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的摊位前,翔子起初说他才不捡,后来他又说没客人时看两眼报纸提高英文阅
读水平。
“你看这妞儿,我发现西班牙小妞真漂亮,比纯白人漂亮,听说皮肤也比白人
的细腻,不过听说黑女人的皮肤最好,比亚洲女人好。”翔子递给我报纸看。他说
的是娱乐版上的图片,那些讲西班牙语的南美人。
报上的妞儿是漂亮,免费给我我也搞。可我实在厌烦翔子眉飞s舞的说话神情。
“这儿到处是西班牙妞儿,你丫怎不搞啊?”我嘲笑翔子。
翔子笑着长长叹口气:“我发现来中国的那些老外女孩儿比这儿的好多了,你
没看大街上有的人,老方他们多看她两眼多跟她打个招呼,她那个不乐意样儿,好
象她蒙受了奇耻大辱。”
“那就是个她,人家当然生气了。”我回答。
翔子看我一眼,然后哈哈笑。
他的笑声让我更加恼火,我说:“傻笑什么,你帮帮我不行嘛,明天就搬了,
合着您大爷似的一点不管!”
翔子眨眨眼睛,问:“你不是说不让我管嘛,怕坐车里的人太多装不了东西嘛?”
“那你帮着把东西收了。”
“我不是告诉你老方早晨找我过去嘛。”
我瞪翔子一眼,没说话。
“g吗呀你?好象我欠你的,我知道你丫不愿意搬,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搬。”
“你赶紧搬,甭住我这儿。”戴晓翔会气人,我更会。
我注视翔子,看见他的目光,有些惊讶和气愤、应该还有少许难过吧,我们四
目相对,他立刻避开我的注视,满脸的忧郁。我顿时后悔自己的话说重了,恨不得
收回来。
后来我们都不言语。翔子吃过饭,他看着我发问:“还有什么要收拾的?你不
是说要洗地毯嘛?等搬完了我明天洗,到哪儿租吸尘器?”
“你去画画吧,不用管了。他们说很容易,关键要开车出去把吸尘租回来,很
快就吸好。老鲁已经答应我跑一趟。”挺平常的一些话,我说得心里很不舒服。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知道和翔子怎么表达,连原先那些暧昧的玩笑都难以出口。
当翔子对我说他要吸地毯,当我凝视他的表情,我真想让戴晓翔知道,我绝对的不
是计较他是否帮我,他那样子让我心疼。
或许我不是非常善于表达的人,但至少同赵敏或者王芳一起,我能够自然地流
露对她们的欣赏,是抱一抱她们、是亲吻她们、高兴时直接夸她们可爱。倒是厌恶
的情绪隐藏的很深。但对翔子,我做不出那些举动,或者说我不可能那样表达,不
愿意g些可能令他和我都很尴尬的事情。和戴晓翔在一起,让我知道了一个事实,
对我而言,说假话太容易,说真话太难。
翔子又沉默了一阵,后来他看看那些纸箱子,问我要不要封起来,我说有的要。
于是翔子挤压纸箱,我撕胶带粘住它门。我发现翔子的手指有g裂的口子,指甲缝
儿都是墨黑的。
忙活完了,翔子什么话也没说,沉默地收拾他卖画工具。我问他生意怎么样,
他说今天太好了,居然挣了一百多。我问翔子要不要啤酒,他反问我想不想,如果
我想喝他也喝一罐。
喝了几口酒,翔子突然对我说:“那边的房租我出300……”
“g吗呀?”我打断他。
“你别跟我争……”翔子笑了:“我现在挣得比你多。”
我不会告诉翔子说他那钱挣得太辛苦,而是回答:“赶紧攒钱上学吧。”
“你不是也看了,那些学校一个学分就400多块钱,一门课三个学分,学十
几门课,一万五小两万块……有时
一天摆摊儿,才能挣20块钱,哎,当初他妈的
那么挥霍,c……再说还要念英语考toefl,高中的时候就英语最差了……亏
得放假了,这破语言学校一堂课不能落,又耽误时间又浪费钱……”翔子说着仰在
沙发上。
“实在不行你丫g脆也办个政治避难,就说你怀一二胎……”我严肃地逗翔子,
不想看着他太过烦闷。
翔子果然笑了。
“真的,要不你也说受过迫害。”我继续逗他。
“大不了回国,不g那事儿,恶心!”翔子笑着说:“哎哟,今天肩膀疼。”
我把酒放茶几上,对翔子说:“我给你掐掐吧。”
翔子被我按摩舒服得直笑,嘴里还说着:哎哟……你可真贤惠。我丝毫不欣赏
他的玩笑,却什么反驳的话也没说。按摩的时候我摸翔子的关键部位,他笑着说别
闹,我掐他后腰时手放在他挺翘的p股上,稍稍用力抚摸,翔子厉声喊了两个字:
g嘛。语气里透着不满。翔子舒服够了说他困了要睡觉了,我只好去洗澡,并想起
某作家教的歪招儿:努力琢磨着社会主义前途和全人类的解放事业。
第二天刘正帮我搬家时,他很吃惊地问,我的画家朋友一直睡沙发?我说睡床
上。刘正似乎要说什么,但被我随意的问话截过去了。到达皇后区我们的新家时,
刘正说我们急需买床,我说先凑合两天,一个双人床垫够我们睡的。
“小心哎……”刘正的笑容里明显有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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