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程信之,“你都看见了,这么一大块淤青,怎么关盺就看不见呢?”
她还故意将头发拢到后面了呢,想看看关盺的反应,却没有任何反应,没准关盺根本没有发现呢。是吧,关盺也并不是她自己所说的那样纵宠她。
程信之脱口而出地辨别:“你不是她。”
也许她只是拉不下脸面,也许她只是太生气,也许只是因为灯光太暗……程信之莫名其妙地找了很多理由,不知为什么,每个理由前面他都用了也许,她不应该是绝情之人,这种想法他自己刻意的根深蒂固。
关艾冷笑:“你也不是她。”眸间温润,她不眨眼,雾气朦胧了眸子,唇边晕了一抹酸涩,“我还故意把头发拨开呢,她还是视而不见,谁要她的干戈玉帛了。”
她才不稀罕,而且也不后悔,活该关盺麻烦。关艾想,只要关盺能问一句‘有没有受伤,额头疼不疼’,她就会弃械投降的,可是关盺从始至终都没有问一句。
亲情果然是张薄纸,一戳即破。而且不能加减,有便是有,没有便是丝毫不存,从来没有灰色地带。
程信之不语,心里莫名的酸涩,因着什么,他也不清楚。
关艾抬头,睁着眼看灯光,声音不可抑制的暗哑:“真疼啊,疼得眼泪都要掉下了来呢。”
谁说过,想哭的时候,就抬头,望着高处,那样眼泪就会倒流回去了,怎么没有用呢。尽会骗人,关艾决定再也不相信这些无厘头的俗话说了。尽管不相信,她还是抬着头。
灯光照着关艾的脸,很亮,却还是显得阴暗。程信之怔怔地看着关艾,她的眼角有晶莹的液体在滴落。
那么疼吗?应该是吧……程信之想着。
夜,分外的安静,可能因为某个从来吵闹的人安静了吧。
久久,关艾抹了一把脸,转头:“丫的,你的车怎么还不到,这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程信之笑:“快了。”
这才像她,关艾天生不适合伤感。
“快个屁,这么久了,不会拿你的车去开车迷展了吧。”关艾无比丰富的想象力。
程信之缄默,不敢苟同。
这才是你,就算与关盺一样的脸,却是关艾。
这样不会混淆了。
长夜漫漫啊,某人等得心急如焚,心里憋屈:这顺风车,还不如另想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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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请耐心啊,有点慢热,南子正在努力改进,切入主题,亲们应该想念左城了吧,下一章,左城会出来的。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第四十六章:左城专访
六月的天,闷热沉郁,雨,未下,临近。
高耸的楼盘连着阴翳的天,辨不清是那楼高,还是天沉。
街上人群稀朗,这种随时磅礴雨下的天气,倒着实不适合出门。
楼下,高高的阶梯一路延伸到马路,黑色的豪爵停靠。
车内,一双美得不像实物的手猝不及防映入关盺的眸,艺术品一般的美,让人总能第一眼扑捉。关盺微微一笑,缓缓走去。长而微卷的头发随意披散着,风拂乱了,恣意的美。淡紫色的裙摆摇曳生姿。
关盺浅笑盈盈:“来了。”
恰似诗人笔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只是倾不了一个人的眼。
左城微点头,嗓音沉冷:“嗯。”
左城的脸很俊逸,是那种不修边幅般的桀骜英气,可所有人见他,却总会忽略他的容貌,因为那双凉眸竟比这春雨欲来的天还要沉寂,阴翳。
习惯这个东西还真让人无力,关盺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地习惯了左城的冷漠,已经可以毫无芥蒂地继续着温婉浅笑:“台长从早上就开始盼着呢,说这独家马虎不得。可为难我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多久了?关盺没有计算,因为时间总是越算越慢,越等越久的,不过笃定不止一个小时。从太阳初升等到了地平隐没,等到乌云覆盖,是个很漫长的过程呢,却让关盺感到前所未有的雀跃。这样的关盺真不像自己呢,关盺欣然接受。
那个让彼失去自我的此,她已经找到了。
关盺痴缠的目光可以这么毫无忌惮地落在左城身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左城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吧。他说:“早上有个会议。”
她笑,凤眸微波荡漾:“这是在向我解释吗?”
依旧冷沉,恰似无关紧要:“随你意。”
她还是笑,却略微苦涩,很明显的失落,她不觉得需要掩饰:“你就不能说是?真不懂情趣呢。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会迎合。”
关盺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就用了‘情趣’这个词呢,没有情,哪来的趣,何况这个词本身之于左城就觉得好笑。
他答,不冷不热:“不在少数。”
只是不在少数的人都已经要不起他的迎合了,他想给的人却不屑要,独江夏初一个,无论怎么迎合也无法契合。
关盺觉得理所当然,几分玩味:“也对,你确实不需要向人迎合。”她跟着他的脚步,不敢快一步,不舍慢一步,隔着距离,却触手能及,“采访快要开始了,提前知会一下,有什么是不能问的吗?我怕我违反规则。”
那样的距离,不远不近,正是陌生与熟悉的界。她可以闻到他身上让她悸动的味道,其实是没有味道的,左城不喜古龙水,她却闻到了,专属于左城。
微微抿唇,沉吟片刻,左城回:“除却情感,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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