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华依姐姐看到珍时,就不是简单揪心了。她从齐敏那里断断续续听到一点关于珍的故事,感到事情很难办。现在她从珍那美丽的眼睛深处看到了绝望和毁灭,她感到内心起了一股寒气,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珍是最需要帮助的,否则,她必定毁了自己。
华依姐姐把珍带到206,让灵儿和敏去寻找晓静,好静下心来和珍谈一谈。珍并不是太熟悉华依姐姐,只是感到了华依姐姐身上那种特殊的亲和力,让人一见如故,如沐春风。这种亲和力在田静文身上也有,不过没有华依姐姐的那么浓重。当华依姐姐伸出温暖的双手握住自己时,珍情不自禁伏在姐姐腿上大哭,嘴里含混的喊出了两个字:“妈妈。。。。。。,一直都是我。。。。。。一个人。。。。。。”
华依姐姐的眼里也流出了泪:“孩子,好孩子,不要怕,不怕的。
”
珍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感到华依姐姐的手轻柔的拍着自己的后背,好像小时候妈妈拍她入睡一样。珍感到很安全,好久没有这种又安心又温情的感觉了,她几乎一下子就睡着了。
我和灵儿、齐敏回到学校,推开206的门,看到珍还伏在华依姐姐的腿上睡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有泪水未g的痕迹。雪白的皮肤,精美的五官,嫣红的双唇,唉!多么美丽的女孩儿!
鉴于珍目前的状况,华依姐姐建议她以妹妹的身份住进杏园待产。如果是顺产的话,华依姐姐会悄悄找一个妇产科的熟人来接生,否则就直接送进附属医院。以华依姐姐的身份办成此事应该不是问题的,不过到时候何珍的事儿恐怕会大白于天下,这是不符合我们的初衷的。因为这件事儿一旦暴露,受伤害最深的当然是珍和她的家人。华依姐姐还以学校的名义给珍的家里写了封信,说学校请珍协助调研,这个寒假将在学校度过,春节如果调研工作结束,珍就会放假回家,请两位老人放心。
现在想起来,华依姐姐当时是担了很大风险的。如果珍是难产或者发生了其他的意外,华依姐姐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而且她还为珍说了谎,修女是不许说谎的。一切都为了这个意外的不应该出生的孩子而悄悄改变着。
幸亏一切顺利,真是不幸中的万幸。除夕夜,在万家团聚的时候,在白雪覆盖的杏园,珍生下了一个男孩儿。
经历了二十多个小时的产痛,珍已经是疲惫不堪。当华依姐姐把婴儿抱给她的时候,珍并没有多大的喜悦,只是觉得这个婴儿还不难看而已。然而找来的产科大夫却惊讶的说:从来没见过这么g净这么漂亮的新生宝宝!
珍的心里有了些许安慰,华依姐姐也是抱着婴儿爱不释手。
华依姐姐把孩子放在珍的胸前,示意她给孩子喂n时。珍惊讶的看着华依姐姐,因为当初计划的是婴儿放在杏园人工喂养。
“还是让孩子吃一口母亲的n吧!”华依姐姐的眼里满是泪花:“你不觉得他可怜吗,生下来就要和母亲分离,这不是孩子的错,让孩子认一下自己的亲娘。”
华依姐姐没有明言的谴责深深触动了珍的心,珍把孩子抱在胸前,泪水一滴滴流进了婴儿的小嘴。
珍看着怀里的孩子,百感j集,不能给的岂止是n,连姓什么都是难题。姓“凌”吗?那就是告诉凌宇自己还在痴人做梦,珍摇摇头自嘲的苦笑。跟着自己姓“何”吗?珍想到父母,自己做下了这样有辱门风的事儿,还有什么脸面姓“何”?
“华依姐姐,我想求姐姐一件事儿。”珍的声音微弱又悲凉。
“傻孩子,说就是了,求什么。”
“如果没有华依姐姐,就不会有这个孩子。所以我想,让这个孩子跟着华依姐姐姓华。”
华依姐姐一下子明白了珍的想法,不由得被珍深重的无奈所感染。这个孩子从生下来就要担负许多不能说的秘密,承担常人所无法承受的精神压力和心灵伤害。华依姐姐仿佛看到了第二个纤梦,心底一阵悲凉:孩子,这是你无法选择的错误。
华依姐姐抱过孩子,看着那精美的如梦如幻的小脸,心里更是不忍:“珍,不要担心了,跟着姐姐姓好了。”
珍眼泪“刷”的溢出了眼眶:“姐姐。。。。。。”
华依姐姐极力安慰着珍,虽然没有结过婚,做过妈妈,但华依姐姐也知道,月子里是不能有过度的情绪波动的。这个时候,聋哑女护工走进来,手里擎着一枝盛开的白梅,花瓣雪白晶莹,没有一丝杂质,散发出清冽的香气。女护工指指点点的告诉华依姐姐,院子里的两株梅树凌晨盛开,算起来正是婴儿出生的时候。
珍躺在床上,示意女护工把白梅花拿过来,细细看着:“梅花是花中四君子之一,孩子出生,梅花开放,这是上天送给孩子的礼物。华依姐姐,我希望这个孩子将来能够做一个清清白白的有道德的人,我想给他取名叫君白,好吗?”
华依姐姐深深地看着珍,体味着珍的良苦用心,点点头:“好名字,君白,华君白。”
珍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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