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事情。
她不通医理,这种事只好全部交给太医院去做。乔锦笙在要交付的人选上费了一番心思,长公主姑姑经营多年,埋下的根基不是她在朝夕间就能动摇的,朝上那些好歹能一个个看得清楚,可宫里的宫人,就没那么好办了。
她抿了抿唇,昨夜……其实不过是占了姐姐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做什么而已。
她们可以在数句话里赐他人三尺白绫,一杯毒酒。可若是有数百条命在一晚之间消逝,还是以血溅宫墙的方式,乔蔓大概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吧?
乔锦笙没想到的是,永宁宫里,乔蔓翻出了被收起许久的一本游记。
玉梨在她身边轻生细语的读,乔蔓认真的听。
乔锦笙跟着听了一段,便想起来,这本书自己也曾看过,大致是讲洛岭以北那群术士的事情。
不,那时候是姐姐读给她听的。
端宁帝想,从前曾听闻姐姐幼时有被人推倒以至于落水,后来她试探着问过乔蔓,到底是怎么回事。乔蔓沉默了许久,只说她那时候觉得很冷。
仅仅是冷?乔锦笙颇觉失望,接下来就被乔蔓轻飘飘的一句话吓住。
所以,接下来就没有皇嗣出生了呀。
那已经是景宁三十二年的事情,乔锦笙望着乔蔓的眼睛,第一次觉得,自己看不到对方眸底的神色。
也许她一直看不懂。
☆、锦绣
两人一时无话,只剩下玉梨轻声细语的读书声。薄薄的一本游记眼见着已经翻到末页,乔锦笙想,这是在自己走后就开始看了吧。
到底是什么让姐姐突然有了这样的心思呢?
她弯了弯眼,往乔蔓身上靠过去。乔蔓僵了僵,还没等她放松下来,就觉得有什么不对。
乔锦笙的手顺着她的袖口伸了进去,起初只是在手腕上轻轻按了按,随后愈发向上。
乔蔓咬着舌尖,尽量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玉梨的声音里。可乔锦笙却是开始得寸进尺,她将手抽回来,往乔蔓腰后探去。
按说冬日里的衣裳厚重,乔蔓不该清晰的察觉出乔锦笙的动作。但乔锦笙是担心冻着姐姐的,从前在她尚未登基时,永宁宫内的地龙就被打理完成。到现在,整个房间都是暖洋洋的。
还是不要搬了吧,她瞬间决定下来。永宁宫很好,有她和姐姐的过去,也会有她和姐姐的未来。
玉梨的额角有细细的汗珠,不过没有人注意。她的语速不易察觉的变快了些,念到结束的时候,她阖上书本,在找借口离去和等乔锦笙让自己走之间犹疑。好在乔锦笙并没有让她等多久,玉梨听着年轻的女皇道“你先出去吧”,便忙屈了屈膝,向外退去。
等到了门口、阖上屋门。她对着外面的宫人点了下头,说自己去给里面的主子拿些茶水糕点,随后便向外走去。
前些年,玉乐满了二十五岁出宫,玉香也在新帝登基后准备着要离去。只有她因着之前求得恩典,要在皇宫里过完一声。
昔日的旧人全都走了啊。
她转过回廊,心想,不会再有一个地方让自己这么熟悉了。
玉梨上前一步,语气恭敬,道:“玉桃姑姑。”
乔锦笙见玉梨已走,便无所顾忌的欺身上前,将乔蔓压在椅子上吻了又吻。她的身体明明很疲惫了,精神却还是十足的,此刻舌叶交缠间透出的水声听在她耳中,女皇的眼神更亮了。
乔蔓一阵无力。时至今日,她对乔锦笙像是撒娇的做法实在是吃不消。可乔锦笙犹是在一吻过后抱住她,嗓音清甜,道:“锦笙在回来的路上碰到六姐姐和八姐姐那里的宫人了。”
“……”乔蔓莫名恍然。她始终都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乔锦笙,但现在看来,对方早就给了她答案。
是和从前一样?不,是更加的宠溺……和温柔。
她隐在袖中的拳一点点松开了。
乔锦笙说:“姐姐希望六姐姐和八姐姐怎么样?按理来说,六姐姐嫁到白家后本该在公主府的,虽然出了那样的事……唔,让她们两个都去六姐姐的公主府,好不好?”
乔蔓没有回答,而乔锦笙好像也不需要她回答。
女皇说:“那……姐姐,为什么突然想到要看那本游记?”
她捏着乔蔓的下巴,手上的力气教乔蔓有种下颚的骨骼要碎掉的感觉。她眉尖拢起,眼神湿润,唇瓣微微颤抖。
上面还带着方才亲吻的水色。
乔锦笙呼吸一滞,心跳越来越快。
就是……这幅样子。
对视片刻后,乔蔓错开乔锦笙的视线,而乔锦笙手上的力气也松了些,教前者轻而易举的侧过头去。
像是一场梦。
短短一天里,乔蔓第二次有这种感觉。
那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少年,就像是一场梦。他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但还是比乔锦笙要好些了,那种甜到发腻的笑容,乔蔓真是不想再看。
少年起初是一言不发,许久后,才说:“你想做什么?”
乔蔓心道,应该是你想做什么吧。
乔锦笙去上朝了,她也被伺候着换好衣裳回到永宁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冬日太过寒冷的缘故,连一丝血腥气她都没有闻到。
如果不是……
少年打断了她的思绪,道:“你什么都做不了。”
乔蔓一言不发。
少年说:“还有燕国女皇,她也……”耸耸肩,“什么都做不了。”
他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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