪爽,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叠人民币——面值十元居多,百元的凤毛麟角,像个大老板一样扔给邓恩雅,声如洪钟地大声道:“想吃什么就告诉你妈,让她给你做去!爸爸妈妈虽然抠了一辈子,但是在孙子身上,我们不怕花钱!”
周一鸣听父亲说得不雅,苦笑着纠正道:“爸,那不叫抠,叫艰苦朴素!”
周大顺眼睛一瞪,牛气冲天地从鼻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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