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孤立无援的拿破仑军队在茫茫沙漠上,既没有面包也没有水;成千上万的士兵死于g渴、饥饿、疟疾、中暑和疲劳。
第七章 法老的领地(4)
远征军司令的另一个疏忽是手上没有最新版的埃及地图。在这个几乎没有道路可供车辆行驶的国家,拿破仑实际上对于军队的行军路途和沿途情况一无所知,覆盖整个尼罗河三角洲的复杂的运河系统令他特别头疼。这个国家的桥梁奇缺,令人吃惊;这些运河,无论是g枯的还是有水的,都成了几乎是不可逾越的障碍。拿破仑的队伍无论走到哪里都必须不断跨越运河,其中有的大运河有120英尺宽。在埃及期间,他的军需运输车辆、炮车、弹药车以及步兵都不得不在极其困难的道路条件下艰难行进。
由于使用的是过时的老地图,对于沙丘问题也不能很好地处理。一旦在行军路途中遇到沙丘,只有翻越过去,这从登陆一直到开罗近郊都给军队的人员和物品运输造成了巨大的灾难。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有埃及的部落和贝都因人1反抗拿破仑的事情发生。拿破仑相信自己的宣传,即:他是###和埃及阿拉伯农夫的朋友,马穆鲁克统治下的土耳其政府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原本估计最多会遇到8;000~10;000名武装的马穆鲁克的抵抗,打上一两仗的拿破仑,实际上从亚历山大到开罗的途中一直遇到凶狠的武装抵抗,直到名义上攻占了这个地区之后仍然如此。
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而且这种情况是发生在距离巴黎较近的地方的话,如此不称职的司令官很可能不仅被革职,而且早就送到军事法庭受审或枪毙了。可是,拿破仑没有为此受到巴黎政府的传唤(那里的政府对埃及作战的情况基本上是被蒙在鼓里),正如纳尔逊说的那样:“魔鬼的孩子自有魔鬼的好运!”
同时,克莱贝尔将军尽管脑部严重受伤,仍然可以指挥,至少每天可以离开昏暗的病房工作数小时(因脑震荡和颅骨挫伤,他还需要几个月的康复期)。由于缺乏高级将领的指挥,即使是严重受伤的人仍然要留在军中尽职。拿破仑给克莱贝尔6;500名守军留守亚历山大和已经投降的省份,直到他的伤痊愈为止。克莱贝尔带伤恪尽职守,非常称职。
拿破仑下令准备继续开拔。洛歇·德达马斯将军负责攻占并驻守阿布基尔湾和那俯视停泊在海湾上的法国舰队的小小要塞,迪盖将军进军罗塞塔,由缪拉的骑兵作为先头部队。目标达到后,由另一名受伤的军官梅努作为驻守罗塞塔的总督,迪盖则回到拿破仑的主力部队。布吕埃斯中将负责组织一支由炮舰和小船组成的小舰队装上步兵,弹药和给养随拿破仑的部队沿尼罗河逆流而上,他的主舰队则留在阿布基尔湾“保护我们在那里建筑的炮台”。
7月3r~4r,最后完成了登陆,到达亚历山大的德塞将军和雷尼尔将军接到拿破仑的命令,作为进军开罗主力部队的前锋。他们先于主力朝距亚历山大港37英里的达曼胡尔和拉马尼亚进发。虽然有一些大炮和弹药送上了岸,但剩余的还需要数周才能送到。在出发前,拿破仑告诉德塞:“你必须将大炮留待今后对付四五千敌人的骑兵时使用。”
德塞是个乐观、自信、有时稍显鲁莽的军官。他带领队伍按照命令出发,但无情的酷暑骄y使白天的气温高至非常,沼地、运河、咸水湖上瘴气蒸腾,沙丘上闷热难当,从一开始就耗尽了部队的体力和斗志。再加上呼啸而来的小股贝都因骑兵神出鬼没的袭击,用阿拉伯弯刀对他们凶狠砍杀,或是躲在沙丘后向他们开火,使法军成了惊弓之鸟。德塞的部队仅带了少量的食物和弹药,甚至连水壶也没有配备;他们很快发现在这样的条件下行军是可怕的生死搏斗,队伍走了仅仅20英里就有不少人死于g渴。
根据贝利亚尔的叙述,这支开路先锋在成群的蚊虫之中露营时,发生了“一件怪事”。半夜时分,不知是什么东西抑或是什么人使拴在一起的战马受惊了。一匹马挣脱缰绳朝营地狂奔而来,营火已经烧成余烬,哨兵正在打盹。疲惫的士兵被突然惊醒,慌乱中端起滑膛枪胡乱s击。突发的枪声和喊叫声使其他的马匹也相继受惊,全都挣脱了缰绳,冲过营地,消失在黑夜中。等到将灯点亮,恢复正常后才他们发现打死了三四个自己人,同时有100多匹宝贵的战马丢失。“我不知道这样的惊吓是如何引起的,”贝利亚尔承认,“肯定是什么人有意制造混乱、散布谣言。队伍是如此混乱,如此惊魂不定,当时只要有25个~30个阿拉伯人前来袭击,我相信我们都会溃不成军的。”
7月5r,雷尼尔将军的队伍赶上了德塞的队伍,海军上校佩雷率领着几十只船驶向罗塞塔;7月6r,迪盖的队伍(克莱贝尔的部队)紧接着出发。同一天,维亚尔将军临时指挥梅努的队伍向开罗进发,第二天下午,拿破仑和他的随从率部踏着通向拉马尼亚的g枯运河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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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法老的领地(5)
德塞的先头部队所遇到的问题也落到了后继部队头上,包括迪盖部队,贝利亚尔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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