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先前那次她哭着在乔锦笙的怀抱里睡着之后,乔蔓就察觉到表妹异于寻常的偏好。但偶尔对此加以利用时,乔蔓总会想,乔锦笙从前面对自己时会不会同样去刻意摸索,接着做出乖顺的模样。
会不会是因此,才养成她现在的性子?面上甜美无暇的笑,做出的事却是那般。
乔锦笙显然是心动了,想想后道:“勉子铃里面装了别的东西,所以才会……应该会让姐姐很舒服的啊。”
乔蔓眼神一暗,想到自己原本的念头,又道:“是太舒服了……唔……”
乔锦笙的手指在她唇上缓缓滑过,最后稍微用了力气向下按,一副不愿听她继续说下去的样子。但女皇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好啦,姐姐就这样等我回来,不许解开衣裳。”
说出的话倒是让人一点都欢喜不起来。
而乔锦笙像是终于意识到,这样下去自己过多久也走不了。外面的人着急的唤着“陛下”,端宁帝的手指在乔蔓颊上流连片刻,最后匆匆重复了遍:“不许解开衣裳。”话音落下时,她正好推开门,往外迈了步子。
乔蔓恨恨咬牙,身体深处的感觉一下胜过一下。她没心情听乔锦笙说了什么,见人走了,手指便搭在衣带上。
死结……!?
乔蔓解了许久,都不见那结有什么开的迹象,反是自己额前出了层薄汗。双腿是并拢的,方才那番用功却是教乔蔓发觉了,专注于别的事情的话,许是感觉会没有那么明显。
她挪到镜前,望着镜中的影子。里面映出的容颜消瘦苍白,与先前的端阳郡主说是天差地别都不足为过。
乔蔓抬起手,在眼梢处碰了碰,想要拭去并不存在的眼泪。
少年来了又走,她翻了个身,大半张脸都埋在柔软的被子里。窗外是阵阵烟花声,明明离得很远很远,听起来反是近在咫尺般。
勉子铃不太动了,乔蔓朦朦胧胧的想。
好累好累啊,就先……睡了罢?
她好像看见了母亲对自己笑,还有阿婉抿茶的模样。八公主娇纵,七公主娇憨,六公主文文静静的……还有昔日的女伴们,大家仿佛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温顺知理,说话细声细气。
然后,她看到了乔锦笙。
☆、锦绣
乔蔓的眉尖轻轻拧起,双手放在身前,整个身体呈出蜷缩的姿态。她的眼梢处有些许晶莹的液体,靠着被子的那边被子都被染上湿迹。
清醒时没流出的眼泪此刻像是抑制不住一样自阖着的眼睛里滑落,乔蔓半梦半醒间,眼前的景色像是被水打湿的纸页一样模模糊糊的,她辨认许久才想起,原来那个人是乔锦笙啊。
女伴们的笑声犹在耳边,可乔锦笙一开口,声音就将她们完全压去。那个乔锦笙像是才刚及笈的年纪,眉目间没有如今的郁色,俱是天真纯善。只是乔蔓念及自己先前的思绪,对这样的眉眼也没了以往的心动怜惜。她站在那里,听对方说:“姐姐……真是太过分了。”
乔蔓不知是漠然还是默然,就见那个乔锦笙眨了下眼睛,又道:“姐姐,我好喜欢你。”
昭阳公主瞬间惊醒。
屋子里的灯被谁吹灭了大多数,只剩下一个烛台,被人拿在手中。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身锦绣,满目妖娆。
乔蔓想,自己现在还真是狼狈的可以啊。
烛火微弱的光映在墙壁上,跳跃的一如垂死挣扎。她不知道乔锦笙看到自己睁开眼睛了没有,对方就一直站在那里,姣好的容貌被烛光照的忽明忽暗,精致的妆容遮住了她所有神色,剩下的只有那双眼睛。
乔蔓用力闭上眼睛,身下的被褥早被她的体温暖热了,加上屋子里烧的地龙,按说该是极暖和的才是。但她此刻只觉得冷,刻骨的寒意从骨髓里透出来,自下而上窜入大脑。
乔蔓听到愈来愈进的呼吸声,隐隐约约的光也有些晃眼。她在发觉的时候,自己的眉尖已经蹙起了。
乔锦笙倒是没在意那点细节,她弯了弯唇,几乎是习惯性的勾出甜美的笑。烛台微微的倾斜下去,烛泪淌下,鲜红的一滴掉在乔蔓身侧。
乔蔓的手指动了动,乔锦笙轻轻笑了声:“姐姐又哭了?是因为等我等的太久吗?”
她偏了偏头:“不过……别的地方大概哭的更厉害。”
乔蔓眉尖蹙的更紧,不过仍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
乔锦笙叹了口气:“好啦,姐姐,今天我好累啊。”
女帝吹灭了蜡烛,放下床顶垂下的厚重纱帐,将烛台放在不远处的小案上。她还没有卸妆,身上也还是那身朝服,晚宴穿下来弄得她几乎直不起腰。
可乔锦笙还是想快点见到那个人,所以让给她沐浴的宫人先退下,自己进了房间。她在门口站了很长时间才想起,这个时候,姐姐应该睡了吧?乔锦笙放轻步子慢慢的走,一路吹灭所有蜡烛,到床头最后一个烛台时却发觉姐姐的睫毛颤了颤。
乔锦笙踢了鞋子上床,自背后抱住乔蔓日益纤细的腰,不管自己的妆就往对方身上蹭去。她的眼皮很重很重,很想睡了,再加上晚宴上喝的酒……
掺着酒气的气息被吐到乔蔓颈间,痒的她咬着下唇才能压住自己不要发出动静。乔锦笙安静的抱了她一会儿,像是小睡了片刻,才又动作起来。
她扯断乔蔓的衣带,手指探进衣内,碰上温热的皮肤。乔锦笙心满意足的发出轻微的低吟,道:“唔,姐姐喜欢勉子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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