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看着三位夫人为夫君和孩子擦去脸上的灰。包好身上各处的伤口,然后把烤热的东西 递到他们手上,让他们吃罢早点休息,实际上她们自己的情况比他们还要糟。三人的脚全摩 破了,腿上划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她们用自己身上的布,去包扎夫君和孩子,让自己的腿 和手臂暴露在外,等他们将自己的伤口包扎好,天已是很晚了。
媚娘没睡一会就听到痛苦的呻吟声,睁开眼才看到,是一位夫人流产了。母亲正在和二位夫 人一起帮助流产的夫人。草地上流满了深s的血。这两天大家一心赶路。谁也未曾留意到这 位夫人已有了几个月的身孕。从身形上看她还是那样窈窕。几个女人在忙碌,老爷和孩子们 在安睡。
第二天,他们留下了一块产血污秽的草地又走了。然而再无法在草地里继续下去。他们先向 东走了一会,又改向西走,目的是为了找到一条平坦的没有灌木的路。老爷坚持要找到现成 的路,而不是去在草地里踏出一条路,沿着西北的方向他们绕过了一片森林又一片森林。路 没有找到,他们遇到了两个老人和一个孩子,他们也是望人,具说他们离开家已有很长的r 子了,先是迷失了方向,再后来就没有粮食,他们只能一边找田鼠d打田鼠一边往前走。当 初随他们一起走的人很多,现在他们还不知道那些人走了多远,到什么地方去了,但他们告 诉老爷,向西的路很好走。就这样到了黄昏老爷再也走不下去了,他拿定不了主意究竟是往 西走还是往北走。当晚,众人共烧了一堆火。老爷饱餐了一顿老人的田鼠,美滋滋地睡了。
这一天早上等到大家都醒来的时候,死了一位老妇和一位夫人,大家痛哭了一场,泪水还未 g,老爷便指使那老汉和夫人,把死人的衣物扒下来,扔掉她们的内脏烤熟供大家吃。两个 死人让活着的人忙了一天,这晚老爷为他们的灵魂c渡。在所有巫辞念完以后,他们心安理 得的睡觉。这个夜晚的风特别大。那狂飓的大风足以带走死者的灵魂。媚娘母女趁天黑众人 熟睡,悄悄地逃跑了,她们并不厌恶死人的尸体。媚娘的母亲担心,r后她们也会变成他人 的美味佳肴。
她们估计老爷以后可能会向西行。所以她们逃向了北方。她们在森林外胡奔乱痛。失了方向 后便根据林木的生长方向和天光,决定朝那个方向走。头天她们在一个水洼畔打住了脚,燃 了一堆火。四周黑暗的恐怖y影笼罩在她们的身上,远方豹子和大虫的吼声,一阵阵清晰可 辨。不久,那些叫声就变近了,而后渐渐地远去,半夜时分她们才敢假寐一会,大虫的吼叫 声也消失了。这是一个奇特的夜晚,当媚娘的母亲发觉燃火快要燃尽时,抬头看见的却是两 只大花的豹子就平静地立在耸的对面,她吓呆了,瞬间又反应过来,她必须勇敢地赶走它们 ,才能捍卫自己的生命,她悄悄地摸到一根g柴,然后轻轻地推醒媚娘。在媚娘睁开眼慢慢 坐起身时,一只个头比较大的大花豹打了个喷嚏,就在这关键一刻,媚娘猛的一声尖叫,震 住了两只正欲行动的豹子,拉住母亲的臂膀冲进了水洼里。往深水处冲,边冲边学着怪叫, 豹子紧随其后冲到了水里,水洼只有半人深母女俩站在水洼的中央。水深没过了豹子的背部 时,它便转身上了岸边。在岸边徘徊了好一会,方离去。
豹子走了很远,完全消失在草原的黑暗之中,母女俩淌上岸,重新燃起火脱下湿漉漉的衣物 ,拧g水在火堆上烘烤,火苗不时飘到她们的身上,留下一阵火辣辣的灼热感,林边不时吹 来一股旋风,吹去了所有温暖的感觉。冬天还未来临,草原上已无温暖可言,回旋的季风将 深秋的最后一份温度都无情地劫走了。今夜的草原是深秋的最后一夜,火堆能给予人的不是 温度,仅仅是一分安慰,它猎猎地燃烧在空旷的草原之夜,它是火种,是一堆燃烧的希望。
在一阵溜风过去之后,媚娘就抓紧机会,闭上眼感受火头灼肤的隐痛感,这种感受不算很差 。母亲自己独自欣赏着自己长满脂肪的身子,那像卵石一样光滑的腹部已经凸了起来,这是 要生育的征兆,但是将会等待很久很久。只要肚子大起来就是好事,那怕她生下来是一个不 会哭叫的玉石,生育本身就是神圣神秘的,它不需要别人教,也不为人的意志所左右,完全 是上天的安排。人只需要尊从神灵的合意去做,祈祷、守猎,,生产。她跪拜在火堆前 ,向上苍祈求,如果真是神灵投胎了,那就生一个会说话的石头吧。让汝上人的种子,能够 世世代代生生不息的传递下去。这是神灵的意愿。也是汝上人的意愿。汝上人从不违背神的 意,神是旨意就是汝上人的旨意,汝上人的旨意也是神的旨意,神给了汝上人灵魂,汝上人 就永远跟着神走。
此时此刻,媚娘正陶醉在天花乱坠的迷梦里,她像汝上人一样崇拜生育,想象着生育的美妙 ,仿佛夏夜之星空。无数的星神在歌唱,三角星,四角星、五角星、六角星。纷纷从星空坠 落,在她的头顶失踪了,以后便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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