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长指轻碰我脸颊,我本能地一抽,苦着脸:“疼。”
他的眉头皱起,又拿起冰袋来给我敷上,喃喃说:“两刀太便宜她了。”
我惊:“什么两刀?”
他眼神一飘,说:“你脸肿得像猪头一样。”
我怒:“那你还亲得那么开心?”
他说:“ri行一善。”
我说:“去,不对,你刚说什么两刀?”
他挑眉,有点不耐:“我说了加倍还给她了。”
“脸上?”他点头,我睁大眼,这人,下手太狠了!
“怎么这样?”我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对平平憎恶又有点同情,毕竟是女xing,两刀划在脸上,真是……我问,“她人呢?”
“陶意棠他们带走了,应该送去公安了。”他还一副仇怨未消的口气。
我愣神,一时间百感胶集。
聂唯yang拉我靠在他怀里,手向下滑到我臀侧,低问:“还疼?”
“疼,疼得要死,疼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疼得不想再世为人。”我给他大白眼,其实除了还有点热辣辣的,已经没什么疼的感觉了。
他眼神里划过一丝心疼,嘴边又有点笑意,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知道疼就给我记着,永远没有下一次。”
我挑衅:“否则呢?”
他低头,一只手圈到我脖子上,慢慢收紧,额头触着我的,黑眼近近地直望着我,一字一句慢慢地说:“否则,我宁肯先掐死你,也不愿再经历一次今天早上的感觉。”
我的睫毛都要碰到他的,心灵之窗距离如此之近,我自他的眼瞳深处看见不安和惊惧,浓烈的情绪让我被深深震动,让我的灵魂和嘴唇一起轻颤起来。
唯yang。我用唇形无声地说,他的眸光闪烁,这无声的昵称似乎让他着迷。
我仰头送上我的唇去。四片唇刚接触,就听见楼梯上传来一声咳嗽,妈妈!
我呻吟,撇开头拿手遮住脸,还真是时候!
正尴尬,聂唯yang的手机在他裤袋响起来,他接听,眉头微微皱起来。
解冻
天se已经暗下来,从厨房的窗户望出去能看见窗下种着的矮茉莉枝端摇曳的叶子和晕染着晚霞的天空。
我端着一只玻璃大碗打蛋,妈妈在旁边切菜。
聂唯yang接完电话就出门了,说是演出准备的事,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拿打蛋器轻敲着碗边,嗯,我能做的都作了,现在只能给他加油了。
妈妈突然说:“苏苏,你可知道你父亲是怎么去的?”
我愣一下:“不是车祸么?”
妈妈点头,手里不停,沉默一下,又说:“他是注定的哪。”
我扬起眉看着妈妈,这是有什么隐情?咦,跟聂唯yang在一起久了,我也学会了他挑眉毛的动作呢。
妈妈把切好的蘑菇放进水碗里泡着,自己在桌边坐下来,支着头想了半晌,才又开口:“本来这些事情不想让你知道。但是,妈妈希望这些事情能让你理智地看待一下自己的问题。”
我停下动作,靠在流理台边看着她。
“你的父亲,他……是个挺吸引人的人。”妈妈的语速缓慢,仿佛字斟句酌,“当时我像你一样大,刚进大学,他比我高一年级,我见到他之后就很快迷上他,他也注意到我,后来……就有了你。”
“我做不到杀死自己孩子的事情,我想要留下你,但是你父亲认为这样纯粹是疯了。”妈妈揉揉鬓角:“有一天我们在路边争执起来,我说托一下关系假报年龄结婚也不算稀奇的事,要是能保下孩子怎样都值得,他不同意,他说这样会把他毁了。我们开始争吵,过于激动,没有注意两个人居然走到车道上去。”
“当我发现我们正站在一辆急驰过来的车子的正前方的时候,我吓呆了,但是你的父亲比我反应要敏捷,他迅速地闪开了。”妈妈低着头,握紧双手,“他自己。”
我睁大眼,啊,我的生父,是这样的人?可怜的妈妈,她当时是怎样的心情?我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
妈妈叹口气:“那辆车子的司机总算把方向盘扭了过去,车子擦破我的衣服撞上隔离带,我跟你,算是死里逃生。之后,你父亲同意结婚,我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想补偿,总之我已经对他失望,但是因为你我还是跟他结婚。”
“后来在你刚会走路的时候,他出了车祸,再也没回来,我想,会不会也是注定的?” 妈妈自嘲地笑一下,轻抚我的头发,“苏苏,我很担心你会遇上和我一样的事情,遇到一个自私的人,不珍惜你的人,那张照片——我认为做出那样的事情,是不顾及别人的行为,我担心你重走我的路。”
呵,原来这就是妈妈反对的gen源。那张照片,的确,那次聂唯yang的表现真不怎么样,但是,使他成为那样的,是我做的同样不顾及他感受的事情。我们都曾经自私,但是现在我知道一切已经不同。
我仰头看着妈妈,做个怪脸:“妈妈,我觉得你现在的态度似乎不是那样激烈反对。”
妈妈瞪我一眼,脸se微微轻松,轻轻扭扭我的耳朵:“一点空子也不能让你看见。我是看着今天早晨那孩子那样子——你那是个什么表情?”
我急忙把咧上去的嘴角拉下来,笑意还是让我忍不住弯了眼睛:“妈妈,你不反对了?”
妈妈哼一声,起身去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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