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大致可以猜到父亲的感受,他发现小儿子也长大了,大到可以带个女孩回来与自己的妻子以婆媳相称的年纪了。
婉仪这时站了起来,她问厨房在哪,她去做饭。
母亲把手摆得相当坚决,脸上挂着笑意:“哪能啊!哪能让你今天第一次来就下厨房!上回在电话里是和曦曦说着玩的。你就在这坐着,和曦曦看会电视,饭菜你都不用c心了,别看曦曦他爸走路走不快,做饭利索着呢!”
婉仪疑惑的问父亲的腿是怎么了,是不是风湿病痛。
然后母亲就跟婉仪讲父亲的往事,由当年她们院里公认的潇洒倜傥,才华横溢的白马王子,讲到父亲如何受伤,如何在昏迷之际顾全家庭……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在母亲眼里,父亲有卖弄不完的人格魅力,挥洒不尽的壮志豪情。这些母亲从来没对我和哥哥讲过。转念又想,女人和女人之间毕竟都是感x对应的,就如同男人只找男人喝酒,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吧。
我取笑母亲我说老太婆你今天找到知音啦?
回头一看吓我一跳,只见婉仪已经听得泪流满面。女人果然是感x的动物。然后我又说:“老太婆,这回是您把婉仪弄哭的哟!”
母亲瞪了我一眼,慈祥的拍拍婉仪的手,说都过去了。
婉仪抹g了泪水,却坚持要去厨房给我爸打下手,母亲也没再怎么阻拦。
客厅只剩我们母子时,我看着电视嗑着瓜子,母亲贼忽忽的凑上来低声说:
“小子,你眼光还不错嘛。”
我就知道婉仪是个给人挣脸面的女孩,她完美得无论走到哪,走进什么场合,她总能赢得赞美和目光。心下得意非凡,脸上却假装平淡:“一般吧,你以为大家的审美观都跟你老伴一样差吗?”
我可爱的母亲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狠狠的拍了我的头,骂:“你小子嘴太坏了。”
母亲突然把声音压得更低,眼睛盯着厨房门口,问我:“这女孩是你们一个学校的?”
“嗯。”
“多大了?”
“开学上大二。”
“学什么专业的?转科还是本科?”
“英语系的,当然是本科。”我心不在焉的应着,眼睛紧紧盯着电视里t台模特们扭腰摆臀的身姿。
“哦……”母亲缩回脖子,自我消化了一番后又把那张老脸凑上来。“那她家是做什么的?”
“……”我魂已经被模特勾走了。
“问你话呢!”母亲拍了我一下,“她家做什么的?”
“啊!啊!”我猛的被打醒了,吓了一跳,“哎呀你怎么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她家做什么的我哪知道!我也没必要知道嘛!你想知道自己问她去呀!”我被母亲缠得火大了,嚷嚷起来。
“好好好不问你了,我的小祖宗你小声点!傻小子!那呆会儿妈自己去问!”母亲边说边起身往厨房走去。
我受不了的白了她一眼。
中午十二点准点开饭。
婉仪跑前跑后的帮着收桌子摆筷子,小脸上洋溢的快乐的表情。时不时的冲坐客厅沙发上的我坐个鬼脸。俨然一副嫁入我家的勤劳的新媳妇儿模样。
她趁叫我吃饭的空挡,凑我耳边说:“没想到你爸你妈都特慈祥!”
“怎么,才艺还没上演就被公婆肯定啦?”我打趣的说。
婉仪脸一红,耸耸鼻子,嗲声嗲气的说:“人家不和你说话了!”就跑开了。
吃饭时婉仪一个劲的说怎么那么多菜呀,叔叔一个人做出那么多菜!那得提前准备多久呀!
母亲得意的说:“啊呀,曦曦他爸知道你们要回来,早上六点就起来买菜,做准备呢!”
“啊!六点那么早呀!?”婉仪瞪大眼睛作崇拜状,盯着我爸,“那得多辛苦!”
“你们要回来吃饭,这点事算啥!不辛苦!”
这一老一少双簧唱得挺默契,我爸听了很受用,也不答话,端着酒杯只管喝酒,脸上隐隐透着骄傲。
我忍不住说:“六点起来辛苦啥,咱们婉仪五点就起来了。”
然后我在桌下的脚就被婉仪面不改s的狠狠踩住,我惊讶她怎么可以让桌上一张俏丽的脸蛋笑得春光明媚,但是脚却在我的脚背上歇斯底里的做着来回旋转、大力挤压的动作。
“婉仪今天五点就起来了?g嘛起那么早?”母亲惊奇的问。
婉仪脸上一热,脚却没放过我。
我只好瞎扯说她起来复习六级英语啊,晨读晨跑订晨报什么的。把婉仪同学伪造成一位热爱学习热爱运动关心社会,且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的党的好女儿。
母亲说她要问婉仪家境如何,她也真的就问了。
话题在母亲七搅八绕下就说到父亲工作上去了。她说这年头工程师最苦,钱挣不了多大,却跟着工程东奔西跑风吹r晒的,然后笔锋巧妙的一转:“婉仪的爸爸妈妈工作轻松吧?肯定没那么辛苦吧?”
婉仪文静的笑笑,说:“我妈没工作,就在家看看电视打打麻将,消遣时间。就是想我得很。”
我妈脸上一沉,估计在“没工作”三字上就僵了一下,她轻咳了一声,依旧保持慈祥面容的笑,问,“那你父亲不是担子很重了吗?”
“我爸爸是个公务员,在机关老实一辈子,也是碌碌无为的,只是为人谦和,人缘还不错。他从小就教我为人处事。”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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