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她是一个修女时,我心里并不是很意外,因为当你面对她那似乎d晓一切的眼睛和她慈爱的微笑时,你会感觉到沐浴y光般的温暖,而这时你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合掌祈祷,她就是一个守候心灵平安的天使。
华老师从未结过婚。
城市的东郊有一所不大的园子,园子里有一栋三层小楼,平r里很安静,少有人来。园子里没有种别的,只种了大片的杏树,因此取名“杏园”。杏花是一种很奇特的花,花苞时红若涂朱,花谢时却又洁白如雪。每年三月中,杏花含苞时节,远看红云一片,近观胭脂点点,煞是好看。
杏园是市孤儿院,在一次医学院组织的社会援助活动中我们被派往这里,从此和这里结下了千丝万缕的关系。记得第一次见到杏园,我就被杏园门口的对联吸引,我惊奇的对灵儿说:“灵儿,快看,好联。”
灵儿驻足,我们一起念道:“妙手拈花花满树,杏林春暖暖千家。”
“灵儿,你仔细品品。妙手。。。。。。杏林,似乎和我们医学典故有着什么微妙的联系呢。”
“正是呢,这是你们医学院的华女士所作的呢。”陪同我们的孤儿院院长笑道。
我和敏、灵儿对视一眼,心道:华女士?该不会是我们的华老师吧?
孤儿院里大多不是孤儿而是弃婴,但凡是健康的弃婴总是会被人带走的,所以留下来的孩子大部分都有残疾。我们看着那些流着鼻涕、口水的先天愚型患儿,看着那软绵绵躺在小床上没有自理能力的脑瘫儿,看着那患有唇、腭裂的孩子们,心里一阵阵的惆怅。从医学角度讲,这些人的存在是一个悲剧,都是不应该出生的,而从人道上讲,既然生命已经发生就都有生存的权利。当他们存活于一个家庭就是家庭的负担,而当他们被遗弃,就成了整个社会的责任。他们的衣着倒很整洁,脸、手都很g净,看得出院长和护工都是很有爱心和责任心的人。
孤儿院只有五、六个护工,其中一个还是聋哑人。她们对我们的态度并不是很热情,因为我们很快就会走而且不会再回来,这是他们的经验。我们被警告不允许给孩子们喂食任何东西,包括糖、巧克力之类,因为怕他们被卡住而引起窒息。
我们只是给孩子们做了一些简单的体检,如身高、体重、血压、脉搏等,忙了一阵就没什么事了。孩子们对穿着白大褂的我们有点畏惧,一个个躲的远远的,在杏树后面偷偷地看我们。时间还早,天空中飘着些微雨,有的同学已经偷偷溜走了,去逛街,去玩儿,反正就是不愿意待在这个地方。
我和灵儿、敏走进杏林深处,此时杏花已开至尾声,杏花瓣落新芽绽绿。静寂的杏林中片片洁白的花瓣飘飞,犹如下着杏花雨,空气芬芳而恬淡。我和灵儿、敏闭上眼,扬起面孔,让丝丝的春雨和着杏花轻轻打落在我们的脸上,深深呼吸着带有杏花香的空气,一时间心神俱醉。
“灵儿,杏花雨。。。。。。”我说道。
灵儿接道:“沾衣欲湿。杨柳风。。。。。。”
我微笑道:“吹面不寒。”
许久,我睁开眼睛,发觉敏正默不作声的看着我们,眼神安静而柔和:“晓静,灵儿,你们好漂亮啊。穿着白衣,就像杏花仙子一样。”
我不好意思的一笑:“敏,你也很美啊。你看,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小星星。”
灵儿也不出声的笑了,我对齐敏的关心和爱护她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她始终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因为我没有把敏的故事讲给任何的人听,即便是灵儿。当然也包括林佳的秘密,没有任何人知道。
敏靠在一棵杏树上,神往的说:“晓静,这里真是美啊。你们喜欢不喜欢这里,要不以后我们常来吧?”
我和灵儿对视一眼,喜欢杏林是真,不过要面对那些孤儿嘛。。。。。。。我为难的说:“当然喜欢这杏林了,不过这里是孤儿院。傻子,你以为是公园啊,能让你想来就来?”
敏一下子很沮丧。这时,从身后传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如果你们想来,可以去找华依姐姐啊。”
我们回头一看:哦?怎么是铁华!只见我们的铁华同学两只手提着两只大大的包裹,浅笑盈盈地看着我们。
铁华同学我们在最前面已经认识过了,是那种清新的风一样的女孩儿,出身相当的显赫。因为自觉地位悬殊,我们并没有很多j往,此时在这里见到她,再听她说话的口气好像是这里的常客似的,我们就很好奇:“华依姐姐是谁呢?”
铁华奇怪的看了我们一样眼,好像嗔怪我们连华依姐姐是谁都不知道。沉思片刻,她展颜一笑:“走,带你们去找华依姐姐。”
铁华走在前面,长发飘啊飘的,脚步轻灵,自信而又沉稳。看着她的背影我和灵儿突然感到有点惭愧:和铁华的大家风度相比,我们这一点子美貌算什么啊。
铁华把我们带回孤儿院的小楼前,和聋哑女护工打了个手势就径直带着我们来到三楼,在三楼的储物间门口停下,弯起手指轻轻叩门。
“进来啊。”
这熟悉的天籁般的声音让我们一下子猛醒了:华老师,华女士,华依姐姐本就是一个人啊!
推开房门,走进室内。华老师,哦,不,华依姐姐正背对着我们,蹲在地上整理着满地的包裹。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s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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