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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落仍然心惊胆战,害怕小小的人儿受伤。
后来有一次正在看书的何余基走上来对她说,“子落阿姨,弹钢琴我听吧。”
子落欣然同意。
翻开琴盖,音乐流于指尖。整颗心回落。项平原被琴声吸引也抱着草莓派过来听。子落弹起旧年间的曲子,无限感慨随心发挥。一曲终了才发觉项平原始终站在身侧,并且泪盈满眶。
子落惊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的泪从何而来。
项平原只是俯身拥住她,“子落,我不通乐理也没有多少文化,但年少第一次听你弹琴就会流泪,连我自己都不知为什么。”
子落唯有回拥他。不知该说什么。
他们经历了很多很多,结局如此圆满令人惶恐。
一旁何余基抱着草莓派早已隐身至婴儿房。
草莓派有点饿,就开始不停的舔着所有她能够到的东西,自己的衣领,小手指,袖口,然后又换成何余基的衣领,下巴。何余基有点不耐烦了,低头想训她一顿,结果草莓派就舔到他的嘴巴里去了。
这个恬不知耻的小婴儿令何余基非常不耐,“不管是家庭关系还是血缘关系,我都算是你哥。你这是luàn_lún。”何余基冷静而不耐烦的说。
草莓派打了一个小嗝,乌黑的大眼睛咕噜噜的盯了他一会儿,又回头开始舔自己的小衣领。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天气非常冷的时候。项平原被一个什么金融杂志联合举办的王牌创业人表彰大会邀请,上台颁奖给获奖的年轻人。晚上又携家带口的参加了晚宴。老婆,女儿,以及何余基。他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个天才少年,所以一向直呼其名。
何余基已经sān_jí跳到高中部,直接准备明年的高考。他也一直没有离开子落一家。
那夜子落特别的美。项平原寸步不离的守着。遇到艳羡的同辈,他很是吃味总要花一点时间来平息怒火。
子落在人群里有种疏离的孤高感。项平原非常欣赏这种错觉的美。因为他独享妻子的热情,知道她真实的本里。很偶尔的场合,也会遇到其他窥伺并懂得欣赏的人,所幸子落这方面较为迟钝,项平原暗喜在心。
后来也碰到姓阎的一次。那个男人眉头紧锁,绕着弯逼问蓝子棋下落,口气威逼利诱。
有的人就是,到了什么地步也骄傲好像天下都是他的。
项平原虽然差点被揍了一顿,但什么也没说。事实上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他根本一无所知。
他没有再见过蓝子棋。子落也没有再见过。因为她已经死了。
至于何余基的母亲七七,他终极一生也没见过一面。子落亦然。不过据说草莓派见到过一次,那已是她十岁之后的事。
某年蓝氏终于瓦解,树倒猢狲散。已是爷爷去世几年。那一天父亲还是登门哭诉了一场,母亲始终在旁边劝说。子落只是默默坐在旁边,不知如何宽慰。项平原似乎知道一切,但他也并未向子落透漏一个字。
偶然有一次也曾对子落说,如果她想知道,他会说。
子落摇头,不问。
如果选定了一个男人,就得去相信他。至少在被他背叛之前,尝试全身心的去相信他。这种体验也是人生的馈赠。
那一年,阎仕爵也因媒体爆料牵扯黑市交易以及军火走私面临沉重打击。敢于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屈指可数。舆论矛头忽左忽右,有时候似侦探小说,有时候似政治辩论。报纸上登出的照片萧杀一片,金融危机紧跟而来。
接着是阎仕爵力挽狂澜东山再起的好剧。不过经历金融危机这场大劫难看上去明显老了很多。于是经常电话过来,与何余基联络。
届时草莓派小朋友已亭亭玉立长到三岁,开始凸现其智商。令子落自责难过。看来曾经吃过的网购药物还是对草莓派产生了不良影响。她的智商测试比同龄小朋友低很多。
子落整日以泪洗面,愧对草莓派。对她更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照顾无微不至。草莓派毫无察觉自己面临的境况,优哉游哉的过着幼儿生活。
草莓派长到三岁依然一个字也不会说,连妈妈也不会叫。别的小朋友已经会认字,数数数到十,草莓派以完败的姿势成长,除了她天生的美貌。
遗传自子落和项平原的绝佳基因,草莓派三岁就不乏幼儿园追求者,虽然她几乎什么都不会,但因为她实在太漂亮,属于萌系中的尤物,萝莉中的仙极人物。大家都让着她,大小事都替她做。包括校长、老师、路人甲乙等等。
但何余基一向不齿她。在智商过高的他眼里,草莓派这种存在简直等同于没有生命的洋娃娃。而洋娃娃这种存在对何余基而言,就是毫无兴趣纯属多余。
所以每次她贴上来都被他一脚踢远。
草莓派不太长记性,一般被踢开后就一个人玩,玩一会儿无聊了就会重新往何余基那儿爬,然后又被踢开,如此循环。
这个小小的循环有一次被项平原亲眼目睹,在这个父亲眼里简直引人发指,不由分说骂了何余基一通。
何余基全部听完才说,“与其在这里骂人,不如努力一下生个身体健康智商正常的宝宝。”
从此项平原再也不太敢得罪何余基这种智商高年龄小不负法律责任的雄性未成年动物,只好耳提面命草莓派以后少往余基哥哥那儿爬。
不过草莓派从抓周之日起对余基同学就有着某种执念,每日非被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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